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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這次是我錯好吧？我下次一定不犯了。”
他幾步走上前，蹲下身仔細檢視她腳踝傷勢，口中小聲嘟囔著，
“你說你也是，知道自己有傷還亂動，這下更疼了吧……”
拿過之前太醫放在一旁的藥膏，他用手指挖出來些許，讓她腳踩在他膝蓋上，就這麼就著半跪的姿勢小心為她塗抹著藥膏。
之前大都是吩咐宮女，趙若失還是第一次親手幹這伺候人的活。
不過他這人雖不是太聰明，卻是極為善良貼心，只看她下意識想要閃躲的動作，就知道自己大概還是力道重了，手上不由得又放輕些許。
“疼嗎？”
“疼。”
聲音是少有的低軟，還帶著濃濃鼻音。
趙若失驚愕抬頭，果不其然發現她眼裡含了兩泡淚。
“不是，你、你別哭啊……”
他站起身，頗有些手足無措。
從小到大他在她這張臉上見過神氣、得意、靈動、生氣……唯獨就是沒見過她哭。
他跟著坐在她身邊，低聲小意哄著：
“那個、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捉弄你了，也儘量不跟你吵架，不惹你生氣了行不行？”
“前些日子你不是說過想要那把前南梁的焦尾琴嗎？我之前派人去尋，已經有訊息了，過幾日我就讓陸九給你送來。”
“還有萬寶閣，你不是一直不想讓太妃殺戮那些妖物來做生意嘛，這幾日你出不了宮，我回頭派人幫你仔細盯著，行不行？”
宛央心尖一動，側首去看他。
白皙俊逸的臉上帶著幾許不自覺的溫柔，口中絮絮叨叨說的，都是她平日不過隨口提過一句的話。
她吸了吸鼻子，“行吧，這次就勉強原諒你了。”
宛央也沒真哭，就是意思意思含了兩泡淚，她扯過對方袖子，將那兩滴淚盡數蹭在對方衣服上，趙若失則任她施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