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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這世上最難能可貴的東西,我想忠誠二字算一個。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李將軍,好福分吶。”
阿四向投來目光的李府老奴抱了抱拳,心裡嘀咕道,李府破敗蕭條至此,那與黑龍寨勾結斂來的錢財都去哪兒了?
李佩奇雖然心情不好,但還是招呼阿四和謝寒衣兩人在假山上的一座涼亭裡坐了下來。
老管家端來三杯熱茶,茶非好茶,不過是切碎的高沫,李佩奇喝的有滋有味。
如果不是阿四知道他的底細,還真無法將與黑龍寨勾結草菅人命的罪魁禍首聯絡在一起。
謝寒衣吹了吹熱氣,正猶豫該如何開口時,李佩奇卻出人意料的單刀直入,他說:“你們是來過問秦螣的案子的吧?”
李佩奇注視著兩人,神色頗為平淡,他放下茶杯,繼續說道:“這件案子跟我沒什麼關係,你們找錯人了。”
“李將軍倒是個爽快人,只不過死的可不止秦螣一個,死者田從文聽說還是李將軍的門客。”
阿四挑眉看了李佩奇一眼,果然不出所料,提及田從文時,李佩奇的嘴角不經意的一抽。
阿四笑了笑,轉臉對謝寒衣說:“李將軍日子過得如此節儉,卻能大手筆養一個門客,這倒是件稀罕事。”
謝寒衣有些無語,狗急了還跳牆呢,哪有人這般問話的,句句戳人短處,這不是逼著李佩奇跳腳嚒。
他預感到今日與李佩奇的對話,大抵是要不歡而散的。不過甭管是打草驚蛇,還是投石問路,既然來了李府,那也不能瞻前顧後。
有時候他還真佩服阿四的乾脆,與其含糊其辭的問案,猜來猜去,不如直截了當來得省時省力。
謝寒衣看向李佩奇,問道:“田從文既是涉案的重大嫌疑人,也是本案的死者。李將軍總歸要給個交代才是。”
一個冷嘲熱諷,一個咄咄逼人,李佩奇聽得三尸暴跳,頭腦一熱,罵道:“他死了倒是輕巧,吃裡扒外的東西,這次不知要連累多少人!”
話剛出口,李佩奇又意識到不對,正色道:“門客有錯,我的確負有管教不嚴之責。不過查案緝兇是你們的職責,你們不去調查案情的真相,跑來我府上,讓我給個交代,未免太過兒戲了吧。”
“此案若與李將軍毫無瓜葛,那江寧府的府兵為何封鎖案情現場,毆打驅趕江寧縣的捕快。”
阿四攤攤手,目光灼灼地盯著李佩奇,又說道:“行動如此迅速,李將軍,解釋不通啊。
“竟有此事?”
李佩奇聞言驚起,連連數落江寧府兵,“看來是我平日太慣著這群兔崽子了,如此驕縱跋扈,簡直目無法紀。”
說著,李佩奇怒火中燒,在涼亭中踱了兩步。倏地,拔出腰間佩刀,“你們別攔著我,我現在便去砍了那群兔崽子。”
“管家,給我備馬。”李佩奇朝著涼亭外喊了一聲,便要衝出涼亭去。
院中靜謐,管家始終不曾出現。
“這老東西,八成是耳背了。”
見阿四和謝寒衣兩人安靜地喝著茶,絲毫沒有阻攔他的意思,李佩奇老臉一紅,將佩刀拍在桌上,自圓其說道:“恕李某失禮了,也就是你們二位在,不然現在我便去砍了那群兔崽子。”
“為官者,不都講究個想上頭所想,急上頭所急。他們不過是一些聽命的大頭兵罷了,再說也沒鬧出人命,李將軍何必大動肝火。”
阿四與謝寒衣對視了一眼,隨後笑了笑。秦螣與田從文之死,打一開始他便不信是李佩奇,亦或是薛安國所為。
兇手作案,看似毫無痕跡,實則錯漏百出,如果是李佩奇或薛安國所為,完全可以讓人銷聲匿跡,根本無需多此一舉,所以秦螣和田從文死在一處,本身就是最大的疑點。
謝寒衣問:“李將軍覺得此事是誰所為?”
“謝捕頭,我若知道兇手是誰,還會勞煩你們二位跑一趟,上門興師問罪?自然早將那兇手綁了送去衙門伏法。”
李佩奇臉色有些不悅,眼神裡反倒透著些許難色。其實他也是有苦難言,秦螣和田從文東窗事發,他還主動向薛安國請示過,是否要用些手段把人除了,卻遭到了薛安國的反對。
官場裡見不得光的手段李佩奇見多了,謹慎猜疑之心自然也重。今早聽屬下稟報秦螣和田從文被殺的訊息,他登時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一方面擔心查出對薛安國不利的證據,一方面又擔心此事是衝著他來的,故而擅作主張。
為了此事,薛安國將他罵得狗血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