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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著實也不算正經……
任如意還當以為是進了賭場一般,只見那些個書生少年郎通通將手中鴿羽當作籌碼,往桌上送去。
不過那桌上也不是骰子大小什麼的,倒全是寫了字的卷軸。
任如意湊近過去,將那桌上的字看得真切——莊:不論男子女子,官場當論才學,當允許女子求取功名,為官為宰。閒:男耕女織,男子為乾女子為坤,女子當相夫教子,照應內宅。
眾人討論的激烈,也是紛紛將自己手中“籌碼”擺在了自己支援的一方,再推舉代表來進行一番辯論,由眾人一同判出贏家。
任如意也是覺得有趣,當即也投了一支羽毛,跟楊盈找了塊兒人少的地方等著看熱鬧。
沒過多久,兩方推舉的人便站到了桌前。只見莊家一方推舉出來的人,容貌秀氣,身形也是算得上小巧,站在對手面前也是矮了一個頭,不過氣勢上倒是一點兒不讓。
楊盈正要往前湊熱鬧,任如意拉著她在她耳邊說了一嘴,“她是女人。”
那女子的裝扮算不上高明,任如意自然是一眼便識別出來了,不過這一說楊盈便來了興致,“那我便更得去看看了!”
任如意也是沒辦法,無奈的搖了搖頭,又跟著楊盈往那男人堆裡擠過去。
“敢問閣下,女子若都去讀書考功名,那偌大的家宅何人掌管?一家人衣食住行何人操持?豈非亂了家宅安寧,壞了倫理綱常!”
“對啊!”
“他說的對啊!女人都去讀書了,那家裡豈不是一團亂?難道要男子再回去奶孩子,縫衣服?”
“哈哈哈……”
應和的人裡面除了長衫書生,也有短打布衣的,想來進這竹裡館倒是不論出身,只是這話說得難免有些粗俗,引得周圍人一陣鬨笑。
“誒?敢問兄臺,若依你之言,一家當中男子資質平庸,苦讀數載都未能考取功名,家中女子有才學,肯吃苦,難道就應依附無能丈夫,一輩子無出頭之日?敢為諸位,公平與否?”
“我看你,是怕自己沒本事,怕娘子壓你一頭吧!”
“就是就是,沒出息的男人才總想著女人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看不得女人出頭!”
這邊兒說話的人也是一點兒不留情。
“那自古以來,都是以男子為尊!豈能亂了綱常!你不怕天上降下來一道雷劈在你我頭上!祖宗都要罵我等男兒郎無能'啊!”那閒家領頭的又說著,也是說服了周圍一圈兒人。
“今日誰在論女子為尊了?兄臺莫要亂了論點,我等今日論的是女子該不該有機會考取功名,為官為宰!我們要論的,不是女子該不該壓男人一頭,而是要給一個公平的機會罷了。”
那女子辯駁過後語氣也放的和緩了,似在和聲細語說服在場眾人。
“諸位,每個人生下來都決定不了自己的性別,但能決定自己是否用功,是否刻苦,是否用心鑽研學問。試問,該不該論一個公平?將來諸位學子若有才學出眾的女兒,是否又甘心她只嫁作人婦,一輩子無顯露才學的機會?”
“好,說得好!”
這一次楊盈倒是忍不住,大聲叫好,一口氣將自己手中的羽毛全壓在了莊家地桌上。
此舉也是帶了個頭吧,不少人也是被帶著再加了籌碼!
這邊聽得正起勁兒,任如意卻感受到了身後有幾個人,隱隱向她們靠近……
只一瞬,身後一人手已經搭在任如意之上了,任如意猛地轉過身,一掌已經推出,卻硬生生短在了半路上。
“你怎麼來了?”
就瞧見便裝的孫朗也是一臉苦笑地看著任如意,將她的手緩緩放了下來,
“我的小祖宗咧,我能不來嗎?”
再看向另一邊,寧遠舟也已經出現在了楊盈地身後,直接拎著楊盈的衣服就將她從人群裡拔了出來。
“誒……誒……遠舟哥哥,你們怎麼……”
“我說……阿盈小少爺,你出來玩兒怎麼也不知會一聲?”
“這不也沒瞞你們嗎?大大方方從正門坐馬車走的。”楊盈也是笑吟吟地,讓寧遠舟實在聚不起脾氣。
“這不,如意姐跟我一塊兒呢,我帶她來瞧瞧我和杜……杜先生的大作!”
說著也是又拉著任如意去了竹裡館另一側。
這邊兒倒是文雅了許多,沒有唇槍舌戰,是鬥詩的地方。
館主出上一個開頭,眾人便以此創作下句,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