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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家中變故後,謝文最渴望的就是學習武功,但他沒錢請師父也沒有那個時間。現在大仇得報又遇到高人,多年心願得到滿足,興奮之情難以言表,但奈何歲月蹉跎,十七歲早過了習武的黃金年齡,眼下只有勤能補拙多下苦功。
時間一晃來到冬月初一,凌雲道長帶著趙易、謝文出發了。趙易建議先去馬家鎮,再奔江寧府,然後去滁州。凌雲道長豈能不懂徒兒重走來時路的心思,他也想看看這一路還有什麼惡人,能不能找到懷著易兒骨血的燕雲。
到馬家鎮,趙易第一件事就是拜訪宋捕頭,宋捕頭說只見過燕雲一次。燕雲交給他兩千兩銀子,求他想方設法救出謝文,之後再也沒見到她的蹤跡。
她怎麼會有那麼多銀子,一定是幹起了老本行。趙易心中一痛,滿懷失望之情踏上去江寧府的行程。
到江寧府他想尋找大壯他們開設的鏢局,但偌大的江寧府鏢局二十多,打聽幾天也沒打聽到“猴子”、“大壯”和“竹竿”,也沒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凌雲道長說這些人肯定已改姓更名,遇到外人打聽更如驚弓之鳥,根本不敢輕易露面。萬般無奈之下,趙易只得放棄尋找。
“說來也怪,易兒一路遇到那麼多事,咱們怎麼什麼事都沒有?”凌雲道長有些失望。
“人多勢眾唄。”趙易說道。
“仙長仙風道骨,不怒自威,那些小賊一見就怕了,誰還敢來觸黴頭?”謝文笑道。
“哈哈,就你小子嘴甜,晚上再教你幾招。”凌雲道長哈哈大笑。
“就你會拍馬屁。”趙易白了他一眼。
“非也,非也。小的要是有仙長一丟丟本事,早除暴安良去了。”謝文笑道。
“你小子的本事也不小,膽子嘛更大,單槍匹馬敢殺兩個江洋大盜。”凌雲道長笑道。
“謝謝仙長誇獎,仙長什麼時候教小的一些絕學,以後也好保護公子。”謝文笑道。
“你小子貪心不足啊。飯要一口一口吃,功夫也要一點一點學,貪多嚼不爛。你現在年紀大了,身子骨硬,有些功夫學不了。貧道多教你些實用的拳腳打鬥之技,應付一般的賊人足夠。”凌雲道長說道。
“多謝仙長。”謝文眉開眼笑的說道。
從江寧府到滁州這一路,凌雲道長指點趙易與市井鄉民攀談交流,探查吏治,訪查民俗民風,閒暇時候傳授謝文功夫,每天都過得很快很充實。
一路上路過州府、縣城、鎮店與鄉村,雖有規模有大有小,人口有多有少,但總體情況相差不大。大宋開國六十餘年,世道還算太平,但絕大部分百姓整日勞作僅僅混個溫飽而已,遇到旱澇之災或病蟲害就會饑民遍地。這還是以富庶名揚天下的江南,其他地方可想而知,大宋所謂的繁榮遠非後人想象的那樣,一個繁華的汴京並不能代表大宋所有郡縣。
望著田間寒風中依舊勞作的莊稼人,趙易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大宋朝最苦的是他們,擔負著沉重的賦稅和勞役。縱觀兩宋,大大小小的農民起義高達百餘次,喊得最多最響亮的口號是“均貧富”。
凌雲道長看著趙易寧起的眉頭,明白他心中所感。幾十年的滄桑歲月,他經歷過戰爭的殘酷,見過流離失所的百姓。世間有太多的不平與悲哀,有太多的委屈與無奈。相比一般人而言他承受的痛苦更多,為了結義大哥留下的血脈易兒他被迫離開軍營,最後輾轉到天台山做了道士。
謝文沒注意到他們的異常,心思全撲在練功上,每天早起晚睡練,一得閒暇也練,有一次騎在騾子上睡著了差點掉下來。
西北風越來越大,天氣越來越冷,吹得路上行人也日漸稀少。從江寧府出來十天後他們到達滁州。此時已近臘月,滁州城內做買做賣的商販越來越多,市面上逐漸喧囂熱鬧起來。
鄭記雜貨鋪的鄭掌櫃正指揮夥計們在門前懸掛大紅燈籠,不經意間看見一個少年公子站在不遠處看著雜貨鋪的牌匾,他先是一愣,再揉揉眼睛仔細看去,興奮的大叫一聲:“趙公子,真的是你!”
“大叔一向安好。”趙易上前深施一禮。
“好好,公子也安好。”鄭掌櫃抱拳還禮後,搶步上前緊緊拉住趙易的手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著,嘴裡喃喃說道,“半年多不見,公子瘦了,一定是讀書累的。”
趙易客氣兩句,給師父、謝文與鄭掌櫃雙方做了介紹。
“多謝鄭掌櫃在小徒落難時出手相助。”凌雲道長對鄭掌櫃打了個稽首。
“仙長說的哪裡話,令徒大才,不僅滿肚子文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