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大夢一場,原是黃粱(be)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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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曾救了他,他們有很多的交集,她走投無路,只能來問她。
她就是很希望他突然出現,似乎只有他,才是她的歸處。
溫眠明顯是因為她的話愣了一瞬:“李知節?不認識。”
她十分確信,她不認識這個人。也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
“不認識?”關宛白有些震驚,她不認識李知節?
那李知節現在會在哪裡呢?
她忽而笑了,笑著擦了眼淚:“溫眠,怎麼就這麼不公呢?”
“憑什麼我什麼都不配有呢?”
她到底沒有鬧出什麼事端,陸長盡也說到做到,把她送回了關家。
她睡在那張熟悉的床上,夢到了李知節。
夢到了他給她剝蝦,夢到了他給她做飯,夢到他說他想娶她,夢到他種了滿園的玫瑰,趁著夜色把最好的那一束送到了她的墓前。
他的愛是永遠毫無底線的縱容,是毫無保留的偏愛。
眼角滑落一滴熱淚,她想他了。
她是一朵好看的玫瑰,需要用愛澆灌。可惜除了李知節,沒有人再肯施捨給她一點愛。
次日天一亮,她去了叄院。
這裡的院子很荒蕪,像是十多年沒有人住過的痕跡。
她推開緊閉多年的大門,一股陳年腐木的味道鑽入鼻中。她徑直走了進去。她在從前的那間屋子裡翻找著關於他的痕跡,可是這裡很乾淨,整間屋子除了頗具年代感的傢俱,什麼都沒有。
出來的時候,她看見了吳勝,沒有多想她就衝了過去拉住他:“吳勝,你認識李知節嗎?”
吳勝聽見她叫他的名字頓時警惕的看著她:“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關宛白現在沒心思和他糾結這事兒,只是拽著他的手臂更緊了,再次問這些話的時候聲音忍不住顫抖:“你認識嗎?認識李知節嗎?”
他眉頭一皺,事後甩了甩頭,扒開了她:“我不認識,也沒聽說過這個名字,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記錯名字了,這裡沒有叫李知節的人。”
吳勝好心提醒了一句就走了。
留下關宛白獨自愣在原地,冷風忽然颳得大起來,穿透了她的心臟,四肢有些麻木,她像個沒有家的孩子。
她怎麼會記錯呢?那是她的李知節,是給她做了一輩子飯的李知節,是會給他種玫瑰,求平安符的李知節,是一輩子只愛她的李知節。
怎麼會沒有呢?怎麼會沒有李知節呢?
後來她又回了高中,往屆的學生牆上她仔仔細細地找了一遍又一遍,但是依舊沒有李知節的名字,貼吧裡面也沒有提到他這個人。
是不是像她消失的那些年一樣,關於李知節的記憶完全被抹除了?
傍晚時分,她拖著疲憊的身子去了他們初見的那條巷子。
她想在那個箱子裡,再救一次他。
她從六點地等到了八點,從八點等到了十點,這裡很黑,沒有光,這裡很靜,沒有其他人。
最終她沒有等到李知節。
她拖著一身的疲憊,只能在夢裡見見李知節。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她可以走那麼遠的路。
她沒有再執著於找李知節。但是她從網上了解到了她自己的故事。
二十一歲那年,她因為嫉妒溫眠,給她下藥陷害,又是當眾辱罵,再加上行事不擇手段,被陸長盡扔進了精神病院。
在精神病院的兩年時間裡,她開始變得胡言亂語,見人就打罵,陸長盡說讓她自生自滅。後來她受不了,開始自殘,然而沒有死成,昏迷了兩年。
也就是到先才,她醒過來了,也變成正常人了。
這段經歷和她記憶裡的經歷都大差不差,只是溫眠變得更好了。
秋天的尾巴里,關宛白去找了陸長盡,讓他給她買了頂好的畫架和畫筆。
或許是念著這麼多年,陸長盡同意了。
她沒有回關家,反而是帶著畫架和筆再一次進了精神病院。
那裡有一處院子,和李知節一起住的那個家的院子很像。
她忽然明白了一切,在這裡,她沒有系統,也不存在抹除記憶的事情。
所以李知節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
她經歷的那一切,才是一場夢,一場很長很長,貫穿了一生的夢。
夢裡,他們像小說裡的男女主一樣,經歷了萬重坎坷,經歷了一場又一場的離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