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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那礙事的面具,宛央單手托腮,看著他笑眯眯道: “影子,你什麼時候才不用戴面具呢?”
他答: “等我成為大宗師的時候。”
“為什麼?”
“因為我的仇人是大宗師。”
宛央眨眨眼,“是誰?”
他想了想,最後還是簡潔答道,“四顧劍。”
聞言她歪了歪頭,道:“這算不算是你的秘密?”
影子頷首,“算。”
“那我們這算不算是交換了秘密?真好。”
她開心地握住他一隻手,笑得明媚又純粹,微微翹起的嘴角掛著滿心的喜悅,似乎很高興自己是他那個特殊的例外。
眼神掠過她抓著他的那隻手,影子挪開視線,
“你嘴裡通常沒幾句實話。”
“但對你說得都是真的。”宛央眨巴眨巴眼,“從小到大,我對你可向來是有問必答,什麼時候騙過你?”
影子無語,“我倒寧可你能騙騙我。”
對,她是不對他說假話,那是因為不能說的她通常都會直接來句“這不能告訴你”。
她也的確從不騙他,因為她都是當著他面直接承認的,具體代表可參考那句——“我喝點酒怎麼了?又不耽誤我吃飯。”
她都有恃無恐到懶得騙他。
這般風流性子,他能指望她什麼?
聽懂了他的話外音,宛央握拳笑笑,變魔術般從枕頭底下掏出一個瓶子,
“這是我自己調配的藥水,喝下它,你就能在三個月內進階大宗師,但是它被我下了毒,你敢不敢試試?”
影子想了想,問道: “會死嗎?”
他仇還未報,暫時不能死。
“不會,但你以後會變得只能聽我的話。”
宛央說坦白那就是真坦白,玩得就是心跳。
影子抬眸看了她一眼,“那你這毒下得很多餘。”
他接過來,毫不猶豫喝了下去。
宛央慶幸她沒用掉那副“狼心狗肺”,這裡面其實就是商城裡的忠心丹加上她沒稀釋過的靈泉水而已。
靈泉水一喝下,影子就感覺到了自己體內真氣的變化。
那種感覺很奇妙,就好像以前一直結實的圍牆突然崩開一個缺口,露出了一條通往遠處的路,而他知道,路的盡頭就是他一直夢寐以求想抵達的大宗師境。
他看向宛央,道: “我欠了你一個天大的人情。”
宛央輕笑著撓了撓他掌心,“那就用你自己來還,行不行?”
蒼白臉頰不受控制的暈出一點薄紅,他不自在的拿過手邊面具就要戴上,面具完全遮住臉頰之前,宛央聽到他低低應了一聲:
“好。”
*
範閒回來時心情還算可以。
他跟慶帝提了自己早就心有所屬想要退婚一事,雖然慶帝沒立刻同意,但也沒直接拒絕,只說可稍微緩緩,容後再議,左右不急著辦婚禮。
這讓範閒看到了點希望,想來只要自己以後再多找幾次機會,肯定能把這婚退掉的。
不光如此,對方還給他封了個太常寺八品協律郎的京官,說是對他殺了程巨樹、活捉暗探司理理的嘉獎。
聽完範閒的敘述,宛央食指輕輕敲打著桌面,“你知道協律郎是幹嘛的嗎?”
範閒託著下巴搖搖頭,“沒當過,不知道,不過太常寺不就是掌管祭祀音律之類的嘛?”
“說對了一半。”
宛央似笑非笑睨了範閒一眼,開口解答道: “這職位算是個虛職,但是能擔這個職位的,大都是被預設即將與郡主成婚的準駙馬,說白了,就是去鍍金的。
他封你這個協律郎,就相當於是在昭告天下這門婚事板上釘釘了。”
“什麼玩意?!”
範閒驚得站起身,連聲音都忍不住擴大了幾分。
“合著老東西在這擺這一道呢!就欺負我才來京都什麼都不懂唄?!”
虧他還以為退婚有望了,結果這老登居然變相給他把婚約坐實了!
眼瞧著範閒要炸,宛央伸手扯了扯他袖子,示意他先坐下,
“老登這一步棋雖然是在坑你,但也不是毫無卵用,林相和太子本來就懷疑是你殺了林拱,這道旨意下來,雖然暗處的刺殺或許不會少,但最起碼明面上是沒人敢動你了,也能消停一陣子。
至於婚約這事也容易,咱們找個機會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