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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再瞧楊小舫和徐慶,也已有了醉態。
他心中疑惑:“難道這是蒙汗藥酒?但想來應不會如此。”
不多時,他自己也昏昏睡去。
一枝梅和李武在三茅宮遊玩許久,不見他們進來,便一同走到外面。
只見四人躺在石頭上,沉睡不醒。
二人忙將他們喚醒。
徐鳴皋睜開雙眼,那三人連同童子已不見蹤跡。
一枝梅和李武問道:“你們四個,怎都睡得這般沉?”
徐鳴皋將飲酒之事細細道來。
羅季芳迷迷糊糊地說道:“我那上好的陽河高粱酒,能喝十來斤。這酒剛下肚,都沒啥感覺,怎就醉了?”
一枝梅笑道:“這酒還算不得極品。若是仙家的百日酒,一杯便能醉百日。若飲了千日酒,怕是要沉睡三年方能醒來。”
眾人皆猜不透這三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各位看官莫急,往後再看幾章,自會明白。並非有意賣關子,只是想考考諸位的眼力,猜猜看。
閒話休提。
且說眾兄弟來到後山,欲尋找那傳說中三茅真君得道的華陽仙洞。
只見那洞口狹小,潮溼陰冷。
倒是旁邊的毒蛇洞和仙人洞,寬敞得如兩個城門一般,洞內乾燥平坦。
仙人洞口的石頭上,赫然刻著“內有毒蛇”四個大字。
羅季芳嚷道:“這兩個洞,馬都能在其中奔跑,哪會有毒蛇?咱們進去瞧瞧。”
眾英雄皆是豪爽膽大之人,絲毫不懼,便一同進入。
行至二三十步,洞內漆黑如墨。
徐鳴皋道:“此洞好似黑暗地獄,毫無趣味。明日咱們帶上火把再來。”
眾人皆贊同。
隨後,眾人從洞裡出來,在左邊的一座真人閣內,借了一間樓房住下,環境倒也清幽雅緻。
這夜,眾人皆已熟睡,唯有徐鳴皋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他索性起身,推開窗戶,欣賞起山中夜景。
只見一輪明月高懸,灑下清冷的光輝。
徐鳴皋正看得出神,忽然瞧見一個身影走來。
那人行至仙人洞旁,沿著山坡轉彎而去。
徐鳴皋定睛一看,此人雖是人形,卻長得猴頭猴腦,身上只著一件單衫。
徐鳴皋暗自思忖:“如今天氣寒冷,他怎會不怕冷?況且這般夜深人靜之時,獨自在山中行走,模樣如此怪異,莫不是妖怪?”
他當即從枕邊抽出單刀,身形一閃,如鬼魅般躍出窗外,幾個縱躍,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只見這人進了華陽洞對面的一間破敗小樓。
徐鳴皋知曉這間樓牆倒屋塌,無人居住,便輕輕躍上旁邊一棵大松樹,藏身於茂密的松針之中。
透過窗戶,只見樓內早有兩個女子。
一個身著元色花綢襖,一個穿著翠藍色花襖,外罩銀紅色半臂,生得妖冶動人。
見到這人,便說:“袁師,前幾日你去了何處,許久不見?”
這人道:“我去智真長老那裡,詢問那火燒尾閭關之事。”
正說著,忽然見毒蛇洞內走出兩人,一個身穿墨褐色袍子,頭髮蓬亂,是個黑臉漢子;一個是中年婦人,身著華服。
仙人洞內也走出兩人,一個高大漢子,身著黃衣;一個矮胖子,身穿灰布短襖。
四人施展身形,如疾風般躍上小樓,與那三人一同坐下閒聊。
那身著華服的中年婦人問道:“袁師,你去智真長老那裡,他如何說?”
袁師道:“他說了兩句偈語:‘謹防朝夜孩兒至,大暑三人未到來。’
眾人聽了,皆眉頭緊皺,苦思冥想。
那黃衣大漢說道:“無妨無妨,大暑還未到呢。”
袁師搖頭道:“莫要太過樂觀。我覺得,這並非好兆頭,分明是叫咱們日夜提防。只是不知這孩兒是何人,竟如此厲害?”
那身著元色衣服的女子說:“害咱們的,必定是三個人,目前尚未到來。”
那穿墨褐色袍子的人道:“胡家姐姐,咱們還是尋歡作樂吧。你的心上人,如今怎樣了?”
女子道:“休要再提此人。前幾日我去探望他,見他瘦骨嶙峋,形如枯木,我還留戀他作甚?”
那灰布短襖的矮胖子說:“胡家姐姐太沒良心。他與你那般恩愛,你見他這般模樣,便要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