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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連楚王李欽出事的時候都沒見永熙帝如此暴怒過,永熙帝狠狠地將桌案上的所有東西都砸的粉碎,嘴裡不停的怒吼著讓人毛骨悚然的話:“朕要殺了他們!他們怎麼敢?他們怎麼敢!”
永熙帝喘息著指著低頭皺眉的上官儀罵道:“你選的好官!”洪治老臣們各自對視一眼,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不過也是趕緊低下了頭,任誰都知道永熙帝這次是真的龍顏大怒了,這個時候觸他的黴頭……恐怕會死的很慘。
永熙帝暴怒道:“北直隸和山東!北直隸和山東!那是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啊!他們怎麼敢!你們告訴我!怎麼敢的!”北直隸和山東遭災,中央是看到流民之後才知道的……
永熙帝現在怕是把北直隸和山東總督給剝皮抽筋的心思都有!而山東布政使戴祖偉正是新黨中人,甚至可以說是首輔上官儀親手推上去的人,這怎麼不叫舊黨們看笑話?你說新黨好,好到造成了幾萬流民還敢瞞報的地步?
永熙帝也沒想到會這樣,他不是沒想過新黨舊黨都是天下烏鴉一般黑,用完需以平衡之道制衡,只是他沒想到,這還沒大興新政呢!新黨就這個德行了?好歹等你大權在握了在以權謀私罷!
舊黨們怎麼會放過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於是一個個跟聞著了血的蒼蠅似的激動的跟打了雞血似的紅著臉提著嗓門大叫著聲討新黨,新黨其實好相與的?一看你們這群死鬼還想詐屍?直接跳起來就要給舊黨棺材板釘死!於是兩撥人在御前就這樣吵了起來。
永熙帝陰沉的看著眼前的亂像卻沒有制止,直接導致最後戰火越燒越烈,連不少高官大員都親自下場撕逼,到最後甚至演變成了鬥毆,彼此連威儀都不要了,跟街邊小混混似的,扯著胸口提著拳頭就往臉上呼。
“丫丫呸的!你剛才在說哪個?”
“乃翁說的就是你!彼其娘之不當人子!山東亂民不是你們新黨造成的?”
“惡臭(通嗅)也!謬不可聞!爾等匹夫!焉知我新法大志?豈敢妄自議論?此事尚無定論!爾等就要直接定性嗎?”
“今日不論新法只論此事!入爾母者不聞益法有如此者!新法竟推行的好好的一個山東出了這麼多難民!難道還是好的政策嗎!”
“咄!豎儒住嘴!一切皆需派人查證方可得知!汝有何能?蒼髯老賊安敢妄議我新法新政?”
“母之!前事不糾,今日事何等可惡!定不饒你這逆賊!”
“爾母婢也!你道誰是逆賊?今日老夫就替大燕除你這禍害!”
“汝彼母之尋亡乎?啊!!”
“尋恁娘!鼠輩看拳!”
好好的一個大明宮竟然變成八角籠,任憑戴權如何敲著金甌扯著嗓子喊:“肅靜!肅靜!不可殿前失儀!”也沒管住,文人脾氣暴起來可是比武官還倔,罵的一個比一個髒,只不過大家都是讀書人耍舌頭肯定是佔不著便宜了,於是就開始扭打。
只打的雞飛狗跳,扯的禽獸補子到處都是,烏紗也同樣是滿天飛,甚至已經見了血了,新黨大員和舊黨領袖們則各自閉著眼像是雕塑一般站在那不為所動,武將們則早就哈哈大笑著在一邊看戲,這幫酸秀才打架可比武將打架有意思多了!
甚至有幾個文臣還想搶站在一旁的錦衣衛大漢將軍們手裡的金鉞,大漢將軍們咧咧嘴連忙抓緊在手裡,這玩意兒就是個裝飾品禮器,沉的雅痞,這幫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文臣怎麼可能舞的動?真的砸死一口子可咋整?
戴權滿頭大汗的看著永熙帝,永熙帝面色陰沉的拂袖而去,而此時下面的新黨大員們見永熙帝走了,便也都追著向後殿走去,舊黨和洪治勳臣們互相給了幾個眼色也跟著也走了進去,於是只留下一群文臣互毆武將們在一旁看戲。
戴權見永熙帝走了,便慌忙揮手對錦衣衛道:“快!快去救人!退朝!!!”於是一大群錦衣衛們衝了進來,好勸歹勸才拉住了不打死對方不罷休的這幫文臣,把幾個滿臉是血昏倒在地的給抬了出去醫治,也不知道是活了還是死了……
永熙帝背對著眾臣,看著一副大燕坤輿圖發著呆,不知過了多久才沉聲道:“首輔,此事你要給朕個交代。”上官儀沉聲道:“臣親自前往山東,將戴祖偉抓回來調查此事!”永熙帝轉過頭來兩眼精光暴閃道:“這不是山東一省的事情!山東能發生這樣的事!那就證明其他的省份更會如此!你們是怎麼做事的!”
新黨大員們沉著臉呼吸越發粗重,自覺辜負君恩簡直是把一輩子的老臉都丟盡了!此時成國公李向平睜開雙眼聲音嘶啞的笑道:“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