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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至賤則無敵,這小子真是個殺才。”
淮幫翟家在江淮兩地百姓心目中早已是無可撼動的存在,任何人敢於翟家為敵,都不會有好下場。
縱然江寧的這些鹽商,逼不得已站在了翟家的對立面,卻從不敢打翟榮的主意,即便翟榮出手想要了張老家主的性命時,張老家主亦只是無能狂怒罷了,卻不敢真的讓隨從動手傷害翟榮一分一毫。
而阿四不光煽動江寧鹽商對抗淮幫,還處處與翟榮為敵,今日更是斷了翟榮一根手指,這在江淮兩地百姓眼裡,簡直就是晴天霹靂,捅破了天。
江寧通判郝文通臉色有些難看。不,更準確的說,是恐懼而導致的臉色扭曲。
不是說好相激翟榮多放點血嗎,血是放了不少,可他孃的,怎麼變成斷人手指了!
郝文通萬分懊悔,薛安國那老狐狸不來,我為何一時想不開,來這勞什子的百花盛會上湊熱鬧。
李佩奇卻是不這般想,他看向的眼神充滿了豔羨之色,心道:身在武德司果然有恃無恐,倘若我能有個手眼通天的靠山,必能成就一番功業,有何至於窩在江寧鬱郁不得志。
“就這點能耐嚒?”鬼瞎子老神在在的飲了口酒,手在那妓女身上難得老實片刻。
胡九弦和蕭三絕未曾料到阿四出手如此果斷狠辣,兩人愣了愣神,隨後一前一後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他們想得很清楚,秦家只付了殺人的錢,自然不必去管翟榮的死活。待殺了阿四交了差,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遺憾的是未能在這筆買賣裡多撈一點。
翟榮臉色有些發白,心裡暗暗發狠,胡九弦和蕭三絕見死不救,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小孽畜,你斷本公子一根手指,淮幫與你不死不休!”
“呵……翟公子莫非忘了方才的賭約。你說你有十根手指,可在下卻以為你只有九根。”
阿四輕蔑的笑了笑,目光瞥向翟榮那隻血淋淋的手掌,努了努嘴道:“你自己看看是不是九根。翟公子,願賭服輸,跪下叫一聲爺爺聽聽。”
“你……你好歹毒!”
一個人能不要臉到何種程度,翟榮從未想過,但今日是真的見識到了。面對阿四,他忽然感覺有些力不從心,他的目光飛快的在宋長文所在的雅廂瞧了一眼,心底還莫名的生出一股悲涼。
也許他正在期待著宋長文和陳天霸能夠下來,為他出一口惡氣吧。
“歹毒?”
阿四聞言放聲大笑,彷彿聽了一個要命的笑話。不過數個喘息,他的臉又陰沉了下來,冷冷地說:“與翟公子你比起來,在下倒是小巫見大巫了。”
不待翟榮反擊,阿四又道:“淮幫深受皇恩,理該感恩戴德,專心鹽業。上為朝廷繳納賦稅,充盈國庫。下為江淮兩地百姓,提供良价食鹽。可你們倒好,把持鹽場,為了搜刮民脂民膏,掙些髒心爛肺的臭錢,竟然罔顧國法,私自流通食鹽,導致私鹽氾濫,鹽市崩壞,百姓苦不堪言。”
“我請問你,五百文一斤的鹽,尋常百姓可吃得起?”
兩岸百姓皆是感同身受,憋在心裡許久的苦水,終於有人替他們說了出來,此刻趕緊莫名,轉頭怒瞪著翟榮,紛紛義憤填膺地大罵起來。
像“淮幫都是一群畜生”、“狗日的翟榮”、“姓翟的不得好死”之類芸芸辱罵,已經算是十分客氣的了。
翟榮何曾感受過這等民情,心裡有些忐忑,強行辯解道:“你這殺才休要胡言,淮幫憑鹽引放鹽,何罪之有。朝廷有朝廷的章程,私鹽氾濫自有官府整治,休要將髒水潑給我淮幫。”
阿四有些玩味地偏頭看向郝文通問道:“郝大人,是這麼個理兒嗎?”
郝文通臉都氣綠了。阿四圖窮匕見不假,但最可恨的還是翟榮這個狗東西。
私鹽氾濫,鹽市崩壞,官府的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卻也是有口難言。然而翟榮竟然將所有的責任推卸給官府,郝文通豈能平白替朝廷背了這口黑鍋。
他知道再由著阿四和翟榮兩人胡鬧下去,場面便一發不可收拾,於是憤怒地拍桌而起,指著翟榮呵斥道:“翟榮,放肆!”
“難道我說錯了?”翟榮冷笑道。
“你……”郝文通氣得差點跳腳,剛準備呵斥翟榮,阿四搶先開口道:“翟榮,淮幫所犯之罪,官家自會定罪。還說說說你吧。”
阿四向郝文通拱了拱手,隨後對翟榮說:“你淮幫三當家被殺,江寧府在緝拿真兇時,你指使黑龍寨渾水摸魚,下山燒殺搶掠,草菅人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