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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量我是不知,但這麻煩倒是不小。”
聽到“麻煩”二字,石讓大抵是猜出了阿四心中所想,口口聲聲貶低儒家,實則還是頗為看重的。他嘴角微微上揚,故作不知,問道:“麻煩,何出此言?”
阿四饒有深意地看了石讓一眼,卻也不點破,說道:“陸老頭用一根簪子換儒家一脈保全,你說麻煩不麻煩。這老頭,一肚子的鬼心思。不過,念在他助我補全劍訣的份上,再大的麻煩,我也接了。”
“我就說天下不會掉餡餅。話說回來,九淵公一把年紀,還要出山為儒家文聖一脈謀條安保之路,著實也是難為他了。”
陶大膽聞言錯愕,心中困惑一掃而空,想到陸九淵今日在阿四面前謙恭的模樣,便是一陣感慨。
石讓勒住韁繩,望著韓府的匾額,扭頭說道:“九淵公,有句話說得振聾發聵,聖人之言,應時而變。儒家並非全是糟粕,想要治世,終究還是要用讀書人的。”
“我若是不懂此理,玉簪子便是鑲了金邊的,我也不會接。”
阿四拉住韁繩,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石讓,笑道:“倒是石公子你,有師承就是好啊,那方刻有陸老頭本命字的壽山石印章才是真正了不得的寶貝。”
“阿四兄弟若是喜歡,我亦可轉贈給你。”
石讓笑道,不過連取出印章佯交給阿四的樣子都懶得去做。
阿四瞧著,朗聲大笑。轉頭看向韓府緊閉的大門,笑容又迅速隱去,“韓家倒也有些意思,知道我等要來,青天白日還將大門緊閉。”
陶大膽飛身下馬,大馬金刀的走到韓府正門前,寬厚的手掌“嘭嘭嘭”在門上拍了三下。
下一刻,大門吱呀一聲,開啟一道縫隙,就聽裡面的人問:“何人敲門?”
陶大膽報上阿四的家門,裡面的人回了一句“稍候”,便又關上了門。
應門說話的是韓府的大管家,陸九淵帶領學生離去時,這位大管家便去了後院向韓家大奶奶稟報討了個回話。這會兒聽到刺耳的馬蹄聲,便知是江寧那幫殺才到了。
大管家給了個眼神,門房趕忙開啟側門,只許一人進出。
大管家本不姓韓,韓家念其三代為奴伺候周到,便賜了個韓姓。雖然比不得官家御筆賜姓,但在這個衣冠士族看寒門子弟如看狗的年代,已是莫大的榮光。
如今這位大管家叫作韓從良,以韓家今時今日在淮西的地位,以及皇宮裡的那位賢妃娘娘風光無兩,他這位大管家在這廬州的地位可是要媲美五品官吏,平日見著廬州刺史,也是不卑不亢。
他單獨走出側門,看到上百精銳輕騎護駕的一行人,心中微凜,但站姿穩如泰山,指了指懸於一旁的“免”字牌,語調冷漠道:“今日韓府不待客。可交給我名刺,得空了再訪。”
陶大膽臉色陰沉,但一時間不好發作,畢竟此次來尋韓家麻煩的是頂著武德司指揮僉事頭銜的阿四,而非江東軍,他不好越俎代庖。至於韓家在淮西如何地位超然,勢力如何盤根交錯,他會管這些烏煙瘴氣的事情?
約莫是看穿了這幫殺才的處境尷尬,大管家韓從良再無懼意,心中泛起冷笑,敢來韓府造次,真是不知死活。
騾子幸災樂禍,發出一陣驢叫聲。
阿四抬手便在騾子頭上敲了一下,罵道:“驢操的玩意,敢嘲笑子老子來了。再敢亂叫,信不信老子剮了你!”
大管家韓從良鄙夷地看了這一人一騾,嘴上蹦出兩個字:“粗鄙。”
阿四拔出刀,望向那狐假虎威到自己頭上的大管家,平淡說道:“開中門。”
韓從良發出嗤笑聲,指了指那塊牌子。
阿四轉頭看向陶大膽,平靜說道:“陶將軍,韓家如此無禮,咱們是不是也該還禮啊?”
陶大膽疑惑不解,韓家門都不讓進,雖說是無禮了些的,但總不至於把人家門給拆了吧。
“老陶,聽阿四兄弟的。”石讓心中憋著一肚子火,明知是他護送阿四前來,韓家卻絲毫沒有把江東軍放在眼裡,一路上使盡手段。這會兒聽阿四說出“還禮”二字,不禁又對其高看了兩眼。
阿四冷笑道:“陶將軍,這狗仗人勢的東西,不殺了,你還打算留著餵狗呢!”
陶大膽哈哈大笑,拔出刀便捅進了大管家韓從良的心窩子,嘴上還說道:“你這奴才不講禮數,俺老陶是個讀書人,總要與你講點禮。”
說罷,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血濺三尺。
一旁的門房嚇得屎尿屁失禁,等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