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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來了嗎?”小惜春眯著大眼睛,好像在一寸一寸的觀察著這幅畫,隨後有些猶疑的微微蹙了蹙小眉頭,有些試探的轉頭對賈璟道:“好像是三石先生?”
賈璟微微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惜春,惜春連忙點點頭道:“不對不對!雖然有點兒三石先生的手法味道,但是這構圖卻又像是放鹿先生的手筆!這筆法,又好像是兼了一種不知名的筆法…………”
賈璟這下是真的驚了,叫過了惜春來,雙手掰著惜春的小腦袋,擺弄的她哎呀哎呀的叫著,賈母笑著罵了他一句:“好好兒的,禍害你妹妹做甚麼?”
賈璟這才笑著鬆開了手,對惜春道:“有點兒本事!可見是真學進去了!”隨後笑著對眾人解釋道:“我年幼之時在宮中習得的丹青手法,宮中基本上都是這個毛病,換老師換的頻繁,所以我們也學了個四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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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璟笑著對寶釵道:“畫虎不成反類犬,只能是自娛,手法拙劣,難等大雅之堂,但是好歹也是一番心意,寶妹妹看不慣扔到哪兒吃灰都成,可別當著我的面撕哦。”
寶釵喜歡的不得了!哪裡會捨得撕?賈璟就是胡亂塗抹,寶釵都得喜滋滋的看好幾天不捨得鬆手!
一旁的黛玉更是臉色瞬間難看了下來,面無表情的盯著眼前的大閘蟹,好像是在和它賭氣,也不上前湊熱鬧。
惜春也顧不上她林姐姐了,摩挲著下巴思索了許久,隨後才抓住賈璟的的胳膊撒嬌道:“不對!裡面還有一種筆法我沒見過!哥哥教教我!”
賈璟笑道:“是宮廷養的那些洋人玩的素描技法,我瞧著雖然有些匠氣,但是也有幾分趣味,便學了些,你若是想學,我教你。”
惜春連忙笑著抱住了賈璟道:“哥哥最好了!”賈璟連忙攔住了她道:“這麼多人呢!這麼大姑娘也不害臊!”
賈母笑著對薛姨媽到:“這孩子,都這麼大了,還往她哥哥身上靠!我平素不愛拘著她們,萬事都由得她們的性兒,誰知璟哥兒也不當回事!才養成了這樣!都是璟哥兒平日裡慣的!”
薛姨媽笑道:“這不正是關係好,不是我說,府上別的我都不豔羨,唯有這兄弟姐妹們處著,著實羨煞旁人,誰都惦記著誰,誰都念著誰,一般公侯人家哪有這樣的家風,一個個都恨不得掐死彼此了!再看看你們家,兄弟幫著兄弟,姐妹念著姐妹,就是這樣,家裡運道才會越來越旺!正是老太太教的好啊!”
一番話說的賈母合不攏嘴,老太太還能喜歡什麼?這麼大歲數了也沒什麼所求了,能讓她們高興的,就倆,丁口興旺,家族和睦!
所以薛姨媽可以說是直接搔到了賈母癢處!但是賈母還是裝做篔簹發鞥奇怪的樣子道:“哎,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哪有什麼幫的到他們的地方?都是他們自己爭氣。”
薛姨媽笑道:“這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家裡到底是得有您這麼個老人兒坐鎮著,才不會亂起來,這話到哪兒都是這麼個道理的!”
賈母笑著擺擺手道:“老了老了,不行了,早些年倒是能把這家裡打理的井井有條的,我做媳婦的時候,慣是共和雷厲風行的,又好體面,常有爭強好勝的心思,我那個時候,就是這個鳳丫頭也是不如我的!”
王熙鳳笑著道:“瞧您這話說的!漫說是以前,便是現在,就是十個我,也比不上您老封君的!”
賈母哈哈笑了笑,隨後道:“那時候年歲小,哪有什麼多的想法?對怎麼處理這一大家子也是頭疼的不得了!可是這種事,又哪有人幫得上手?就只能是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
賈母嘆了口氣,迷濛著雙眼好像仔細回憶一般道:“那時候,老國公在外面整天出兵放馬的,家裡老老少少幾十口子張著嘴等著吃飯,我是整日裡提心吊膽不說,又得強撐著管起事來!能怎麼辦?一大家子都眼巴巴的看著你呢!你要是軟了,他們就都慌了!”
眾人皆是點頭稱是,一副感慨唏噓的模樣,賈母嘆口氣道:“那時候天天哭,也只能躲到被窩裡哭,枕巾都溼透了!哭完第二天還不敢叫人看見,自己悄悄的洗了晾上,誰說容易?可不是還是得走下去?”
賈母對薛姨媽道:“所以我常勸她們,便是珠兒媳婦兒還是東府那幾個,歲數還小,往後什麼日子你能知道?就因為這點子事就想不開,忒不曉事!個人苦個人知道,沒誰替你挨著!你瞧瞧?如今我這不也是子孫滿堂各有各的前程了?”
眾人皆是微笑稱是,薛姨媽笑著道:“您是有大福分,大智慧的,不然,這一家子不會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