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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大人的聲音字字鏗鏘,終究是滿朝上下無人有話反駁。
楊盈沉默了這良久,也是緩緩上前一步。
“眾位大人還有話要說嗎?若沒有了,那孤便說了。”
楊盈是第二次在朝堂之上說話,上一次是出使之前,她的怯懦與稚嫩都還歷歷在目,可這短短几個月過去,竟然是完全不一樣了。
章崧也是抬眼瞧了一眼楊盈,但還是哼了一聲便轉過頭去。
朝中無人應話,楊盈便自顧自說了。
“孤要說的只一句,孤乃皇兄首肯入朝,爾等即使有異議也大可以藏著些吧,莫一不小心把野心給露出來了。”
楊盈說著,還回過頭去瞪了一眼章崧。
章崧看了這眼神也是氣不打一處來,縱使是當年的丹陽王,也未曾對他這般無禮過,更何況她一個小丫頭片子。
“孤能不能有資格站在這裡,說的不算,做的才算,各位大人大可以多多監督,時時教導,方不辜負皇兄一番苦心。”
短短兩句話,楊盈就將這事兒給撂下了。
今日楊行遠是皇帝,那麼他們這些做臣子的,自然不能就這樣拂了他的意。再者,她楊盈這個禮王,和丹陽王英王一樣,都是需要各位大臣輔佐的皇室後裔,她願意學習,也願意接受各位大臣的教導。
禮王的自尊與謙虛求教,楊盈通通照顧到了,但唯獨沒有照顧到章崧的面子。
其實早在上朝之前,任如意和寧遠舟就曾和楊盈細細探討過,該如何應對章崧。
寧遠舟的意思比較保守,總還是避其鋒芒,讓一讓罷了。
而任如意就完全不同了。
“所謂退一步,得寸進尺,你在他身上吃的虧還不夠多嗎?”任如意也是難得對於寧遠舟的意見給出這麼幹脆的反對。
寧遠舟自然知道任如意在想什麼,“章崧不是個簡單的人,但他對我和對阿盈總歸是不一樣的。”
任如意聽著也是問道,“怎麼不一樣?他昨日可以給你下毒,難道明日就會對阿盈手軟了嗎?”
“這不一樣,他章崧根本就沒把我……”
寧遠舟說到這裡還是把後面半句給噎住了。他寧遠舟,過去的寧遠舟,即使在錢昭元祿他們眼裡是個多麼優秀的六道堂堂主,但在章崧的眼裡也只是鷹犬罷了……
“章崧這個人,說到底,利益至上,他不會平白無故給自己招惹麻煩的。”
寧遠舟還在苦口婆心地勸著,但任如意已經將頭扭到一邊,不想再聽寧遠舟絮叨了。
其實任如意剛到梧都的時候,就已經動了念頭,要把那章崧殺了,寧遠舟如今的身體狀況,同他這個老東西脫不開關係。
但偏偏寧遠舟又說,如今的梧都,在沒有新的官員成長起來的時候,章崧都還不能殺。
任如意守在寧遠舟身邊,也是憋了一身氣沒地兒發。
“好了好了,如意姐,遠舟哥哥,你們別吵了。要不然也聽聽我的看法。”
寧遠舟點點頭,任如意也轉回來聽著楊盈的意思。
“這件事情上,我支援如意姐!我不會向章崧低頭,一次都不會。”
寧遠舟聽了,也是欲言又止,讓楊盈繼續說著。
“章崧是個只在乎權利,不在乎其他人的逐利者,他可以用毒藥脅迫遠舟哥哥,那若我低頭,他日是不是也會被章崧用身邊其他人的生死來威脅我?”
“但你要知道,你現在勢單力薄,他現在的詰難你都未必承受的住,就去想他日了嗎?”
“誰說我勢單力薄了,不是有你們嗎?”楊盈抬頭看著寧遠舟任如意。
任如意也很是欣慰,“對,有我,他要是敢動你,我便去殺了他。”
任如意說完這話,還有些小小的挑釁的意味瞥了一眼寧遠舟。
寧遠舟也是無話可說。好吧,就讓禮王殿下用一個最高的姿態進入大梧朝局之中吧,剩下的便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這便是今日上朝阿盈沒給章崧一個好臉色的原因了。
剩下半場朝會,還有一些其他瑣碎事要處理。
楊行遠也是,聽上兩句便要問一下禮王殿下的看法,而楊盈呢,也是認認真真回答。
好說不說,這段時間任如意給她安排的特訓也是饒有成效,先不說一些近日發生的事情她都有所瞭解,偶有一些新呈上來的事兒,她多少也能借著史論分辨一二。
一場朝會下來,朝中對於這位“禮王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