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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正如那句老話所說:當一個人陷入落魄之境時,率先欺壓他的往往正是那些與他親近之人。
此時,只見白雲飛面無表情地開了口:“你起來吧!”這簡單的四個字彷彿帶著一種不可違抗的威嚴。
跪在地上的張根聽到這話,心裡不禁犯起了嘀咕:“那小人……是不是意味著小人可以離開了呢?”然而,他心中剛升起這個念頭,便被白雲飛接下來的舉動給徹底打消了。
因為此刻的白雲飛又怎會輕易放過他?想當初,張家對自己不仁在先,那就休怪他白雲飛今日不義了!
想到此處,白雲飛的臉上緩緩浮現出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那笑容陰森而恐怖,直把張根嚇得膽戰心驚、渾身發抖。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緊接著便是一道焦急的呼喊聲從門外傳了進來:“大人,將軍府派人過來了。”
白雲飛聞聽此言,臉上那絲可怕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平日裡一貫的沉穩與冷靜。
只聽得他回應道:“知道了,我馬上出來。”說罷,他轉身拖著張根進了內室,沒過多久便換好了一身嶄新的衣裳重新走了出來。
待來到皇城司外,早已等候多時的順喜一見到白雲飛的身影,便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滿臉焦急之色地喊道:“大少爺,不好了!”
白雲飛見狀,眉頭微皺,有些不滿地斥責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到底是什麼事如此驚慌失措?”
順喜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情後說道:“衛夫人回平陽侯府了。”
白雲飛一臉淡然地揮揮手,滿不在乎地說道:“回就回去吧!以後這種破事兒別再來煩我了。”此刻的他正穩穩地坐在指揮使的寶座之上,意氣風發、志得意滿。如今的他已無需仰仗衛蘭和平陽侯府的鼻息過活,自然也不會將他們放在眼裡。
順喜恭恭敬敬地應道:“是,大少爺!”說罷,便轉身離去。回到住處後,順喜趕忙將白雲飛的態度一五一十地向楊清稟報。果不其然,一切都如楊清所預料的那般發展。
想當初,白雲飛對於衛蘭確實曾懷有真摯的愛意。雖然他對自己也有過感情 ,但畢竟他們並沒有 圓房,但衛蘭不一樣,她算是他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那種初嘗愛情滋味的感覺總是令人難以忘懷。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在衛蘭一次又一次無理取鬧、胡攪蠻纏的行徑之下,白雲飛心中原本熾熱的愛逐漸被消磨殆盡。取而代之的,則是無盡的忍耐與憤恨。
終於,當白雲飛如願以償地登上指揮使的高位,實現了自己夢寐以求的目標之後,這段感情的天平已然嚴重傾斜。此時的他不再願意繼續遷就和容忍衛蘭,於是乎,面對此次衛蘭負氣回孃家的舉動,白雲飛一改往日追著哄著的作風,表現得異常冷漠。
而深知白雲飛為人的楊清心裡跟明鏡兒似的,她清楚地知曉白雲飛乃是個將個人前程和切身利益看得比什麼都重的傢伙。這樣的性格特點,簡直與前世的自己如出一轍——一旦失去利用價值,便能毫不留情地棄之如敝履。
“娘啊!他居然躲在那皇城司不肯回家……嗚嗚……嗚嗚嗚……”衛蘭如同一隻受傷的小鹿般,整個人撲倒在蔣氏溫暖的懷中,淚水如決堤之水一般洶湧而出,哭得肝腸寸斷、泣不成聲。
她那嬌弱的身軀因抽泣而不停顫抖著,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了。
聽到女兒如此悲切的哭訴,蔣氏卻並未如尋常母親那般急忙出言寬慰,反倒是柳眉微蹙,面露一絲嗔怪之色地數落道:“蘭兒啊,娘當初不是早就告誡過你嗎?
讓你好生呆在這府裡頭,閒來無事便學學那女紅刺繡,再練練琴棋書畫什麼的。可你呢?把我的話當作耳旁風,左耳朵進去,右耳朵又給冒出來了!”
蔣氏輕拍著衛蘭的後背,稍稍平復了一下情緒後,接著說道:“想當初,咱府上可是門庭若市,那些想要與咱們平陽侯府攀親結緣的人家幾乎要將這門檻都給踩爛了!
誰曾想如今竟會落到這般田地這可好啦,你呀,敗壞了自己的清譽,到頭來也只能委身嫁給那個白雲飛了!且不說別的,
倘若他們將軍府還能似往昔那般風光無限倒也罷了,可偏生就是個早已沒落破敗的將軍府,一家子老小全指著那座老舊的將軍府勉強維持生計”說到此處,蔣氏不禁連連搖頭嘆息,滿臉的恨鐵不成鋼之意。
然而,此刻的衛蘭只是將頭深埋於蔣氏的懷抱之中,發出一陣甕聲甕氣的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