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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四聞言面不改色,心裡卻是一沉,薛安國剛見沒幾日,江寧府的主簿又找上門,難不成是要敲打我?
“小兄弟,你急著喝茶,但鍋裡的水還沒燒開,火卻要滅了,這時該怎麼辦?”
老者捋著鬍鬚,意味深長地看著阿四。
阿四沉默,通判提舉一州府的軍資庫,掌管稅賦民財出納。百花盛會大會是州府重要的收入來源之一,老者說此番話的言外之意,顯而易見。
“老先生,這也簡單,添把柴就是了。”
老者問:“哦,這把柴該怎麼添?”
阿四是如此這般,如此那般,將法子說了出來。
老者眼前一亮,頗為滿意地點點頭,笑道:“小兄弟,果然不是普通人。若真能如你所言,日後想要在通判大人府上謀個差事,儘可來找老夫。”
“……”
片刻的對話,雖然短暫,但這一老一少兩隻狐狸如同多年未見的至交好友,臉上掛著陰險的笑意。
當阿四重新落座時,凌謠已經登臺獻藝。她的琴聲悠揚而深遠,充滿了無窮的變幻,彷彿將人們帶入了一個神秘而高遠的意境。
初聽時猶如置身在靜謐的山林之間,淙淙涓溪繞竹林而過,禪音綿綿,洗滌塵心。
再聽時,茫茫蒼海,皚皚白雪,沙場浴血……七種意境變幻,人心操控於之間七絃。
臺下賓客聽得神魂顛倒,為凌謠的琴曲拍案叫絕。
“高山流水,廣陵止息,笑傲江湖,凌謠姑娘竟能復原失傳已久的絕曲,真為琴道絕世天才!”
“多首絕曲復原新編,渾為一體,既不失原曲的意境,又能保障彼此音律協調,節奏有序,七絃八音,比原曲意境更加高遠。”
“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今聞此神曲,此生無憾矣。”
“高下立判,高下立判啊!”
文人墨客激動萬分,其中不乏醉心音律之道的舉子進士涕淚橫流,顧不得失禮,衝到臺前懇求凌謠姑娘再奏一曲。
就連富商們都坐不住了,他們雖然有的是錢,可在大炎社會地位比手工業者還要低,名家大師瞧不起商人,又怎會為了區區黃白之物自降身份,為商人奏曲呢。
臺下賓客為之瘋狂,臺上凌謠恰如天上的仙子俯視蒼生,不悲不喜。
“郝大人,賞錢五十貫。”
夥計唱彩,臺下一片譁然。
百花盛會由官府牽頭諸般,官員出席向來以坐鎮撐場面為主,由於他們的態度某種程度上代表著官府,所以輕易不會打賞,以免擾亂公平秩序。
郝文通曾是昭文二年的狀元郎,連他都忍不住打賞,足見對凌謠的喜歡和琴藝的認可。
李佩奇行伍出身,不通琴曲,見郝大通破例打賞,心知其別有所圖,只能忍痛跟進,打賞了四十貫錢。
“李將軍,賞錢四十貫。”
“……”
緊跟著,一眾官員紛紛出手,江東富商見狀哪敢不跟,忙招呼身邊的僕人吆喝打賞。
“江東大通布行陳老闆賞錢一百五十貫”
“江東烏氏布行烏公子賞錢一百八十貫。”
“江東匯通錢莊蔣掌櫃賞錢四百貫。”
“淮東妙手堂掌櫃劉一手賞錢兩百貫。”
“……”
作為本屆花魁的熱門人選之一,凌謠在江東大小也是個名人,憑藉著官府的背書,其影響力水漲船高。
表演剛剛結束,已經收穫賞金超過四千貫,比李景兒還要多。
臺上夥計唱彩結束,楊鴇兒上臺正要宣佈晉級的名單,阿四叼著一塊杏花餅,走到岸邊,說道:“楊媽媽,你急什麼。”
阿四在百花盛會上一通攪合,讓豔群芳多掙了不少銀子。
楊鴇兒只恨百花盛會頭幾日沒能將阿四給綁來,不然準要再多掙一倍的銀錢。
“哎呦,小相公,您都有了景兒姑娘的請帖了,還不打算放過我家女兒凌謠呀!”
楊鴇兒喜笑顏開,拉高了聲調,生怕賓客們不知李景兒贈了阿四一張請帖似的。
“看楊媽媽這話說的,凌謠姑娘長得跟天仙似的,誰不喜歡!”
“您可不能厚此薄彼,興大傢伙打賞,就不許我向凌謠姑娘討個好了。”
阿四衝著臺上的凌謠擠眉弄眼,一副色胚三尺流涎的模樣。
凌謠隔著面紗捂嘴輕笑,小弟最是調皮,且看看他又要耍什麼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