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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這方小天地裡的空氣都在與他們作對一般。
“南狗小崽子像猴似的耍刀,絲毫不懂刀法,明明錯漏百出,怎的連身都近不了,當真有些邪性。”
北莽武士們心中直犯嘀咕。
“何方大膽賊人,竟敢在江寧府私鬥!”
樓下響起了官兵的叱喝聲,北莽武士唯恐橫生枝節,狠狠剜了阿四一眼,說道:“南人小崽子,好好活著,這筆賬我天陰宗遲早找你算清。”
北莽武士甚是不甘地跳出窗外,鑽進人群之中。
李佩奇帶著江寧府兵走上樓,見一片狼藉之中有一男一女閒庭對坐著飲茶。
“方才是你們與人械鬥?”
李佩奇的臉色稍緩了緩,總算沒鬧出人命案子來。
想他使銀子託人搭了知府大人的線,想借助淮幫三當家一案再往上爬一爬,哪知黑龍債山賊作亂,在追擊兇手的檔口,犯下滔天血案,就因此事在知府和通判兩位大人那兒捱了頓訓斥,心裡特別不是滋味。
此時帶領官兵出城本是要前往唐山搗掉黑龍寨的老巢,哪知半路被這茶樓掌櫃的攔下求助,又不好在眾百姓面前之前拒絕,損了官聲口碑影響年末的考核,只得硬著頭皮咬著牙帶兵平事。
只不過像他這樣在宦海混跡十餘年的老官兒,多少也有幾分精明。
大炎刑法嚴苛,又限武多年,膽敢在江寧府動手械鬥,絕非泛泛之輩。如果遇上武林高手,慢說以後,就當下而言能否保住一條性命都成問題。
所幸一切比預想中的要好不少,起碼眼前這二位不像是蠻不講理之人。
“大人,北莽細作潛入江寧府,其所圖為何小的不知,但他們公然辱罵我大炎,小的實在看不過眼,便與他們起了爭執,若非大人來的及時,小的這條賤命怕就要折在那群北侉子手裡了。”
阿四放下茶杯,注視著李佩奇,不卑不亢。
“擅自習武,持兵械鬥乃是要被髮配北境給披甲人為奴的。小子,你最好老實點,否則本官抓幾個在場的人一問便知你所言真假。”
李佩奇冷笑兩聲,目光從白衣美人身前的千鈞太陰兩柄神兵轉向阿四,忽覺得有些面熟,但記不起何時何地見過。
“那些北侉子身手不凡,自稱北莽天陰宗弟子。大人若是不信,大可叫掌櫃、店小二上前一問便知。”
阿四斟茶自飲,風輕雲淡,倒是對面的白衣美人第二次聽到“北侉子”一詞,蹙起了眉頭,桃花眼中浮現出一抹冷意,只不過稍縱即逝,便又恢復如常。
“他說的可是實情?”李佩奇招來掌櫃的問話。
掌櫃的開茶樓大半輩子,迎來送往,也算是見過世面之人,面對李佩奇侷促不安中卻透著沉穩,回道:“回大人,小的確有聽到北莽、天陰宗之詞,不過在樓下聽得不太真切,倒也吃不準那些賊人是否來自北莽。”
阿四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心道:只揀重要又不得罪客官的事情說,掌櫃的確也是個聰明人。他這茶樓招待來自北莽的白衣美人,細究起來,在官老爺面前也難全身而退。
事情幾分真假,李佩奇一肚子清楚,他並不想深究下去,以免給自己招致不必要的麻煩。
遣退了掌櫃的,李佩奇的目光從阿四身上再次掃向了對面的白衣美人,火熱的目光綻放著驚豔之色。
好俊的美人胚子,便是狐狸精幻化出的美人亦不如此。
如能得此美人青睞,功名利祿又算得了什麼。
李佩奇有些自責,先前怎就未能多看美人幾眼。
“你是何人,莫不是北莽的探子吧?”
李佩奇終究還是耐不住心底那如雨後春筍般冒出的癢癢勁,假公濟私,想要打聽白衣美人的芳名。
“茫茫江湖,匆匆過客,途經江寧,無意生事。朝廷的事,與我無關。”
白衣美人早就習慣了異樣目光。從北莽到大炎的這一路上,即便她換上一身男兒行頭,依然免不了被人上下打量,或痴迷,或色深,或佔有……
她的這份淡然不屑,在李佩奇看來卻是異常的冷漠。
“如此甚好。”
被美人拒之於千里之外,李佩奇悵然若失。
望著李佩奇失魂落魄的背影下了樓,阿四不禁感嘆道:“禍水哦,禍水。”
溫柔鄉英雄冢,古人誠不欺我,這世上能有幾人抵得住白衣美人的絕色天香。
白衣美人聞言也不惱,掏出兩塊碎銀置於桌上,將千鈞、太陰二刀別至腰間,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