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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的所有對話,楊盈都用了孤這個自稱,一來是她早也習慣了這樣說話,只有當自己仍是禮王的時候,腰桿才能挺得這樣直,出刀才能這樣快。
“孤對你的大安後宮沒有興趣,我說是要替你們的大安國主生一位嫡子,但他那身板兒,能不能生出來還不一定呢。指不定將來的大安還得是三——”
楊盈說到“三”的時候沒有出聲,只做了一個口型,很多事情沒必要說得太清楚,餘下的她自會補全。
楊盈注意到了門外的身影,那是李同光來催他走,畢竟天就快亮了,再不走也多有不便了。
這一趟雖說冒險,但也是必須要來的,初貴妃對她有誤會,這樣的誤會若不解開,那麼整個沙西部都會是楊盈未來的敵人。而如若兩人成為朋友,那便都是助力。
房樑上一直蹲著的兩人,見著楊盈安全無恙地從初貴妃宮中出來,也是鬆了一口氣。
“真沒想到,阿盈現在也能做這威逼利誘的活兒了。”寧遠舟滿眼欣慰,也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身旁的任如意,像是在讚賞任如意確實將楊盈教得極好。
“你看到了吧,阿盈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更何況還有我和鷲兒,你不必擔心的。”
“如意,你這是在趕我走嗎?”寧遠舟眼裡有些失意。
“寧遠舟,你是任如意的寧遠舟,也是六道堂的寧堂主。你有你的使命,我不希望你因為我或是阿盈還是任何人而給自己留下遺憾。”
任如意的這番話,無疑是扎到了寧遠舟的心窩子上,他離開使團的每一天都在擔心著他們,擔心著錢昭是不是能管好隊伍,擔心著元祿有沒有按時吃糖丸,擔心著梧帝能否安全歸梧……
他也糾結啊,自古忠孝難兩全,過往二十載都在為寧堂主而活,他也想為寧遠舟而活。但人又怎麼能夠輕易割捨呢?
門外的暗哨放出了訊號,需要任如意兩人和楊盈匯合撤離了。
任如意又帶上面巾,轉身對寧遠舟說道:“寧遠舟,你我大可不必感覺虧欠,我有我要做的事,你也該有你要做的事。我們是一類人,想做的事到死都要去做,'你若是因為我而變成了慫包,我會瞧不起你的。”
說完,一躍而下。
寧遠舟這一刻才意識到,這才是她的如意。蒙好面巾跟了上去。
李同光和初貴妃隔著一道房門待了有一刻鐘,終究是沒有進去。
初貴妃蜷縮在門口,臉上說不清是喜還是驚。
剛剛大梧公主對她說話時的神情,她打心底裡有了一絲戰慄,這種感覺讓她想起來第一次見到陛下的時候,他身著龍袍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就好像在看一隻螻蟻……
驚嚇之外也有欣喜吧,她的長慶侯依舊和她站在一起。
正想著楊盈剛剛說過的話,她突然反覆斟酌起了其中的一句,“陛下能不能生還不一定……”
初貴妃眼神漸漸堅定了,她已經想好了自己該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