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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魯山縣楓林村那陰森詭譎的皇甫良宅邸中,夜色如墨,氣氛凝重。草上飛焦大鵬,身如矯龍,目光如電,敏銳地聽到備弄中傳來一陣凌亂且急促的腳步聲。他身著一襲黑色夜行衣,更顯身姿挺拔,反應迅速,身形一閃,旋即轉身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出門外,果斷地將備弄通道牢牢截斷。
狄洪道,濃眉大眼,英氣勃勃,同樣身著黑色勁裝,緊跟其後躍至備弄之中。他雙手緊握兵器,一臉的堅毅,透出一股絕不退縮的氣勢。
先說那閔安存,滿臉橫肉,一臉凶煞,領著一眾家將,氣勢洶洶地趕到料房門口。就在這瞬間,門內忽地跳出兩人,為首那位威風凜凜,身高八尺有餘的焦大鵬,頭戴元縐六楞英雄羅帽,額上繫著一個醒目而威武的英雄結,鬢邊那朵大紅山茶花在夜色中格外耀眼。他身著五色密門窄袖短襖,下身是兜襠扯褲,盡顯幹練利落。手中提著一把寒光閃閃的青鋒寶劍,那氣勢猶如下山猛虎,瞬間就截斷了他們的去路。
閔安存見此情景,怒目圓睜,大喝道:“大膽強盜,竟敢來此送死!”說罷,他瘋狂舞動手中雙槳,朝著來人兜頭便打。焦大鵬臨危不懼,神色鎮定,舉起寶劍輕輕巧巧地一撥,便輕鬆地撥開了那來勢洶洶的雙槳。緊接著,他回手一劍迅猛劈去,只聽“噗”的一聲悶響,閔安存竟被這凌厲的一劍連肩帶背砍成了兩半。那血腥的場景令眾家將驚恐萬分,他們齊聲驚呼,臉色煞白,紛紛往後退卻。
就在這混亂之際,西門守將和閻王譚江清提著沉重無比的石鎖,領著眾人興沖沖地趕到。北門的家將們驚慌失措地大聲叫嚷:“譚將軍快來,強盜厲害,閔將軍已沒命了!”隨即,他們如同驚弓之鳥,紛紛站到一旁,讓譚江清上前迎戰。焦大鵬見譚江清身材魁梧,滿臉橫肉,手持如此笨重的武器,心知此人有些蠻力,心中不禁一緊。於是不等他動手,焦大鵬身形如電,一個箭步飛身躍至譚江清面前。可憐這活閻王還未來得及看清來人模樣,只覺眼前寒光一閃,腦袋便已滾落在地,一腔熱血噴湧而出,就此魂歸地府去了。
焦大鵬殺紅了眼,毫不留情,繼續向前追殺,那些家將們嚇得肝膽俱裂,猶如喪家之犬般四散奔逃。
這邊打得激烈非凡,另一邊狄洪道向南抄到東門。恰在此時,常惡從門內氣勢洶洶地踏出,揮舞著連環棍便朝狄洪道狠狠打來。狄洪道早有防備,將雙柺暗藏於袖中,見棍襲來,他側身一閃,瞬間抽出雙柺,與常惡在庭心中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廝殺。那十名家將也圍在一旁,手持兵器,虎視眈眈地助戰,一時間場面混亂不堪,喊殺聲、兵器相交聲響徹夜空。
狄洪道以一敵眾,儘管武藝高強,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難以迅速取勝。要說狄洪道,乃是漱石生的高徒,由劍俠傳授武藝,功夫自然不凡。可為何與草上飛相比,此刻顯得略遜一籌呢?其中緣由在於,狄洪道未曾學習劍術,而草上飛劍術雖不算精通,但好歹有所涉獵。若論二人的本領和武藝,其實本是在伯仲之間。只是草上飛的輕身功夫更為精妙絕倫,手中的寶劍也是削鐵如泥,鋒利無比。再加上狄洪道這邊是在庭心這寬闊之處,還得應對十名家將的圍攻,所以儘管最終能獲勝,卻無法在短時間內迅速取勝。
常惡與狄洪道激戰多時,漸漸體力不支,手臂漸漸酥麻,動作也變得遲緩起來。狄洪道瞅準時機,兩根拐如蛟龍出海,猛地滾進,精準地擊在常惡的腳骨上。常惡慘叫一聲,站立不穩,撲倒在地。就在這千鈞一髮的關鍵時刻,草上飛恰好趕到,他手起劍落,順勢一劍,冷冷地說道:“你這惡賊,趕緊去追隨之前喪命的三人,一同到鬼門關報到去了。”常惡還未來得及求饒,便已命喪黃泉。眾家將見三位拳師皆已慘死,嚇得魂飛魄散,丟盔棄甲,倉皇逃竄。焦、狄二人則如猛虎追羊,緊追不捨,對他們又是打又是砍,殺得這些家將哭爹喊娘,七零八落。
再說那皇甫良,原本在屋內悠閒地喝著茶,身著華麗的錦袍,卻難掩其猙獰的面目。早有家丁連滾帶爬地前來稟報料房有異常情況。但他只知料房出事,卻不知拳師和家將已傷亡慘重,陷入了極度的危險之中。他怒不可遏,提著一把寒光閃閃的板斧,氣勢洶洶地開啟紫禁城的門,如一頭狂怒的獅子般衝了出來。
他原以為料房出事,心急火燎地從北門而出,卻未見一人,心中更是惱怒萬分。於是又氣急敗壞地轉向西門奔去。當他看到被弄中滿地的屍首,那血腥的場景讓他心驚膽戰。閔安存、譚江清、符良皆已橫屍當場,死狀悽慘。皇甫良頓時心慌意亂,不知所措,額頭上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