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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妱儘可能讓自己心情平復一些,隱藏情緒,不要讓情緒主導自己的行為,是阿妱在這後宮中學到的生存法則。
……
“忍……真的有用嗎?”
……
這一瞬,阿妱微閉著的眼睛猛地睜開,眼底全是怒色。
就是這樣!就是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要她忍,就是這些人一次又一次將她拿捏在手中……
因為自己會忍,所以他們一次又一次地踐踏……
阿妱帶著所有的憤怒,走向堂屋正中間。
那案几上擺著一把劍,那是她剛搬進這宅子的時候專程到六道堂討來的——一把殺過人見過血的利器。專程討來鎮宅用的。
她所求的從來不過是一個家宅安寧罷了……
只見阿妱伸手握住劍柄,拔劍而出,銀光乍現,旁邊的母親弟弟都是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顧府,城東方向,對嗎?”
阿妱聲音冷得駭人。
旁邊的一個丫鬟也是被嚇住了,不自覺就點了點頭。
於是她握著劍,毫不猶豫朝著門外走去。
母親眼瞧著阿妱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才恍惚間反應過來了什麼,忙伸手招呼著旁邊的丫鬟,
“快!快跟上去!阿妱,阿妱……怕是要去做蠢事了!”
“是,夫人!”
幾個丫鬟提著衣襬才追出去,已經瞧不見阿妱的影子了。
這邊提著劍的阿妱,沿路沒注意看的倒還沒覺得什麼,但凡有定睛看清了阿妱那滿臉怒容的,都恨不得躲到十丈遠。
等她走遠了,這些過路的人才三三兩兩議論著,
“這姑娘看著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出來的,怎麼還舞刀弄槍看著要打打殺殺的,這要幹什麼啊?有什麼事兒,家裡男人不出頭的嗎?”
這樣的議論聲並不少,但就是阿妱聽見了,也不會停下來。她從來沒走過也不會走什麼靠男人的路,她只走自己的路。
轉眼快步到了城東頭各家府院聚集的地方,阿妱見了一人便問,“大理寺少卿顧府,可知在何處?”
梧都官員府邸大都扎著堆,各家也都有門房眼線什麼的,阿妱提著把鋥亮的利劍從何處來,要到何處去,那訊息自然不脛而走。
待阿妱當真提劍到了那顧府門前時,顧府的家丁護院已然站了一排,將那顧府大門緊緊護在身後。
人牆後面若隱若現探出來一個腦袋,正是早先在夏家面前狐假虎威的管家。
手比劃著阿妱來的方向,嘴裡唸叨著,
“你你你你你……梧都乃天子腳下,你持劍行兇,意欲何為啊?這兒這麼多人看著呢!莫要傷了顧家的顏面,也莫……莫損了你夏……夏大人的顏面!”
“天子腳下?哼……”
阿妱提著錢一步步向顧府大門走去。
這邊的陣仗已然吸引了一些個過路人過來瞧熱鬧。
“美嬌娘單槍匹馬闖官邸”,一聽便是個不錯的話本子的主題。
顧家的管家還在勸告,他終究顧念著阿妱的身份,不敢輕易驅使侍衛上前。
再者,他也是沒料到,整個顧家也沒料到,阿妱這個他們眼中出身不顯,官運倒是不錯的小小女子,竟然當真不顧自己的名聲臉面,把事情鬧得這樣難看。
阿妱快步向前,手中劍已經舉起,無論如何,她今日要讓這顧府門口濺上血,不管是她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正在這時,一隻手穩穩地將阿妱的手臂抓住,手中的劍頃刻便被奪了下來。
阿妱回過頭,就瞧見錢昭那張冷臉,隱隱帶著一些怒意,他沒有看向阿妱,反而眼神直勾勾地看著那顧府。
“你不該如此衝動的。”
錢昭聲音一出,阿妱心底的委屈一下子便藏不住了,眼睛通紅,還想從錢昭手中奪劍,但終究是沒有這個可能了。
“你怎知我是衝動?今日我若不開,我的一生,我父母胞弟的一輩子,全都將淪為權貴車輪底下的一攤爛泥!”
錢昭還是沒有轉過頭,只是抓著阿妱的手臂慢慢回落到她的身側,留下一句,
“不許進來,聽見了嗎?”
阿妱還沒從回顧過往的憤恨中逃離出來,錢昭就這樣提溜著劍一頭扎進了顧家的侍衛堆裡。
不過是官員的護院侍衛,在他這個現任六道堂堂主的面前著實是有些上不得檯面了。
劍,從頭到尾都沒有刺出去,便已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