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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好,甚好~啊~”楊盈滿意地點點頭,再不經意地瞟到元祿那瞪的老大的眼睛,更是滿意了。
又聽著幾個禮部郎中輪番上陣,一通三從四德什麼的,將這世道對後宅女子的的壓迫與俗禮全變著法地賦予了這楊盈後宮的諸位“公子”。
聽到最後,就連楊盈自己都有些繃不住了,連忙叫了停,生怕這太過誇張的套路讓元祿尋到了馬腳,然而……
並沒有。
正當時,門外來了動靜,阿妱和錢昭一前一後走了進來,按照之前的講法,錢昭那邊審出來結果會第一時間來向楊盈彙報。
“參見陛下,臣有要事來報。”
元祿也是鬆了一口氣,想著六道堂的要事,那禮部的事兒應該暫時放到一邊了,可得趕緊把這些禮部的碎嘴子給叉出去。
“元祿,我同陛下有要事商談,你出去,回六道堂。”錢昭直接開了口。
元祿抬起頭,“……”
等他應了話要往門口走,再去看那底下站著的一排禮部碎嘴子們,倒是一點兒挪步子的意思都沒有。
還是不由得腹誹著,不僅是碎嘴子,還是些沒有眼力勁兒的滿腦子酸腐禮法的碎嘴子!
儘管如此,他倒是聽話,乖乖就挪步子出了大殿門。
殿中所有人都隱隱約約將視線轉向元祿離去的方向,也是聽著腳步聲都消失了,才覺著這一排禮部的官爺們也是狠狠鬆了一口氣。
楊盈沒有管錢昭,也是先問了這邊禮部左侍郎一嘴,“杜尚書是當真病了嗎?”
被點到的左侍郎也是拱手應禮,“回稟陛下,自然不是。”
說著也是清了清嗓子,小手一背,頭微微揚起,一看便是在模仿杜尚書,
“咳咳……這招搖撞騙的事兒,我一把老骨頭了,真演不出來,還是你們這些個年輕人玩兒去吧。陛下問起就說老夫病了吧。”
這話一出,就連錢昭都帶了點笑意在嘴角。
如今抬眼望過去,隨著楊行遠的離世,楊盈即位,一大批守舊的老臣跟著風便致仕離了崗,如今六部全靠著這一批提拔上來的年輕人撐著。
雖說乍一眼看上去,這夥人看著同僚模仿杜尚書,也是笑得不著四六的,但總歸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說不準這群新鮮血液,或許真的能給積弊已久的大梧帶來一些全新的觸動呢?
這些倒是後話了,不過當時那場景,一排年輕文官爽朗大笑,旁邊再杵著一個面冷心熱的六道堂首領錢昭,楊盈當真是記了好久好久……
禮部這一夥兒過足了戲癮的官爺們被阿妱恭恭敬敬送走了,連帶著他們不知道從哪個戲本子上折騰下來的“後宮”章程一塊兒。
這誇張的“後宮佳麗三千”自然是假的,總歸是為了給元祿帶來一點兒震撼,讓他正兒八經地思索一下他到底想做什麼樣的人。
楊盈年幼時倒是沒曾料想過,自己有朝一日也能穿上這龍袍。但她也知道,這大梧的皇城之中,她的父皇主管朝政,而她的母妃連帶著這後宮的許多女人最終都只會成為孕育大梧國運的肥料罷了。
前朝與後宮的並立,無論如何,無論是她的母妃又或是她自己將來的夫婿,註定都是犧牲品罷了。
她的父皇愛大梧,愛百姓社稷,一切都能排在後宮的前頭。
後宮的女人們,一天天指著父皇的一絲絲憐愛過活,望著四四方方的天,一盼就是盼一天。
更別說楊盈自己的母妃了,或許連那一絲憐愛都不曾擁有過。
她們將自己的姓氏,將自己的名字,連同自己的歲月通通埋在了這宮城裡,化為灰燼……
其實早些時候,杜尚書也曾私下同楊盈提過招婿一事。
這女子稱帝,後宮倒是真不能同男子一般等同來處理。就說女子生產一事,俗話都說得好,女人生產就如同在鬼門關面前走一遭。
如今的大梧,幾乎可以說只剩了楊盈一根獨苗苗,這晃盪的朝堂,短時間內根本經不起任何意外,那麼意味著楊盈不能像這世道里其他女子一般,二九年華便火速成親生子。
讓一把年紀又深諳禮義廉恥的杜大人,當著楊盈這個“年輕姑娘”直言不諱婚嫁生育之事。
那便足以說明這件事情的重要性。
不過楊盈這個女帝倒還是和那些歷代君王有些共同之處,比如現在,她需要考慮自己的王夫人選。即便不為男女之情,單單是為了穩定朝局民心。
再者,那便是歷代帝王正式的伴侶也都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