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需要她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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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防跌入水中,牧野白卻沒有絲毫掙扎,反而平靜地順勢躺在水面上,任由水流輕輕托起她,緩緩漂浮。
水波將她的耳朵浸沒,四周的聲音因而變得模糊遙遠,世界彷彿被按下了靜音鍵,只剩下心跳的低鳴和水流輕撫過肌膚的微涼觸感。
她睜開眼,望向頭頂那片純淨的藍天,廣闊而澄澈,彷彿整個世界都只剩下這片無邊無際的天空。
這一刻,她彷彿融入天地之間,重量悄然消散,內心升騰起一絲難得的平和與自由。
牧野白側頭看向在水中撲騰的太宰治,輕聲感嘆道:“這樣在水裡躺著看天空,還挺舒服的。”
聽到她的評價,太宰治胡亂撲騰的動作瞬間僵住,接著好像聽到什麼可怕的言論,手腳並用狼狽地朝岸邊掙扎游去。
牧野白在水面上輕輕飄蕩,見狀疑惑地問道:“哎?不繼續了嗎?這水溫還蠻合適的呢。”
太宰爬到岸邊,微微喘著氣,心裡默默吐槽:這傢伙還真是奇怪。自己上吊的時候,她忙不迭拿刀割繩子,可自己跳河時,她卻全然不管,任由他自生自滅。完全無法預測她的反應。
若是讓牧野白知道太宰治的想法,恐怕會覺得相當無奈。
她只是對太宰治的生命力充滿信心而已。上吊的事,她會攔著,畢竟傷頸椎不說,還容易留下永久性損傷。但跳河嘛——吐吐水就能恢復,倒不值得她費勁拉他一把。
她無奈地想著:這傢伙以後活到二十二歲,隨時隨地自殺的習慣依然根深蒂固。她就算心疼,也清楚沒法干涉得太多。管得了一次,還能管得了一輩子嗎?說到底,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生活方式的權利,哪怕是走向絕路——這也是她母親教給她的事。
意外的是,接下來的路程中,太宰治竟安靜了不少。
牧野白輕輕嘆了口氣,勉強算是能短暫地享受一會兒和太宰治稍微“正常”的相處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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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鷗外從太宰治出去沒多久,便感到一陣不安。左右眼皮不停地跳動,彷彿是什麼不祥的預兆。他並非迷信,但在多年的經驗中,直覺往往比邏輯更可靠。
森鷗外有些後悔讓太宰治去找人,但他沒有別的選擇,最近港口黑手黨的幹部們盯得越來越緊,他幾乎無法擁有任何私人空間。
唯有太宰治,一個行為怪異,總是自尋死路的小孩子,才能在這混亂的局面中掩人耳目,而不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最初,森鷗外只是想找一個見證人,讓太宰治成為他陰謀中的一部分——一個“工具人”,然後利用這個人的“死性不改”來掩人耳目。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太宰的聰明才智、極高的適應性和對局勢的獨特洞察,令森鷗外的計劃有了新的變數。他開始忍不住培養太宰,希望這個看似心靈已經破碎的傢伙能變成自己手中的寶貴棋子。
“他有潛力成為一顆鑽石。”森鷗外低聲自語。
太宰治這種怪異的性格,一定能在港口黑手黨的棋局中起到極為特殊的作用。雖然這種性格也常常讓他感到棘手,但正是這種幾乎不受任何束縛的行為,才能讓他在競爭激烈的黑暗世界中獨樹一幟。
森鷗外推開窗,望著外面明媚的天色。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所作所為,都在為最終的勝利鋪路。無論是現在,還是未來,所有的策略和手段,都不過是為了一個目標——保護橫濱。而太宰治,或許正是他手中的那枚最獨特的棋子。
派太宰治去是對森鷗外來說的最優解,但他依舊感覺到一股難以忽視的焦慮浮上心頭。
森鷗外餘光掃向窗外盯梢的兩人,微微皺眉,心中不由得湧起一絲警覺:或許自己最近的確過於急躁。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港口黑手黨首領的身體狀況已經岌岌可危。森歐外很清楚,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可他還沒把握穩穩掌控住局面。
港口黑手黨目前現任的四大幹部中,大佐幹部是唯一一個不太關心首領繼任問題的人,對他來說,只要待遇不變,其他一切變化他都能接受,算是中立派。
但山本和小林這兩人,早已對他獲得首領信任充滿敵意。山本眼中的權力慾望和小林的不甘心,都使得森鷗外必須加倍小心,避免給他們任何反撲的機會。
而唯一可能改變局勢的,便是尾崎紅葉。她是前任首領親自培養的部下,擁有龐大的支持者和深厚的勢力,是港口黑手黨內部最為核心的力量。森鷗外這半年多來,一直暗中蒐集她的情報,雖不敢百分百肯定,但他相信,尾崎紅葉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