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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丹陽王視線看過去,寧遠舟已然有些站不穩了,嘴角的鮮血十分駭人。
但他在笑,是真的,寧遠舟在對著丹陽王笑。
許多人都被這笑意給怔住了,不知道寧遠舟為何要……
“將軍!將軍!”
“將軍!”
突然,從側邊發出來了一些呼喊聲,而後那聲音迅速蔓延開來。
只見人群視線的中央,一個身穿銀色鎧甲的中年男子的身軀,從戰馬之上直直墜地。墜地之時胸口和眉心共插著三支弩箭。
順著弩箭的方向看去,於十三的弓弩還沒有放下。
又是幾聲哀嚎,於十三面前三五個士兵齊齊倒下。
所謂的擒賊先擒王,擒的其實是指揮官,只要一支隊伍沒了指揮,那便是一團散沙。
而丹陽王的生死,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只是其他人沒看清,他自己也沒看清罷了。
錢昭保護著梧帝,吸引了大多數攻擊的目光。而寧遠舟孤身劍指丹陽王同樣也是在吸引眾人的目光。
他們真正的目的是,掩護於十三,於亂軍之中找到這支隊伍真正的指揮官,並且殺了他。
其實這指揮官藏的也不算深,於十三早早就鎖定了那戰旗之下最為名貴的戰馬,裝著精緻的馬鞍,還有那一身鑲了金銀的鎧甲……
趁著雷火彈爆炸時產生的煙霧聲音作掩護,於十三一擊即中,以弩箭射殺褚國部隊的真正指揮官。
褚國部隊失了指揮官,剩下兩個副統領立馬站出來指揮隊伍,然則一人指揮繼續向前,另一人則是要隊伍撤退。
丹陽王只看著搖搖欲墜的寧遠舟,還有遠處身旁已無幾人護衛的楊行遠,衝著兩個副統領發狠喊著,“退什麼?梧帝楊行遠,還有寧遠舟就在那裡,只要殺了他們就是頭功!”
是啊,難得的機會,只要把握住了,封侯拜相也未可知。
褚國士兵有半數沒了戰鬥的意志,但仍有半數尖叫著吶喊著衝鋒,儘管沒什麼章法地進攻,攻擊力都稍顯薄弱了。
寧遠舟其實心裡也有數,自己本就內力不支,毅然決然擔下了這衝鋒的位置,也早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只要他的死可以換回更多人的生,他無憾。
面對衝鋒上前來的敵軍,他內力無法運轉,勉強用劍法招架著,不過片刻,身上就被敵軍劃出好幾個口子來,鮮血湧出染滿了衣服,但黑色並不顯露。
這也就是六道堂在選擇官服之時寧遠舟想到的,黑色不僅利於夜行,若是受傷流血,也不至於讓自己人看見鮮血而擔心,不至於讓敵人看著血腥而瘋狂。
終是在齊齊攻擊之下,寧遠舟手上乏力,抵禦之時手中劍被擊飛,肩上重了一刀,重重跪跌在地,身側兩名士兵的刀已然高高抬起。
眼看著對方的刀刃將至,寧遠舟腦海裡迅速閃現過了好多的畫面,還有她的如意,說好要一起走下去,他要失約了。都說人死之前,會飛速的回顧這一生,或許他現在就是在這個時刻。
就在寧遠舟等待刀刃劈砍自己之時,忽然聽到傳來一聲利刃劃破空氣時的呼嘯聲。
寧遠舟猛地睜眼,只見面前三個褚國士兵齊刷刷倒下,胸口各插著一枚飛鏢,那飛鏢尾端,似乎有些熟悉,再定睛一看,這是……
只見一路之上,幾聲輕微的石子落地的聲音,一些褚國士兵低頭看著腳下冒著煙氣的黑色“石頭”,然後那黑色石頭猛然炸開,所到之處一片哀嚎。
接連不斷的爆破聲,將寧遠舟身側的包圍圈給炸了個精光,寧遠舟抬頭,順著看過去,只見元祿仍是一個投擲暗器的姿勢,整個人也好像剛剛經歷過長途奔襲過一般狠狠地喘著粗氣。
“六道堂……元祿……歸隊……”
還在苦苦支撐敵軍攻勢的於十三,從未像今天這般這麼喜歡聽雷火彈爆炸的聲音。
“元祿……”寧遠舟看見元祿的身影,也是說不出的欣喜,但他也沒有力氣多說一句話,終於是眼睛一黑,直直栽倒了下去,臨近失去意識之時,他耳邊還響著元祿的呼喊聲。
“頭兒!頭兒!”
寧遠舟以前從來沒覺得,這小子喊他的聲音是這麼的中氣十足……
梧帝楊行遠一處也是危機再起,手持盾牌的敵軍三五人成陣,在錢昭剛剛揮下一刀之時齊齊攻上,錢昭被盾牌擊倒在地,眼見著一旁持長矛計程車兵已經虎視眈眈,矛頭直指錢昭……
就在千鈞一髮之時,一面盾牌自遠處盤旋飛來,將錢昭身側一行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