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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帝順利還朝,六道堂暫代禁衛軍駐守皇城,丹陽王被幽禁府中,待一切查明過後再一併發落。
章崧在經歷完這一遭過後,又是憑著自己年紀大,硬生生告了個假回府去了。
路上隨從還問道,“大人,之前丹陽王刻意阻止,才讓我們同皇后娘娘斷了聯絡,我們為何……”
“哼,你懂什麼?現在同皇后見面談什麼?生個公主還能成儲君不成?如今要緊的是,老夫是協助陛下還朝的大功臣。”說完,他撫了撫自己下巴上的鬍鬚,臉上頗有些得意。
他曾經也期待著梧帝就此死在安國,但如今幼主登基已然沒了指望,不如指望著這大功一件讓他得以繼續享受權力和富貴。
……
梧帝還朝後頒佈的第一道政令,宣佈即日起大赦天下,賦稅減半,放歸大批宮女,闔宮上下縮減開支,以告慰民生,讓百姓休養生息,儘快從戰亂中緩過一口氣來。
另一方面,迅速召了寧遠舟處理丹陽王一事。
“已查實,禁衛軍統領吳用系丹陽王母族親眷,策劃並且聯絡了周健等人多次對使團進行劫殺。”
梧帝輕嘆一聲。
梧帝下詔,丹陽王處事不端,忤逆聖意,現褫奪爵位,流放至冀北,非詔不得返梧都。
梧帝終究是念及手足之情,沒有對丹陽王趕盡殺絕。或許還有別的意味,若他日楊行遠無後而終,丹陽王還是最合適的新君人選。
丹陽王做的錯事許多都有他舅父的攛掇。將丹陽王流放冀北,切斷與母族的聯絡,說不定也……
“寧卿,可有安國的訊息了……阿盈,阿盈可還安好?”
梧帝如今能親口過問一下自己的妹妹的安危,寧遠舟也是有些許欣慰之心在的。六道堂森羅殿自重啟過後,新收集的安國密信也剛剛到達寧遠舟手中。
收
而此時的阿盈,正坐在安國的宴席之上,手足無措。
安帝自從大勝梧國以來,愈發殘暴專制,他竟得了一個喜好,愛看搏擊之術。
常規的搏擊之術點到為止,安帝是不甚喜歡的,唯有拳拳到肉,刀刀見血的才最得他的喜歡。
軍營中的將士同袍動輒打得血肉模糊,恐傷其士氣,影響士兵團結,底下的人便想了個辦法,不讓營中士兵去練這搏擊之術,反倒是強迫戰俘去練。
每每軍士的宴會,便會招來這搏擊營的人。
今日這宴會便是由安帝牽著頭,組織了一些朝中武將於軍營中宴飲。
楊盈自當著安帝面自曝身份過後,便不再穿男裝了,安國朝堂之內大抵都知道她是公主而非王爺,但安帝不說,其他人便沒有膽子點破。
每每楊盈出席公開宴飲活動,儘管著女裝,四下朝臣仍舊以禮王相稱,楊盈也仍舊以孤自稱。
儘管這樣的場面顯得很是奇怪,但確實楊盈自入安以來的種種表現,配得上這“大梧禮王”的禮遇。
安帝沒待多久,便被鄧恢叫回去議政了,此時搏擊營的人剛剛就位,還沒有開始“表演”,安帝顯得十分掃興。
安帝走後,餘下的人坐到首席的便是二皇子,如今安國最有可能的繼承人。
見到安帝走後,楊盈才趁著四下無人轉過頭問身後站立著的侍女。
“安帝走了,我們是不是也可以走了,我不想在這兒待著。”楊盈的表情有些難看,眼巴巴等著身後人的回應。
身後的正是易容過後的如意。
如意藉著替楊盈倒酒的契機,湊在楊盈耳邊說著:“不可。”
任如意自然知道楊盈在怕什麼,血腥暴力的場面從來都不是她所喜愛的,任如意自己也不喜歡。
走上場上兩個人,兩個都是身型修長,眉眼間盡顯冷峻,當是戰場之上下來的殺伐之人,但臉頰處明顯有凹陷,眼睛之下也掛著濃濃的疲憊。腳踝之處都有許多摩擦傷痕,好些沾了髒汙流著黃水……
“都是戰俘,平日帶腳鐐,做重活。在搏擊營中還要以命相搏,輸了動輒捱打捱餓,更甚者就是死路一條。”如意在楊盈耳邊說著。
眼看著旁邊的都尉手持旗幟,一聲令下,那兩人一邊嘶吼一邊朝著對面人衝去。
只消片刻,兩人齊齊摔倒在地,眼看著兩人的拳頭毫不留情砸在對方臉上,一瞬間鮮血和汗水齊飛。
周圍觀戰的軍官將領無不拍手叫好,熱血澎湃。打到激動之時,坐在席上的軍官甚至會直接站起,衝著當中兩人支起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