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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陪葬。”
大老黑聞言不僅沒有忌憚,反而放聲大笑,提刀向前逼近,眼中閃爍著殺意。
“田從文,你這句話倒是說對了。棋子與棋子還真有區別,你以為抱住了江寧城裡那位的大腿,就沒人敢動你了嚒?”
大老黑搓了搓如同鋼針一般的絡腮鬍子,繼續道:“你認為老子是如何得知你的身份的?爾之依仗,在江寧尚算不得人物,在江淮又算得了什麼,給人提鞋都不夠資格。”
田從文已經被大老黑逼近了角落,他指著大老黑又氣又驚,說道:“你……你居然敢背叛大人!”
田從文腦子飛轉,誰會願意做像大老黑這種窮兇極惡之徒的靠山。
有權有勢之人豢養打手做見不得光的事雖說稀鬆平常,但將身份底細暴露無遺的黑龍寨山賊收歸麾下,無異於是接了個燙手山芋。
黑龍寨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慢說在朝廷十惡不赦的匪患名單榜上有名,就是江淮兩地的百姓都恨得牙牙,哪天朝廷下定決心剿匪,或是黑龍寨的山賊山下露頭,難保不會引火燒身,將主人家給牽連進去。
何況像大老黑這等不講規矩,只看利益的反覆小人,就不擔心以後賣主求榮嚒?
若非手眼通天的人物,還真鎮不住黑龍寨。
照此看來,在江淮掰著手指頭也能算的過來,除了淮南東路和江南東路軍政大員,便只能是淮幫和漕幫這等黑白兩道通吃的幫派了。
果不其然,大老黑不屑一笑,隨即便亮出了底牌。
只見他不屑一笑,得意道:“背叛?不過是找個更大的靠山而已。蝨子多了不咬人,靠山多了腰板硬。與淮幫比起來,你家主子又算得了什麼。”
“田從文,若不是某念著微薄情分,黑龍寨摟來的銀子,憑什麼讓你們分一杯羹。平日讓你耍點威風也沒什麼,但你也太不識抬舉了,今日與你說了這麼多,便不能再留你。”
大老黑能上黑龍寨第一把交椅自然是個心狠手辣之輩,既然亮出底牌,自然便動了殺心,舉起大環刀便朝著田從文的腦袋劈去。
田從文知道今日要喪命在此,可終究只是個讀書人,心裡頓時慌了,轉身便要跑。
眼看著大環刀要將田從文劈成兩半,只見一道黃光飛來,“當”的一聲,斷成兩截。
緊跟著,阿四和寧紅妝從屋頂落了下來。
田從文眼中閃過異色,原以為屋頂只藏著一人,卻不料是兩人。
“兩位少俠不請自來,插手黑龍寨的事,未免有些太不懂規矩了吧?”
將斷刀扔至一旁,目光在阿四和寧紅妝兩人身上徘徊,心道小娘子長的水靈誘人,手上功夫卻也了得,適才一招能斷了某精剛打造的大環刀,她的武學造詣只怕是四品。
咦,怪哉。此子平平無奇,全然沒有半點內力波動,卻給人一股強烈的壓迫之感,莫非已經修至返璞歸真之境?
興許是我多慮了,沒有一甲子的修行,也只能在武道大門之外罷了,便是經天緯地之才,絕無可能在他這個年紀有此造詣。
阿四沉聲說道:“大老黑,黑龍寨傷天害理、草菅人命,怎嘛,你心裡沒點數麼?”
“多行不義必自斃!呵呵……方才在下還想提醒你約束好手底下的那幫雜碎,現在好了把這兩位少俠招來了,你的死期到了。”
見阿四和寧紅妝是衝著黑龍寨來的,田從文如釋重負,取笑大老黑的同時,飛奔向著禪院外逃去。
“你這廝真不要臉。”
田從文的厚顏無恥令阿四甘拜下風,明明是狼狽為奸,這廝竟然滿口仁義道德,彷彿方圓數十里的冤魂和禪房裡那些被凌辱的娘子都是黑龍寨山賊做的似的。
他倒將自己摘了出去,換作旁人還以為是個正義之士。
阿四哪裡能讓一個比他還不要碧蓮的人逍遙法外,抬腿便要去追,寧紅妝攔住了他,說到:“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
“你還真是……”
阿四知道寧紅妝是打算放長線釣大魚,但不能將田從文殺而後快,頗為不爽。
大老黑算是聽明白了,合著這兩人跟田從文不是一夥的,而是衝著他來的。
今日與田從文撕破臉,若讓其下山去一通亂嚼舌根子,那黑龍寨上下百餘口子人還要不要活了。
想到這裡,大老黑突然發難,舞起拳頭便朝著阿四攻了過來,寧紅妝眼疾手快,與其對了一拳,頓感覺一股強橫的內勁直鑽身體,緊忙運起內力將之逼出體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