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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卻是不敢直視任如意。
“寧遠舟說的還真對,你果然會哭鼻子,還跟小時候一樣。”任如意刻意提起寧遠舟的名字。
果不其然,李同光一下子就抬起了頭,語氣倒是硬氣極了,“我才沒有,我不是……”
“對,你不是。”任如意接著他的話講吓去,“你不再是那個無名無姓的鷲兒了,你是李同光,你是整個安國都要引以為傲的長慶侯!”
任如意的語調愈發激昂了起來,因為他今天來就是要給李同光一個方向,這是她作為師父應該要做的。
“長慶侯不會將他的目光放在某一個人身上,長慶侯眼裡應當是整個大安乃至天下,對嗎?”
李同光眼睛仍舊是紅紅的,表面上他沒有反駁任如意,但他也在心裡質問著他的師父,也質問著自己。
憑什麼?憑什麼你不做任辛可以去任如意,而我卻不能做鷲兒,要去做長慶侯?
當然,不用問,他自己就有答案。他並不喜歡過往的鷲兒,因為他除了他師傅以外,他一無所有……而現在做了長慶侯,他似乎也只是失去了一個師父而已……
而已……
“鷲兒,好好守好大安,若我再回來見到大安積弊未除,民生未改,我可不會給長慶侯什麼面子,定然要你好好給我一個交代,給大安一個交代。”
聽到這一句話,李同光猛然抬起頭,眼睛都瞬間瞪大了。
“師父……”他小聲的喊出這一聲師父。“你是說……你……你還會回來嗎?”
“為什麼不回來?我是要嫁寧遠舟,但他還能管得了我去哪兒?”任如意還是以前那樣,驕傲,自信,眼神之中沒有膽怯,但此刻提起寧遠舟卻多了一分柔和。
李同光似乎早就明白,他的師傅和他終究不會是戀人,但他的師父不會拋棄他。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再不回去天都要亮了。”任如意望了一眼天邊隱隱有擦亮的意思。
“師父!”李同光猛地跪下,撲在任如意的腳邊,抱住了她的腿,就像是曾經的鷲兒一樣,他捨不得自己的師父離開。
眼淚奪眶而出,不住地抽泣著。
但這一次,任如意沒有像當年一樣一巴掌將他開啟,而是靜靜立在原地。
鷲兒也長大了,慢慢收起了自己的眼淚,緊抱的雙手也漸漸鬆了開來,終於是放開了手,跪在地上仰頭望著她的師父。
任如意將手抬起,放在他頭頂上輕拍了兩下,“哭吧,鷲兒還可以哭。”
是啊,鷲兒還可以哭,但李同光不可以了,今天鷲兒與師傅說了再會,再會之時李同光一定會成為她的驕傲,大安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