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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勞保用品和被褥連夜就連人帶物一起走了,根本沒打算留下來工作。
這幾位更是重量級,沒辦法,當天,徐雲天只得將這些訊息反饋給班組長們,班組長們在電話裡一陣抱怨,可也無計可施。
可眼下又是什麼情況,大晚上的安工闖進來我們專案部生活區幹嘛?
其實大部分安工對於中國人還是有些敬畏的,尤其是聚集在一起的國人。
這就有點像建國前的中國人,面對各國租界的東洋人、西洋人,多少帶點又怕又恨又好奇的情緒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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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雲天走到營區大門口,那裡已經聚集了不少國人和安工,氣氛雖然不算劍拔弩張,但也開始吵鬧起來。
“小徐你來得正好,這些安工非要進來不可,你去問問他們想幹嘛?”早已等在那裡的汪後勤看到徐雲天來了,趕緊向他求助。
徐雲天上前去一陣嘀嘀咕咕,連比帶劃,這才明白原來這群安工是被一個安工偷了東西,偷東西的這個安工慌不擇路,溜進了徐雲天他們專案部躲藏起來。
而他們,現在想進營區去搜尋那個小偷。
徐雲天給汪後勤說明了情況,“肯定不行,他們說是來抓賊的,誰知道他們自己是不是賊,老黑在我們國人看來都一樣,絕對不能讓他們進來。”汪後勤斬釘截鐵的說道。
徐雲天無奈,當然沒有給安工們直說汪後勤懷疑他們是賊喊捉賊,而是胡扯了一下諸如中國人營區有相應的管理制度,不能允許安工進入,還有那個小偷估計已經跑遠了,並不在營區裡。
安工聽了更為惱怒,豈有安哥拉人不能進入中國人營地的道理,這是安哥拉還是中國?
於是矛盾迅速從安工們是來找阿里巴巴(小偷),激化到西納鬧達蹦(中國人不好),安工們打算強闖進去搜人。
在安哥拉待了已半年的徐雲天自然知道此刻不能退縮,不然會發生什麼群體性事件完全不可想。
他上前用這群安工們聽起來應該很山寨的口音說“no enter por favor,nos no sabe ele onde agora。”(請不要進來,我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也許事隔多年後,徐雲天回想起來自己曾說過的葡語如此粗陋,簡直要讓他老臉一紅。
不過這在此時卻還是最優解,比起一般中國人只能說的達蹦(好),鬧達蹦(不好),徐雲天的葡語好到讓這群安工被“震住”了;
要知道,也許是為了節約成本,就連本地塊的總包單位都沒有專職葡語翻譯,如果遇到需要翻譯的緊急情況,還要去別的大專案部借或者“蹭”業主方的翻譯。
幸運地是,那群氣勢洶洶的安工頓時氣洩了,在他們眼裡,能熟練說葡語的老外那高低得是chefe(領導)。
徐雲天抓住時機,連忙附和他們說阿里巴巴uito鬧達蹦(小偷非常不好),你們回去多樂米(睡覺),aanha voce far policia(明天,你跟警察說)。
在徐雲天一連串軟硬兼施的解釋下,加上被吵醒來看熱鬧的中國工人越聚越多,門外氣勢洶洶的安工們知難而退,潛在的中安工人衝突危機也被暫時化解了。
至於那個阿里巴巴,沒有人知道他跑哪去了,也許是透過專案部後面菜地的小路溜走了。
也許壓根沒這個人,就是個進入營地的藉口而已。
:()安哥拉風雲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