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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秀幽美的天台山,古色古香的道觀外。
竹林深處,一對少年男女相視而立,彼此間的眼神含情脈脈,訴說著即將到來的別離。
“易哥哥,準備好了嗎?”一襲藕荷色衣裙的三娘仰著絕美的鵝蛋臉問道。
“嗯,三娘就是我的信心。”趙易緊握著她白皙的小手笑道。
“從縣試、府試、鄉試到會試都名列前茅,易哥哥是最好的。但三娘聽聞今年參加殿試有三百餘貢士,都是才華橫溢的。易哥哥年紀尚輕,無論資歷還是閱歷都較淺,小妹還是擔心……”三娘後面的話沒敢出口。
“我也聽說今年的殿試有不少厲害角色,但為了三娘也要拼一把。”趙易說話間臉色忽的一暗,“不過,萬一今年不能中前三甲,伯父恐怕不會再給機會了。”
“考中貢士已人中龍鳳,我爹他竟提出如此苛刻要求。”三娘鳳目中流下幾滴清淚。
“三娘別難過,伯父也許有他的考慮吧。”趙易用衣袖擦拭麗娘眼角的淚水。
“我也不明白,我爹為什麼執意不同意咱們在一起。”三娘哀哀說道。
“我就是個窮小子,想必擔心他寶貝女兒受苦吧。”趙易寬慰道。
“受苦受罪是三孃的選擇,不會埋怨任何人。”三娘低低說道。
“你是這麼想,但長輩們不會這麼認為,也許他們經歷的世事多,考慮得也多。”趙易心裡難過,但仍為別人考慮。
“或許吧,但不論結果如何,三娘都等你。”三娘握緊趙易的手說道。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有你這句話死也值得。”趙易張開手臂緊緊抱著三娘。
“什麼死呀活的,不許胡說。”三娘伸出纖纖玉手捂住趙易的嘴巴。
“小姐,夫人吩咐備車,我們該回去啦!”遠處忽然傳來貼身丫鬟小玉的聲音。
“易哥哥,路途遙遠,多多保重。無論成績如何都快回來,三娘等你。”三娘往趙易手裡塞了一張信箋,依依不捨的邊往外走邊揮著手。
“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趙易心裡一酸,強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也朝著三娘揮手。
從天台山到汴京兩千餘里的路程,即使縱馬疾馳也需五、六天,更何況江南多水,常常需要換馬乘舟,不知要耽擱多少時日,所以必須有足夠的時間才行。第二天一早,趙易收拾好一應物品,告別師父和姑姑,快馬加鞭踏上進汴京趕考的征程。
這一日來到長江邊,天色已然昏暗。初春的江風,帶著些許料峭。趙易縱馬疾馳了兩天,到此已人困馬乏。他沿江尋到一個鎮子,找了一家客棧住下,準備明日一早尋船渡江。
由於太過疲勞,趙易早早睡下。夜半時分被尿憋醒,剛從床上爬起來,忽聽房門處發出輕微的響聲。他嚇了一大跳,躡手躡腳走到門後藏身。不一會兒,門栓從外面被撥開,一個黑影溜進來,只見他在掩上房門後觀察片刻,慢慢摸向床邊。
趙易盯著黑影,忽見微光一閃,黑影手持一把短刀向床上猛地刺去。他一躍而起,飛起一腳踹在黑影屁股上。
刺客一刀落空心中暗叫不妙,背後突遭襲擊一下子摔在床上。趙易抄起凳子上前一頓猛打,邊打邊大喊“有賊”。
靜夜裡的吶喊聲分外刺耳,很快驚醒熟睡中的人們。不多時店家、夥計和一些房客紛紛趕來。眾人幫著趙易把被打得七葷八素的刺客綁了個結實。藉著夥計手中的蠟燭,眾人看清刺客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漢子,矮墩墩的個頭,臉色黝黑,面容兇悍,活脫脫一個黑無常。
“你為什麼要刺殺我?”趙易憤憤的問道。
“我不殺人,只偷錢。”黑無常掃視一眼眾人,他的臉上並無驚懼之色,眼睛裡放射出兇狠的光,嚇得膽小的客人偷偷溜了出去。
“你怎麼知道我有錢?”趙易問道。
“你的背囊很沉。”黑無常答道。
“編,接著編。”趙易冷冷一笑說道,“你一進門不取包裹,直接拿刀向床上撲去,這不是殺人是什麼?說吧,我和你有何怨何仇?”
“就是為了錢,怕你醒了偷不成。”黑無常詭辯道。
“你不說也無妨,明天報官看你招還是不招?”趙易怒道。
“少廢話,爺敢做敢當,大不了蹲幾天牢子。”黑無常非但不怕反而一臉的囂張。
“爺,你是誰的爺?”趙易不由分說就是一頓耳光,打得黑無常的嘴角都冒出血來,黑臉又胖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