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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3月份,貴陽市花果園某寫字樓內。
麻了,真的麻了,這鬼簽證什麼時候能辦下來啊?徐雲天心裡不耐煩的想道。
自從自己離開經營部已經3個月了,在郭總手下雖然清閒,但因為郭總分管的工程部負責都是公司專案的進度、質量、安全,徐雲天作為一個外行根本無從下手,很快又淪落為了一個背後招人講小話的顯眼包。
“那傢伙年紀輕輕的天天摸魚,肯定沒什麼出息。”
“你一個學英語的能幹什麼?施工平面圖你看得懂嗎?”
“服了,怎麼2009年了還有人光吃閒飯不幹活的。”
徐雲天自己也不想天天呆在辦公室裡,這裡甚至連辦公用的電腦也不給他配,只有一個狹窄憋屈的桌椅恭候著他每天大駕光臨。
有時候,偶有地州市的專案驗收,工程部部長就帶著自己的部下們前去視察,每次不僅大吃大喝,還能收專案老闆的紅包收到手軟。
這種好事當然不會有徐雲天這外人的份,他總是被孤零零留下來守家的那位。
如果只是沒有【外水】滋潤也就罷了,徐雲天的實習工資也低,公司規定本科畢業生是800元每月,大專700元,中專600元。
徐雲天確實是本科,可惜他只有肄業證,人力資源部最終給他定為中專那一檔,拿600元每月,恥辱,真的恥辱,但是誰叫他之前貪玩來著?
公司也不包早中餐,而是發餐補到工資裡,當然,這餐補實習生沒有份。
所以徐雲天儘量在家裡吃早飯,中午就跟同事們混吃個燙菜,牛肉粉啥的,一個月下來,剔除掉交通費和中餐費,600元還是變為了負數。
徐雲天這種英語專業畢業生,就跟《龍槍編年史》裡的雷斯林一樣,只要能做法師,哪怕是最蹩腳的法師他都願意。
對於徐雲天而言,只要能出國,哪怕是最近的越南泰國他都願意。
然而這個步子邁得有點大,一步跨到大西洋旁邊的安哥拉。
不用說,這幾個月徐雲天沒有少搜尋安哥拉的資料,不過他現在既焦慮又疲憊,自己的資料早就傳給了郭總介紹對接的安哥拉老闆團隊,然而這個簽證辦理速度實在是不給力,知道的明白是辦的安哥拉工籤,不知道到的還以為辦去美國的簽證那麼難辦呢。
難辦?那我看就別辦了(烏鴉掀桌)!
晚上回到家的徐雲天正在重溫讀大學時,寢室裡的經典必看片《古惑仔》,突然收到一個屬地北京的電話,“餵你好,請問是徐雲天嗎?”雖然屬地是北京,對方開口卻是不帶京腔的標準普通話。
“你好,我是徐雲天,請問你是哪位?”
“你叫我小鄭就行了,是這樣的,最近這段時間因為去安哥拉打工的中國人比較多,辦工籤要排隊到很後面,時間太久了,老闆那邊急著要人過去,所以我們就先給你和郭總辦成商務籤,先到了安哥拉以後再說。”
小鄭竹筒倒豆子般說了很多話,不過徐雲天已經聽明白了。
商務籤只有30天有效期,到了30天又不可能馬上離境安哥拉,意思是要我以後黑在那邊工作?
電話這頭的徐雲天眉頭緊鎖,他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
他知道,如果以商務簽證的形式過去,一旦簽證過期,他將面臨非法居留的風險。這不僅會給他帶來法律上的麻煩,還可能影響到他未來再次出國的機會。
他沉默了一會兒,思索了一下然後緩緩地開口問道:“小鄭,那如果商務簽證到期了,我該怎麼辦啊?”
“這個你不用擔心,”小鄭似乎早有準備,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有信心,“我們老闆在安哥拉有很多朋友,到時候會幫你搞定的。再說了,很多中國人都是這麼過去的,你也不是第一個,更不是最後一個。”
徐雲天心裡明白,這並不是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但眼下他似乎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不過聽他說安哥拉老闆急於用人,這倒是個機會。
他嘆了口氣,說:“好吧,我知道了。那接下來我需要做些什麼?”
“去把該打的疫苗打了,再把疫苗本和健康本領了,這些到時候入境安哥拉時要用。你這次不用擔心疫苗打早了,因為商務籤辦下來是很快的,”小鄭停頓一下又說道,“對了,郭總那邊我已經先給他打過電話交代了,你只用準備自己的事就行。”
“這樣啊,那麻煩你了哈。”
“不客氣,到時候我們北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