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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府兵頭頭親自將廚娘請了過來。
阿四瞧著眼前這位廚娘有些眼熟,不禁又想起回江寧城時撞見的那位買鹽的老媽子。
江寧城到底是小啊,在這裡也能碰到她。不過,她怎麼是秦螣的廚娘?
阿四問:“大娘,多日不見,你可還認得在下?”
廚娘渾身發顫,只瞧了阿四一眼,便頷首低頭,說道:“大……大人,草民……”
廚娘話說的不利索,索性跪倒在地,哭訴道:“大人,人真不是草民殺的,請大人明察秋毫。”
“你說你家小姐要競選孃家子,說的便是秦家四小姐,秦螣?”阿四問。
廚娘聽聲音耳熟,對面這位大人似乎並沒有要為難她的意思,於是抬起了頭,認真打量了阿四一眼,滿臉不可置信之色。
“小兄弟是你啊!”廚娘緊張的神情舒緩了下來,尤其是見阿四臉上掛著笑容,她也有了些底氣。
正所謂,熟人好說話。廚娘上前拉住阿四的手,嗓音也大了幾分,她瞥了一眼府兵們,說道:“小兄弟,可得要管一管你的手下了,哪有這般冤枉人的,四小姐的死跟我真的沒有一點關係。”
“廚娘,大人問你,你好生回話!”
府兵頭頭有些不忿,不過例行公事而已,奶奶個腿的,你這老婆子竟在武德司大人面前倒打一耙。
“嘖嘖,你看看他威風的。”
廚娘嘖嘖嘴,告完府兵頭頭的狀,這才老實回話道:“小兄弟……大人,說來慚愧。草民本是王家府上的廚娘,前些日子王月如小姐在外受了欺負,回到府上大發雷霆,草民這就被趕出了府。”
廚娘嘆了一口氣,有些懊惱,“當初我就不該做那梅花糕……幸好秦思小姐收留,草民才不至於沒了活計。”
“這麼說來,秦四小姐還是個善人。”
阿四摸了摸鼻頭,廚娘被王月如趕出王府,與自己倒是也有些關係。
“誰說不是呢。今兒,四小姐說想吃梅花糕,家裡沒糯米,草民就去米行跑了一趟,誰曾想梅花糕做好端上來,四小姐她卻……哎呦,都是這該死的梅花糕惹的禍喲。”
廚娘捶胸頓足,有些畏懼地看了秦螣的屍體一眼,哭訴道:“四小姐,你好好地一個人,怎麼連塊糕都不吃,就走了呢。”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阿四和謝寒衣對視一眼,差點沒憋住笑出聲。
謝寒衣清咳了兩聲,正色問廚娘:“今日你出門時,可發現秦螣有何異常?”
廚娘搖搖頭,想了半天也沒想出有任何異常之處。
阿四知道從這廚娘嘴裡也挖不出什麼線索,於是讓廚娘先行退下,隨後又對府兵頭頭囑咐一番,便離開了瓊樓。
謝寒衣匆匆追了出來,低聲詢問:“這就走了,不再仔細勘察一下現場?”
“查案緝兇不該是你們捕快該乾的事嗎,何況兇手做得如此乾淨,也沒什麼勘察的必要。”阿四瞥了謝寒一眼,淡淡地說。
“你也以為此案另有兇手?”
謝寒衣眼中閃爍著明亮的光,方才在瓊樓裡聽阿四的推斷,他還疑惑武德司的人查案水平怎會如此低。
此時聽阿四弦外有音,謝寒衣頓時有了與阿四探討案情的興致。
阿四眸光深邃,猶如寒星閃爍,他說:“此案疑點重重,若田從文是兇手,那才是見了鬼了。”
“何以見得?”謝寒衣問。
“田從文是個右撇子,既然自刎,匕首為何會掉落在左手邊?”
阿四停下腳步,田從文是個讀書人,長期握筆的手會留下老繭。他檢查過田從文的雙手,只有右手的拇指、食指內側,中指第一關節處有繭。
謝寒衣聞言點點頭,這一疑點他自然也是想到了。
“田從文和秦螣皆是一刀斃命,他們的傷口都有一個相同的特點,傷口平整光滑。坊市裡,那些肉檔裡殺豬割肉十數年的屠夫恐也難以達到這般精準熟練的手法。”阿四稍作停頓,接著揭開了第二個疑點。
謝寒衣欣然同意,補充道:“出手能夠做到快準狠,傷口平整光滑,若非練家子,無法做到這一點。”
阿四微微頷首,表示贊同。
“角度也不對。田從文身高比秦螣高出半尺有餘,試問他若用匕首刺秦螣,該會是何種角度,秦螣的傷口上下兩端開口又豈能相同。
說著,阿四照著田從文殺秦螣的推斷,比劃匕首刺出的方式。
謝寒衣眼中異彩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