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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褚國的安和公主,此時已然將自己的臉面踩在腳下,來“求嫁”李同光。
李同光終於是轉過頭來,不過那臉上的表情依舊是冷漠,甚至是帶著厭惡。
本也是一副看熱鬧模樣的鄧恢,正在一側偷摸齜著大牙樂呢。
其實這從天而降的天之驕女,理論上確實是一個不錯的聯姻物件。
作為李同光的謀士或是同盟,他都該支援皇后點下的這鴛鴦譜的。
偏偏此時李同光的眼神那冷漠厭惡又帶著怨恨的眼神已然丟到了鄧恢身上。
“安和公主。”
鄧恢還是開口了,接下了這尷尬的場面。
“我安國雖不像梧國那般斤斤計較什麼禮儀規矩,但所謂正娶為妻,自奔為妾……您說這……”
他說到後面也便自然地接上了幾聲不合時宜的冷笑。
如此這般是沒有給褚國使團留面子,不僅是貶損了公主,也是將這褚國都給貶損了一番。
他這也算是“盡地主之誼”了吧,該有的下馬威,梧國使團有的,褚國來的也不能少。
果然此話一出,那褚國的一個使臣當即便忍不住了,
“想來這位便是鄧指揮使了吧,我褚國安和公主,乃是我朝陛下親封公主,陛下嫡出血脈,又是為我褚國和親而來,怎……怎麼能為妾呢?”
說到這裡,眾人的眼光往那公主瞟去,她持扇子的手都有些顫抖了,但還是竭力保持著她公主的姿態。
“長慶侯,這也是您的意思嗎?”
那褚國公主倒也不全指望手下官員替自己爭辯,她自己問起了李同光。
自始至終,李同光未向那褚國公主投來一個正眼,此時也全然忽視那公主的詰問,一字不發。
那褚國的安和公主也不惱,只盈盈上前,湊近了李同光身側,用極低的聲音說著,
“長慶侯不過面首之子,出身是侯爺最大的汙點,那麼同我成婚,整個褚國都是你的後盾,侯爺難道看不清嗎?”
前面一句,直接撕扯到了李同光的痛處,然而這位公主也著實有魄力,於眾目睽睽之下利誘威逼。有這樣一位主動的新娘子,何愁聯姻不成呢?
李同光聽罷,思索片刻,臉上便一改冷漠,取而代之的是笑意。
褚國使團不少人瞧見了那李同光的模樣,紛紛都是鬆了口氣,想來他一定是鬆口了,願意同公主成婚,那麼他們這一趟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只見李同光臉上笑意不減,不過那表情頗有一番皮笑肉不笑的意思在。合手行禮上前,拜過皇后太子,
“啟稟皇后娘娘,臣……自知家父身份微賤,不過梧國樂師,一介面首,實在配不上公主金枝玉葉,恐難……”
皇后直接打斷,“住口!”
滿堂之人沒人比皇后更懂李同光對於這個出身有多麼在意。他若非竭力抗拒這和親,斷不會自揭傷疤展露於眾人面前。
“本宮身體有些乏了,先退下,此事容後再議!”
皇后沒有把握讓李同光應下這樁婚事,如今場面也愈發失控,她也只能出了這緩兵之計。
……
李同光得了應允,便徑直出了宮,竟是同那使團一個字都沒有多說。
鄧恢也是瞧見了李同光怒衝衝地從大殿奪門而出,自然是不敢猶豫,跟了上去。
當天夜裡,住在驛站的褚國使團就遭了竊賊,別的東西倒是都沒丟,唯獨那安和公主的嫁衣給一把火燒了個精光。
幾乎不用思考,那褚國人便知道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誰了。
第二日,李同光稱病逃了早朝,結果在家中倒是接到了那褚國使團的拜帖。安和公主只帶了圍帽,就站在他府門之前。
如若李同光不讓她進去,她頗有一番要在門外等到底的氣勢。
鄧恢下了朝聽說了李同光這邊的事,也偷摸著從後門給溜了進去,一見到李同光便是脫口而出,
“我的天爺呀,你再不讓那個小姑奶奶進來,明天滿安都的人不知道要怎麼編排你呢!”
李同光是一點沒把鄧恢的話放在心上,“編排去吧,於我何干?”
“侯爺莫要玩笑,如今大事未成,人心可不是在此時給你敗光的!”
鄧恢也是有些無奈,李同光在自己感情上的那道坎他是知道的,但在大是大非上面,他還是有些瞧不起李同光這優柔寡斷的模樣。
“不是什麼人,都能做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