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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瞧瞧。”
秋蟬長呼一口氣出了屋子,倚著欄杆伸頭檢視,只見對面那廂房中的富家公子正衝著自己這個方向放聲譏笑。
“小兄弟,說好的是三萬貫銀錢,你拿出一張破房契,能值幾兩銀子,別丟人現眼了。”
是他!這姓翟的好生囂張,知府大人在場,他也敢如此放肆。
想起前些日子,翟榮大惱豔群芳意圖霸佔凌謠一事,秋蟬便有些惱怒,要是有人能好生教訓這紈絝一番,便是讓我給他洗一個月的腳,我也願意。
秋蟬遠遠瞪了翟榮一眼,轉身又回了屋子。
樓下,阿四與翟榮劍拔弩張,在場的賓客都在等一個結果。
“翟大公子,稍安勿躁。”
阿四笑得雲淡風輕,手指一鬆,一股輕柔的力量將房契送下了樓下。
眾人的目光霎時被這張輕飄飄的紙張給吸引住,楊鴇兒望著朝她飄來的房契,心道這小子又要耍什麼花樣?
伸手接過房契,還未來得及看,就聽阿四的聲音響起:“秦淮河暢春園三進的宅院,翟公子認為價值幾何?”
翟榮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這小子哪裡來的實力能夠在江寧這麼好的地段購買一座宅院?
翟榮眼中閃過一抹寒意,一個報復計劃生於心中。
“暢春園的宅子少說也值五萬貫銀錢,當年某也是託了不少關係,這才搶到一處。”有富商道。
暢春園離豔群芳隔了兩條街,是這鬧市中難得幽靜雅緻的區塊,住著不少富商雅士,三進的宅院雖說小了些,但勝在物以稀為貴,非常搶手。
“沒想到這位小兄弟手裡居然有暢春園的宅子,人不可貌相啊。”
有人認出了阿四,驚呼道:“我想起來的,他就是在長勝賭坊點天燈的那位小兄弟,暢春園的宅子還是秦虎輸給他的呢。”
“原來是他,連月離姑娘都敗於他手,這位小兄弟當真了得!”
“今日可算是見到活的了……”
“籲……聽說秦虎的死與他脫不了干係,你們還是收斂些為好,別忘了秦豹現在正四處捉拿兇手呢。”
誰也不願沾惹是非,尤其是惜命如金的商人,只是眨眼的工夫,會賓樓啞然無聲。
賓客們的非議阿四並沒有放在心上,吧唧吧唧兩口果子,對翟榮說:“翟公子,怎麼說,可還認賬?”
“小兄弟,東西是死的,有人買才是活的。”
翟榮拖著長長的話音,目光掃向一眾賓客,沉聲道:“我不信在場有人敢收了你的房契。我們淮幫向來重視情義二字,別人敬我一尺,他日淮幫十倍奉還。”
在場眾人誰聽不出翟榮話中意,這是赤裸裸的威逼利誘!
此刻,就連堂堂的江寧知府薛安國都端坐著,神色古井無波,那些有意向阿四購買宅院的人,投鼠忌器,只能老老實實地坐著。
會賓樓的氣氛一時間壓抑得緊。
翟榮見狀有些得意,開啟摺扇輕輕優雅地搖了兩下,譏笑道:“小兄弟,做人最要緊的是分寸,切不可目中無人。若是再拿不出兩萬貫銀錢,你的那晚滿天星本公子請定了。”
阿四嘴角依舊噙著笑意,可心裡卻是有些失望。僅憑翟榮的兩三句話,就把他們治得服服帖帖。到底是淮幫到了手眼通天的地步,還是這滿會賓樓來自天南地北的富商顯貴,文人名士皆是些利慾薰心之輩呢?
“老朽願出兩萬貫銀錢,請公子笑納!”
張老家主咳嗽兩聲,拄著柺杖起身,朝著阿四拱手,態度十分恭敬。
“李某願相助兩萬貫,請公子笑納!”
“鬱某也湊湊熱鬧,出一萬貫,請公子笑納!”
“此事怎能少了我李家,李某也出一萬貫!”
“周家出八千萬貫,請小兄弟莫要嫌棄。”
“蔣某出五千萬貫,請公子笑納”
“……”
江寧鹽商以張老家主為首,十數名鹽商一個接著一個起身表態,身邊的隨從則早將準備好的銀票拿了出來。
此舉讓周遭賓客看得目瞪口呆,心道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聖,竟能讓江寧的鹽商不惜與淮幫撕破臉皮。
宴桌上那些隨行的娘子們更是訝異的發出聲來,紛紛認真地打量起阿四的容貌,忽覺得他俊朗不凡,神秘的身份更是為其平添了幾分讓娘子們無法抗拒的迷人氣息,這些娘子們討論起家中是否有適齡的小娘子,準備說個媒。
稍長几分年紀的娘子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