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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天一亮,這場火的煙氣都已經散了,一切都彷彿沒有發生過一樣。
到了點兒,城門也開了,住在城外的百姓也紛紛擔著自己的農貨往城門裡來。
人群裡慢悠悠地過來一輛牛車,車上坐著個帶斗笠的人,到了城門口就提著東西下了車。
眼瞧著那人手裡的魚簍子裡還蹦跳著幾尾新鮮的魚。
“老鄉,多謝了!”
那駕車的老者也是點點頭,目送著那帶斗笠的人下了車,跟著人群往城門處排隊去了。
守門的侍衛依舊是細緻地查驗著入城之人的簿籍。
等待查驗到這戴斗笠之人的簿籍之時,守城士兵又抬頭細細瞧了瞧那斗笠之下的臉。
似乎是又確認了一番,喊了一聲,“就是他!帶走!”
眼看著周圍幾個士兵迅速朝著那人圍過來,那人眼看著都慌亂了起來,手裡的魚簍都丟下了,慌亂的要去摘自己的斗笠,嘴裡正要解釋什麼。
“誒誒,我是那個,是那個禮……”
話還沒說幾個字,就有士兵上前來將他的嘴給捂住了,兩個人半拉半拖地就將那人給帶走了。
帶走之時,還不忘將他的斗笠往下壓了壓,遮住了他的臉,還順手將地上的魚簍也一起帶走了。
百姓們也是交頭接耳了幾句,但很快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城門繼續繁忙了起來。
……
“大人,事兒成了!”
章崧正飲著茶,看著手中的摺子,這一聽手下人來報,嘴角也是不住地向上揚著。
“可確定了?”
“底下人親自給他那屋子上的鎖,聽說下半夜才把人抬出來,不死也是活不長了!”
彙報的下屬還是一臉要邀功的模樣,誰料章崧臉色就是一變。
“聽說?”聲音帶著一股子威壓。
底下人一聽,連忙回了嘴,“是是是,屬下這就讓屬下人親自去看,再給您回話!”
……
所有這次因著火災受了傷的人,全都被安置在附近幾家醫館裡,最為嚴重的杜大人的府裡的人則是都被放在了一起。
一大早,醫官就在往裡間進進出出,期間穿著六道堂制服的人也往裡去了幾回。
此時大廳裡一個小廝裝扮的人,也是吸了好些煙氣,不住地咳著。
倏爾,眼瞧著四下各人有各人的忙活事兒,他便小心翼翼往那裡間摸了過去。
裡間此時沒其他人了,那小廝偷摸著進去,就要去掀那軟榻之上的被子。
他已經迫不及待了,只要確定了杜尚書的情況,這波賞錢他就拿定了!
手搭上那被子,還沒掀開,就見那被子底下的人猛地翻起了身。
那小廝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被子之下藏著的元祿一把抓住了手臂。
“小賊,哪裡跑!”
元祿這邊抓得死,可那小廝也是自知若被抓住,後果不堪設想,也是拼了命地要掙脫。
元祿也就此撒了手,任憑那小賊往門外跑去。
一出了門,正撞上進門的寧遠舟,那人還來不及求饒,就被寧遠舟一腳給踹回了屋子裡去。
總歸是收錢辦事兒的,根本熬不住六道堂的手段,不過半個時辰,就將事情原原本本給抖落完了。
訊息帶到六道堂院兒裡的時候,楊盈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很是震怒。
“他章崧竟然如此大膽,不單單是謀害朝廷命官,這一把火下去又讓多少無辜百姓流離失所!他當真是不配為官!”
阿妱也是適時又端上來兩杯熱茶,一杯是給楊盈順順氣的,另外一杯則是用來安撫這死裡逃生的杜大人的。
杜大人接過了茶,還說上了一句,“多謝。”
只看見杜大人端茶杯的手都是顫抖著的,不過當下也無人敢去笑話他。
畢竟,若非這杜大人還有個夜釣的愛好,趁著次日休沐偷偷跑出了城,想來此時也已經是凶多吉少了。
後半夜清掃現場之時,寧遠舟既發現了那原本杜大人該住的主屋竟然被人從外面上了一道鎖。
查了廢墟的痕跡,也是這主屋燒得最嚴重,牆根還有被人潑了火油的痕跡。
如此便只有一個可能,杜大人府裡出了奸細,也就是今日抓住的這個小賊了。
“杜大人,杜大人。”寧遠舟喊了杜大人兩聲,他才勉勉強強反應過來,應了一句。
“啊?寧大人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