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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逵著急的想要說些什麼,宋清卻起身攔住了吳逵,隨後對李感道:“如此,倒是我們打攪了,請叫老國公養好身子罷,我們來日再來拜訪!”
李感拱拱手道:“多謝世叔理解,家中事務繁忙,侄兒就不送了!”宋清點了點頭,隨後頭也不回的轉身便走了,吳逵張了張嘴,最後也只能是搖頭嘆息著追著宋清而去。
而身後的李感在目送二人離去之後,也是嘆了口氣轉身進了裡面,穿過後堂,李向平就在外間坐著,只是身子骨的確是很不好了。
這點李感倒是沒騙宋清吳逵他們倆,秋日將至,對於李向平這樣的老人家來說,這可以說是最難熬的一段時間了。
他身上裹著熊皮大氅,窩在白虎皮的椅子裡,花白的腦袋低垂著,似乎像是睡著了,李感小心翼翼的上前道:“祖父大人,他們走了。”
李向平沒有說話,李感就這樣沉默著侍立在一旁,過了不知道多久,李向平才緩緩的睜開雙眼,一雙昏黃的老眼似乎連睜開都十分困難了,微微低垂著,嘴裡發出破風箱一樣的沉重喘息聲:“咳咳!”
李感來不及掏出懷中的帕子,只能上手一面輕輕拍著李向平瘦弱的後背,一面用手將他口中的粘痰接下,隨後用袖子輕輕擦乾李向平的嘴角。
李向平擺了擺手,擋開了他還想再擦的胳膊,喘息了片刻,隨後才幽幽的嘆了口氣,有些悲愴的道:“挺了這麼多年,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啊…………”
李感連忙跪下雙眼含淚的看著他:“祖父大人!”李向平擺了擺手道:“你放心,為了你小子,老子我還能再撐一段時間,只是……………”
李向平雙眼幽幽的道:“洪治這艘破船是不知道還能再撐多長時間了!”李感有些震驚的看著李向平,李向平笑道:“小子,你要學的還多著呢!戰場上最考驗的是什麼?不是誰有錢,不是誰勇武,不是誰聰明!是誰眼光夠狠夠毒辣!”
“戰陣殺伐,勇武兇悍者可為先鋒,心思縝密者可為後勤,機敏善變者可為排陣使,唯有將這些優點集於一身並且眼光還毒辣的,才能為將帥!”
戰場上瞬息萬變,這就是李向平和賈璟最基本的區別,他打過國戰!而賈璟雖然也打過,但是他是用奇襲之兵,賈璟善用奇險之兵!實則並無指揮大規模軍團作戰的經驗。
真正的大國戰,雙方几十斤百萬人戰在一處,只能靠鼓金號旗來傳播訊號的大國戰,賈璟實則並沒有這種經驗,他學過,但是沒有經歷過。
李向平經歷過,不僅經歷過,他還是主帥!那個時候什麼計謀都是等閒!最考驗的還是雙方主帥的眼光!如何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敏銳的嗅到戰機然後從容的排兵佈陣,這種本事可不是誰都有的!
李向平就是靠著這種敏銳的嗅覺,平平安安的從一個無名小卒,變成了今天的定國公!同樣的,現在他也在倚靠這種敏銳的嗅覺,試圖在這個風波湧起的神京,將自己的家人帶上岸!
李向平似乎說了太多有些累了,他低垂著眼睛掩藏著眼中的精光,好似一頭將死病虎一般,有氣無力的道:“該下船的時候,就得下船,跟著他們死磕?只有被浪花拍碎的下場!”
李感有些擔憂的緊緊皺著眉頭,李向平呵呵一笑,似乎在嘲笑李感的杞人憂天一般道:“你放心,我走之前,肯定會給你處理完這些爛事的!”
李感有些感動的看向李向平,李向平卻什麼也沒說,只是擺了擺手,隨後便好像又睡著了一般靠著靠背微微張著嘴,那破風箱一般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賈璟眉頭緊鎖的坐在寧安堂上,今天的一切都太詭異了,這段時間他總是有些心神不寧,以至於明明不信鬼神的他,方才居然卜了一卦!
卦象似是非是,雲裡霧裡,讓他好一陣焦躁懊惱,自己怎麼會把解惑的希望寄託在這種事情上面?真是可笑!
葉時沒過了一會兒也回來了,看到一旁桌子上的蓍草和銅錢,不由得好笑道:“侯爺占卜出什麼來了嗎?”賈璟自己也覺得好笑的搖了搖頭道:“胡說八道一樣,不知所云。”
葉時哈哈一笑,隨後拱手行禮之後坐下道:“侯爺召時來所為何事?”他最近其實也挺忙的,幫著賈璟維持著遼東至揚州的龐大情報網,還要每天篩查重要情報,還要關注著神京城內的一舉一動。
賈璟嘆口氣道:“的確是有點兒事情找你解惑……………”說著便把今日朝廷上關於川貴都指揮使的事情說了一遍,隨後有些頭疼的道:“讓我有些意外的是,韓國公居然也贊同播州楊氏來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