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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三名掌櫃的,楊清覺得江氏可憐又可笑,明明自己都出身寒微,卻百般的嫌棄自己。
秋月神色凝重地向楊清稟報:“少夫人,今日除了那兩位掌櫃的未露面之外,竟還有三個田莊的管事也沒來!”
楊清聽聞此言,不禁感到一陣頭疼襲來,她下意識地伸出手輕柔地揉了揉眉心。
城中的那些鋪子管理起來還算得心應手,但這些田莊皆位於城外,可謂是山高路遠、難以掌控啊!何況江氏向來對此漠不關心,從不過問田莊之事,多數情況下都是由吳嬤嬤代勞前往處理。
如此一來,那些個管事們自然就愈發膽大妄為,竟敢公然違抗不來了。
楊清思索片刻後說道:“看來,此次非得我親自走一趟不可了。”
秋月一聽這話,臉上立刻浮現出擔憂之色,急忙問道:“少夫人,您若親自前去,恐怕會有不小的危險吧?畢竟路途遙遠且情況複雜。”
然而,楊清卻堅定地搖了搖頭,表示無妨。她深知,如果不能儘快採取切實有效的行動,那麼僅憑著目前的局面,很難令眾人真正信服於她。
否則,萬一讓衛蘭趁機在白雲飛耳邊吹上兩日的枕邊風,這掌家之權極有可能會旁落至衛蘭或是江氏手中。
這對於楊清而言,無疑是極為不利的局勢,屆時別說為依依和文溪報仇雪恨了,只怕就連她自身也會再度陷入任人宰割的悲慘境地,重蹈前世的覆轍。
楊清搖了搖頭,“沒事,我意已決。”
秋月眼見楊清已然下定決心,深知無法再行勸阻,便默默跟隨其後一同返回了清風院。
就在此刻,庫房管事正趾高氣揚地指揮著一眾小廝,將那一摞摞厚重的賬本盡數抬至跟前。只見那管事神情頗為倨傲,臉上掛著一抹似有若無、令人心生厭惡的笑容,斜睨著楊清說道:“少夫人,您所要的這三個月的賬本以及庫房的登記冊子皆已在此處。”
言罷,甚至未等楊清開口回應,他便自顧自地雙手抱胸,擺出一副目中無人的姿態,漫不經心地補充道:“若是無事相擾,小的這邊可要先行告退了。”
楊清正愁尋不到一個能於府中立威之人,未曾想瞌睡之際竟有人主動送上門來充當此角色。
她當即柳眉一豎,櫻唇輕啟,嬌聲喝道:“我何時准許你離開了?”
那被喚作張虎的管事聞言,不禁冷哼一聲,滿臉不屑地譏諷道:“哼!少夫人好大的官威啊。”
楊清定睛瞧去,但見此人長得肥頭大耳,相貌著實醜陋不堪,心中頓生反感與厭惡之情。遙想前世記憶,她深知眼前這張虎憑藉著掌管庫房這一肥差之便利,多年來暗中不知貪墨了多少油水,可謂劣跡斑斑。
楊清目光如炬地盯著眼前的張虎,其實答案不言而喻,在前世的時候,這些人可都是能夠肆意踐踏於她的存在,又怎會將她真正放在眼中呢?在她面前,這些人的言行舉止向來無所顧忌、暢所欲言。
因此,此刻的楊清若是想要抓住對方的把柄和罪證,那簡直就是易如反掌,信手拈來。
只見楊清冷哼一聲,面露不屑之色,厲聲道:“論起官威,我或許確實不如你。但你這等不知尊卑、以下犯上之人,若不治罪,天理難容!”
聽到這話,張虎心中一驚,但嘴上卻仍不肯示弱,強辯道:“我何時以下犯上了?少夫人莫要血口噴人!”然而,此時的他相較於之前,已經明顯有所收斂。
楊清豈會被他這般狡辯所糊弄,當即怒喝道:“就在方才,你對我不敬之時!來人啊,速速將這張虎以以下犯上之罪捆起來,扔到柴房中去!”
楊清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皆是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沒有一人膽敢上前動手。顯然,這樣的局面早已在楊清的預料之中。
而張虎見到此情此景,則愈發得意洋洋起來,冷笑著嘲諷道:“少夫人,您今日才剛剛開始掌管家中事務,諸多規矩和門道怕是還有許多未曾通曉吧。”
原本對於此事,楊清完全可以稍作忍耐,等待時機成熟之後再行處置。
可是如今的她實在不願繼續拖延下去了,她一心只想著給這些人來個出其不意,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並且,她堅信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個道理。
楊清冷哼一聲,右手猛地揚起,只聽“啪”的一聲脆響,一記響亮的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張虎的臉頰之上。她怒目圓睜,厲聲呵斥道:“放肆!你竟敢如此與我講話,莫非你眼中已無王法,心中亦無尊卑之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