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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下午就已到了北京首都國際機場,但是因為還得等陸陸續續從福建福州,江西等地出發來北京集合的工人們,徐雲天和郭總今晚也就不用繼續趕路了。
徐雲天上次來北京已經是自己小學一年級的事了,那時是爸爸開會把他順便捎過來,趁著身高還能只買兒童票就一起來旅遊。
當時爬了八達嶺長城,遊了故宮,印象早已變得很模糊,只記得在故宮參觀不同的宮殿要重新買塑膠袋鞋套,也有老練的大媽大爺帶上了逛上一個宮殿時買的鞋套,也就省了點錢。
全聚德烤鴨的滋味是什麼樣的,徐雲天也不記得了,他只記得自己順走了一個放筷子的陶瓷小鴨子筷架,至今這個筷架還擺在自己的書架邊上。路邊一根筷子串的哈密瓜很好吃,早上的煎餅果子也不錯。
現在在多年後的黑夜裡,在肚子咕咕叫的徐雲天面前,北京卻顯得很陌生,很國際。
在酒店放好行李後,郭總提議兩人去附近的簋街吃飯,他是個幹練精明的小個子,人中上留著濃密的人字胡,同時還是公司的企業技術負責人,算是企業的二把手,技術口的一把手了。
那可太好了,徐雲天早就飢腸轆轆,路上航空餐那點量根本不夠填牙縫的。
徐雲天和郭總離開酒店,沿著燈火輝煌的街道向簋街走去。
夜晚的北京,霓虹閃爍,車水馬龍,與徐雲天記憶中的北京大相徑庭。
兩人走進一家餐館,立刻被服務員熱情地迎接。他們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一桌豐盛的北京特色菜:北京銅鍋涮肉、炸醬麵、豆汁兒焦圈、炒肝兒等。
“郭總,這,點得太多了吧?”徐雲天覺得肯定吃不完,光是一個銅鍋涮肉自己就能吃到打飽嗝了。
“沒關係沒關係,這餐飯本該是那個小鄭做東的,但是他忙著手頭的活路,過不來,你是年輕人,要多吃點。”說完郭總開始熟練地調配著調料,向徐雲天介紹著涮羊肉的吃法和各種調料的搭配。
徐雲天感到既新奇又興奮,“郭總,您在北京呆過很長時間嗎?”徐雲天好奇地問。
“不算長,主要是最近頻繁來這邊對接現在這個安哥拉專案,”郭總頓了頓又說道,“小徐,你之前出過國嗎?”
徐雲天記得某次自己爸爸要去廣西北海參會,自己正逢暑假,就跟著去玩了,順便去隔壁越南玩了一圈,也就半天時間。
“沒有郭總,我沒有出過國。”徐雲天道。
“沒出過國也不是壞事,我想這次你肯定會出得夠夠的,”郭總直視著徐雲天的眼睛繼續介紹道,“安哥拉這個專案的老闆是福建人,公司把資質掛靠給了他們,由公司作為主體承接專案,收取工程款,並扣除相應的管理費費率後再轉給這個福建老闆。”
徐雲天聽得一愣愣的,手頭的筷子也停了下來,但是並非無法理解:雖然公司是一家國有資產占主導地位的混合制企業,實力不弱,但所擁有的資金、人員、機械等資源,在龐大的市場面前終究還是有限的。
所以,為了儘可能的獲取最大利益,公司所承接的絕大多數專案都是由私人老闆自己牽頭,獲得專案後掛靠過來,公司作為承包人主體,在收到發包人每筆工程款扣除掉應收的管理費後,剩下的款項就轉給私人老闆的指定賬戶,這可以說是當時業界人盡皆知的秘密。
“而你,小徐,你將作為公司的特派員在那邊與他們一起同吃同住同工作。”
特派員是什麼頭銜?徐雲天一直以為自己是要去做翻譯的,雖然他早就瞭解到安哥拉的官方語言是葡語,可是英語作為世界通用語,總有人懂的嘛?所以倒也沒有刻意在最近這段時間學習葡語。
“啊,郭總我還以為自己是去做翻譯官的呢。”
翻譯官這個詞大佐味也太濃了,剛一出口,徐雲天就想吐槽自己,不過終究還是憋住了。
“你憑個人能力去給他們當翻譯,公司當然不會干涉,畢竟,公司也需要跟這些私人老闆搞好關係。不過,有事情隨時向公司彙報,你知道,有些私人老闆獲得授權後就喜歡亂搞,搞出亂子來公司還得出來兜底。何況這個福建老闆跟公司還是第一次合作,雙方都需要磨合。”
郭總總算是詳細道出了派徐雲天去安哥拉專案部的原因。
原來如此,某種意義上來說,徐雲天就像是《潛伏》裡的地下工作者餘則成,只不過還不如餘則成,自己是副明牌。
可以預見,萬一以後這個老闆想瞞著公司做一些會傷害公司利益的事,徐雲天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