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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徐鳴皋托住頂板,垂眸下望,只見下方透出亮光,繼而瞧見一個門戶,恰逢紅衣從中躍出,他心中大喜,高呼道:“紅衣姐姐,小弟在此。”
羅季芳聞得此聲,當即把禪床周遭的鐵柱搗毀,鳴皋則奮力將頂板扯下,扔在一旁,那床面旋即落至底部。
紅衣身著一襲鮮豔如血之裳,身姿矯健婀娜,眉眼之間流露出堅毅與果敢之色。她那烏黑秀髮高高束起,愈發顯得英姿颯爽。紅潤的面龐雖因鏖戰而沾染了些許塵土,卻全然無法遮掩其美麗與英氣。
原來,此兩扇門與禪床彼此連通。那非非僧每次欲往地穴之中,便端坐於禪床上,單手轉動機關,床面即刻下沉,兩扇門亦自動敞開。上方頂板落於禪床面上,依舊呈現出一張完好無損的禪床模樣。頂板之上,同樣鋪著席子,故而絲毫破綻難尋。他若要出來,只需安坐床上,下方機關轉動,床便自動升起,那兩扇門亦會自行閉合,人便已置身於上方的禪房之內。今日紅衣不知此中道理,硬是開門,因而有箭射出令其中招,卻也正因如此觸動機關,那禪床順勢落下,恰好被鳴皋瞧見。此乃天意使然,否則即便門開,眾人亦難脫身。
徐鳴皋等人此番義舉,盡顯英勇正義之姿。他們勇闖險地,毫不畏懼艱難險阻,只為解救那些被困的無辜女子,其俠義心腸著實令人欽佩。
鳴皋躍至下方,見紅衣已然香消玉殞,悲痛萬分,不禁潸然淚下,灑落幾滴英雄淚。而後入內,喚來眾美娘,問道:“此間可有林蘭英?”蘭英聞聲,即刻應聲而出,鳴皋將林達山夫妻的掛念之語傳達,蘭英感激涕零,連連叩拜數下。
鳴皋忙伸手扶起林蘭英,目光溫和且帶著關切,說道:“姑娘莫要如此多禮,令尊令堂在家中盼你平安歸去,已是望眼欲穿。”林蘭英眼中含淚,嬌弱的身軀微微顫抖,說道:“多謝恩公搭救,小女子無以為報。若不是恩公,小女子不知還要遭受多少折磨。”鳴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姑娘放心,如今已然脫險。”
接著,林蘭英彷彿找到了依靠,緊緊跟在徐鳴皋身旁,鳴皋細心地為她撥開前方的障礙物。她將紅衣下來之後如何一層層突破重圍之事,多虧薛素貞指點的詳情,一五一十地詳述一遍。鳴皋遂問眾美娘:“爾等總共幾人?”薛素貞應道:“共計八十三人,幸得英雄搭救,若能安然歸家,必定重重酬謝!”鳴皋當即呼道:“羅大哥,你去尋一張梯子來,好使她們上去。”
季芳暗自思忖:“何處去尋梯子?”旋即出門東張西望,瞧見左邊有一座鬥母閣,便疾步奔入,硬是扳下一張木扶梯,拖拽至屋內。高聲嚷道:“老二,梯子來了。”隨即將其照著禪床的孔洞直直豎起,鳴皋倒是被嚇了一跳。說來也巧,這扶梯不長不短,不寬不窄,置於此處,恰到好處。鳴皋遂令眾美娘依次而上。
季芳眼見眾女子魚貫而出,絡繹不絕,禪房內人滿為患,紛紛湧向方丈之處,不禁大笑道:“這和尚竟有如此多的‘老婆’,怎生應付得來?”眾女子聞之,皆面泛紅暈。鳴皋於下方聽聞,怒喝道:“匹夫,休要胡言!速拿個火來。”季芳便前往方丈處的琉璃燈內,將掛著的丹條蘸於油中,點燃後光芒大盛,匆匆趕至地穴之中。鳴皋遂與他二人自裡面的聚美堂起始,點火焚燒,一重重皆燃起熊熊烈火,連同眾美孃的房間一併點燃。其中著實可惜諸多物件,皆被燒成灰燼。
在此過程中,林蘭英緊跟在徐鳴皋身旁,神色間滿是依賴與信任。徐鳴皋也時不時關切地看她一眼,確保她的安全。偶爾,林蘭英被周圍的火焰和煙霧嗆得咳嗽幾聲,徐鳴皋便體貼地用衣袖為她遮擋。
二人逐殿縱火,直至外面,將紅衣孃的屍首抬出,而後把扶梯推下,把床頂板蓋好禪床,任由下方繼續燃燒。恰逢眾兄弟將和尚殺得七零八落,逃者有之,死者有之,寺內再無光頭和尚。眾英雄皆匯聚至方丈處,雲陽生亦趕至,見紅衣身死,眾人皆悲痛不已。雲陽生道:“諸位莫要如此,切勿似小兒女般悲慼。要知曉,官兵即將抵達,你們可曾想過,那知客僧早已逃之夭夭,難道不會前往鎮江府擊鼓報信?現今之計,當速讓眾美人各自歸家。這寺中存有不少上好棺木,取一具來將何家妹妹入殮,我便帶她回長安去,爾等也好就此離去。”
鳴皋道:“紅衣因我而亡,我理應親自送她至長安,怎可連累老師。”雲陽生道:“你又如此。若你孤身一人,自可前往。攜帶棺木,倘若有人盤查,你是束手就擒,還是丟棄棺木逃走?”鳴皋道:“萬一被人識破,我甘願一死。”雲陽生擺手道:“此言休提,所謂死,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