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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有時覺得自己也挺悲哀的,出了那個家後,他能想到的地方除了墓地就沒有別處可以去了。
黑暗中的墓地怪異得駭人,但他今日心情太差了,並沒有多在意。
“老朋友們,我又來了。”
他撫摸著老樹的樹幹呢喃著,頓時覺得悽慘。一直陪伴他的,也只是這塊喜愛的墓碑和隨時能作為他避風港的老樹——哦,還有他心愛的日記本。
安德魯從草堆下摸索出了日記本,還有一個許久未工作的手電筒。
光線不太明亮,帶著滋啦滋啦的聲響,但也能幫助他繼續記錄著。
【莊園xx年xx月xx日,夜。】
他停頓了片刻,在夜字前又加了幾個字。
【安德魯的孤單又傷感的夜。】
看著落筆,他失落地撇了撇嘴角。
這本日記本原先是無聊枯燥的,在遇見安東尼奧後才增添了色彩。
他盤腿靜坐著,緩緩翻著書頁。看見了他記錄的關於安東尼奧喜歡的吃食,還有對方每日對他所做的可愛小動作,以及他無奈的吐槽。
安東尼奧喜歡一言不合就咬他的脖子,還時常用吸血的藉口——其實就是想落下香吻罷了。
只到這一步的話,安德魯可以當作不知道。但再深入的話,他沒法自欺欺人,也難以享受其中。
他的指腹揉著日記泛黃的紙張,像是那日他和安東尼奧一起在墓碑旁睡著時,他醒來後偷偷撫摸對方的臉龐。
那人可能永遠都不會理解他的心情。
安東尼奧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意味著什麼,可能只是覺得逗弄別人好玩。而他,只是在機緣巧合下,莫名其妙與對方簽訂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契約,倆人莫名其妙地捆綁在了一起。
也許時間久了,安東尼奧就會發現他們開始意見不合,正如現在這樣陷入冷戰…
安德魯擦了一把眼角因為委屈沁出的少許淚花,不想再讓自己傷神。正想將日記本和手電筒都藏入草堆裡,結果不慎摔下了手電筒,那光束在空中形成一道拋物線。
安德魯臉瞬間僵住了。
剛才是不是有團黑乎乎的玩意兒在那裡?
一個細長的有點像人形的影子,上半身那堆看似炸毛的是什麼?眼花了???
他屏住了呼吸,差點忘了很關鍵的事情。
他是大半夜的在墓地啊,雖然以前也沒遇到過,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啊…
所以,見鬼了???
“呼…”他小心翼翼地撥出一口氣,一手撐在地上想起身,也不知是因為盤腿坐久了還是被鬼哥嚇壞了,直接腿軟了。
“哦,只是鬼啊,還好不是安東尼奧。”安德魯笑容慘白,還要抽空對自己說個冷笑話。
自言自語完,身體特別誠實地拔腿就跑。
他最愛的老樹和墓碑都被拋在腦後,只敢盯著遠處的微微光亮給自己打氣。
突然感覺後頸被什麼扯住了,他越用力,扯的力氣也變得更大了。他使出要命的力氣後,還被結結實實地彈了回去。
安德魯快被嚇到魂飛魄散,半眯著眼回頭看去,才發現原來是領口被一根樹杈子勾住了。
他身上都出了汗,撥出的氣息也熱了起來。但越是這種時候,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處理不好。
不僅樹杈子跟他有仇,遠處好像也來了一個仇人。
難不成又是個鬼哥?
他想跑,但卻像待宰的羔羊一樣被固定在原地,只得緊閉雙眼等著命運的安排。
感覺鬼哥已經站在他面前了,他更是大氣不敢喘一下。
他被擁入了一個懷抱時,還本能地掙扎著。
“鬼…鬼哥饒了我…”安德魯的嘴唇緊張到都繃成一條線了,作為防衛抵在身前的雙手卻摸到了肉。
…?肉?
“是我。”安東尼奧一隻手就鉗住了他的兩隻手腕。
安德魯因為呼吸不足有些頭暈,定睛一看才發現是自己心心念念之人。
他幾乎是硬撐了一口氣跳起來雙臂圈上了對方的脖子,讓身體掛在了安東尼奧的身上。
“你、你來了…”
明明身體也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安德魯卻覺得虛到不行。掛在他身上都沒有力氣,隨時都要滑下來似的。
安東尼奧似乎也察覺到了,他將安德魯的腰錮得更牢後,安德魯便放心地脫力軟在了他懷抱裡。
“你…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