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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梧宮中,楊行遠親筆寫下一封國書,說是國書,其實算作家書,是他寫給楊盈的。
信中說了自己一切安好,寧遠舟安好,杜長史安好,六道堂眾人安好。楊行遠一字一句表達著自己對於楊盈的愧疚和擔憂之情。
然後,在這封家書最後附上了這樣一句“紀城毗鄰大安,氣候宜人,物產豐富,現分封於吾妹阿盈,以加作封地。”
然後他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用梧國國璽壓下了重重一個印。
這封家書交到了寧遠舟手上,寧遠舟也將用六道堂諜報系統快馬加鞭將此書信送往安國。
這封信既是給阿盈報平安的,也是給她保命用的。
紀城之地給楊盈加封地,不同於割地,而是在表明一個態度,楊盈的安危於楊行遠,於梧國,都至關重要。
寧遠舟拿著信正要往外走,正碰上前來報信的於十三。
“一早便聽孫朗說你進宮找陛下了,剛好,一塊兒說了省著耽誤事兒。”於十三沒多說什麼,拽著寧遠舟又返回去找梧帝。
“什麼?丹陽王竟然逃了?”梧帝震驚之餘,還有一臉懊悔。
“永平侯率領府兵劫持了押解丹陽王的隊伍,現在已然帶著丹陽王北上了。”於十三說道。
“北上?”寧遠舟心中猛然生出幾分不安來。
按照日子來算,逃走計程車兵一路返回梧都報信這個時間,丹陽王怕是已經……
丹陽王這一逃,梧帝也是深感不安,懊悔自己決斷不明,恐給大梧留下了大隱患,一時氣急,竟然也是突然就病倒了。
御醫齊聚梧帝床前,各施手段,一時湯藥,針砭之法齊上。
寧遠舟和於十三在一旁守著,也是得了空才聊了幾句。
於十三看寧遠舟有話想說,便預判了一波直接搶先回答,“放心,已吩咐下去了,六道堂全力追查,一應訊息匯總森羅殿會第一時間報給你的。”
寧遠舟點頭,問道,“對了,平日送信不都是元祿來嗎?不是元祿就是錢昭,你不是說你最不喜歡宮裡這些規矩嗎?”
於十三被這問題問愣住了片刻,還是嘆了口氣,和盤托出了。
“你最近事忙,他們不讓我告訴你。元祿最近有些不太好,錢昭照顧他呢。”
寧遠舟表情凝重,有些說不出來的惆悵。
“你放心吧,既然錢昭都說不告訴你,那便是一時半刻不會的。”
於十三說得很含蓄,但兩人都明白這話的意思,元祿孃胎裡帶的心疾之症,終究是個隱患。
“咳咳——”床上的梧帝在銀針的刺激之下猛地咳出一口汙血來。
“陛下!”
寧遠舟和於十三趕忙湊近去看,眼見著梧帝已然恢復了神志,不住地喘著氣。
“寧卿,將錢昭叫進宮來吧,朕的身體一向是由他照看的。”
寧遠舟與十三兩人對視一眼,只得應道:“是。”
待寧遠舟回到住處之時,太醫院裡所有當值的不當值的太醫都被打了包送到了他的宅邸。
“寧大人,微臣等奉陛下之令來照看錢昭大人的病人,換錢大人入宮替陛下診脈。”
孫朗錢昭出來時,看到這一長串帶著醫箱的御醫也是怔住了。
三人一起抬手行禮,寧遠舟道:“那便麻煩諸位御醫了。”
想來梧帝定是聽見了他和於十三的對話,才如此的。
錢昭進了宮,於十三也馬不停蹄地前往六道堂處理事務,寧遠舟則是來到了元祿的床前。
這段日子一直很忙,已經很久沒看到元祿了,沒想到再一見就是病倒了。
御醫們坐滿了整個前廳,一個又一個地排著隊去屋內替元祿診脈。
寧遠舟滿懷希望地看著每一位御醫,診脈,然後沉思,然後發出一聲嘆息,輕輕搖了搖頭。
寧遠舟也能理解,一一起身謝過,
“麻煩胡御醫了。”
“麻煩張御醫。”
“麻煩了……”
“辛苦了……”
最後一位,是新到任的黃御醫,聽說以往是個遊方大夫,新到太醫院沒什麼地位,才給排到了最後。
寧遠舟看著這最後的希望……
黃御醫切脈,切了約莫得有一刻鐘,倏爾又換了姿勢,一腳搭上了床榻,面上凝重,一言不發,寧遠舟在一旁也不敢打擾。
“誒……”黃御醫鬆手過後長嘆一聲。
“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