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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那就回你的公寓。”
“不。”傑克拒絕道,要是這麼簡單就同意,他很快就會忍不住原諒奈布了。
“那,就找個地方曬月光吧。”奈布妥協。
傑克瞄了一眼他的身體。
他很豪邁地揮揮手:“這麼點小問題,不會有事的,等下脫了晾一晾就好。”
奈布薩貝達一改往日的鋼鐵直,如今進化成溼身曬月光浴了。
公園裡的人愈發稀少,傑克正打算把他帶往過山車的站臺——那裡視野好,也不容易被底下的人注意到。
結果奈布今兒非要玩點不一樣的,一溜煙跑去了鬼屋二樓。
傑克還沒有明白過來,他就麻利地退下了外套和衛衣,上半身除了緊實的、白花花的肌肉,就是腰間和胳膊上裹了一片的繃帶。
潮奈的黑色系下半身,配上這一身的白色繃帶,黑白相間甚是好看。明明這時候更應該關注對方的身體,但傑克還是瞬間鬼迷日眼起來。
奈布注意到了他的反應,暗自得意。一興奮就跨步躍上了二樓窗臺,嚇得傑克一個流星步給他又拉到懷裡。
“幹嘛,我就是想坐在這裡。”奈布手指戳了戳他胸口,“倒是你,那麼粗魯,差點把我推下去了。”
傑克有苦說不出,他向來對奈布是紳士到家了,頭一次被說粗魯。
成全了愛人突如其來的想法,奈布雙腳在窗外晃悠著,傑克背靠在窗邊看了他一眼。
“奈布,我們在一起多久了?”
奈布一頓:“好多年?我記不清了。”
傑克點頭:“是,久遠到彷彿是上世紀的事情了,恐怕連最初的心動你也已經想不起來了。不過…也可能,真相是你最初也沒有心動過。”
奈布聽著不對勁,扭頭感到困惑地看他。
他繼續說:“不知從何時開始,我們就像是命運共同體。雖然看起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但我時常感到不安。”
奈布的手掐著窗沿,安靜地等他說完。
“奈布薩貝達。”傑克眼中帶著複雜又濃烈的情緒,望向對方的雙眸,“你救了那麼多人,能不能也救救我?”
“我…”奈布開口,喉嚨卻像是被割裂了一般。
“你是僱傭兵,為什麼不能對感情也勇敢一點?”
“我!我已經很勇敢了!”奈布吃不了一點虧,大聲反駁。
他又是雙人過山車又是用藥劑又是跳河的,現在還光著膀子坐視窗。他在感情方面挺呆一人,現在都願意主動G引了。如果這都不算愛,還要他怎麼樣啊?!
“不夠。”傑克發狠道。
兩個字就讓奈布的一通心理建設全白費了。
“老夫老妻的…你還不安什麼呢?”奈布嘆了口氣。
“我高興你承認我們是老夫老妻,但不滿於此。我不想我們的關係裡只有全然的熟悉,我需要永恆的熱誠,和一次次突破的喜愛。”
“奈布,我和你就是棋逢對手。但是我感覺不到愛意,你給的不夠,或是我想要的太多。我猜想過很多可能,但如果你不喜歡我,為什麼在之前演繹中要那樣對我…”
“?哪樣?”奈布一下子沒想起來。
傑克拳頭抵在嘴邊:“永眠鎮…求我…那個…”
奈布汗流浹背:我勒個…大失憶。
他重重地撥出了一口氣,挑起眉眼瞥了他一眼:“什麼棋逢對手,我才是真的敗給你了。”
然後他真的鼓足了從出生到現在的勇氣,將永眠鎮那場激烈的“戰鬥”和藥劑的事情坦白了出來。
奈布絮絮叨叨又巴拉巴拉地講了一大堆,傑克像是一陣風似的聽過,然後很機敏地提取到了關鍵資訊。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給你用的辦真事藥劑…起效了?”
“嗯。”不僅起效,還火力全開啊。
“所以…你是想對我做那些事情的?”傑克的眼睛在月光下流淌出期許。
奈布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
他看了眼傑克,傑克正靜靜地等待他的答案。
奈布手扯過他的領口,低頭啄吻他的唇瓣:“你說的對,我對你很有慾望。”
傑克的舌尖捲過嘴角,看向他的眼神可以拉絲:“哪方面的慾望。”
“各方面,所有,全部。”
奈布要羞到不行了,只得扭頭望向窗外的月亮。忽而一陣冷風,他的身體抖了兩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