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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欣悅見狀,趕忙用手隨便抹了把眼淚,止住哭泣,輕輕拿過捲筒紙,幫徐雲天撕下一段,為他擦拭臉上因焦急而冒出的汗珠。
“雲天,我知道我勸不住你,我只是害怕再次失去你。但既然你已下定決心,我會陪你一起面對。”
鳩婆看著徐雲天,眼中多了幾分讚許:“徐雲天,你有這份決心是好的,但我們也不能盲目行動,還得好好謀劃一番。其實我跟盼盼來,一是為看你,二是為了向你們道別。”
徐雲天跟吳欣悅面面相覷,訊息來得太突然,他們一下都沒有反應過來。
“道別?為什麼?是不是程主任又為難你們?!”
徐雲天很是激動,幾乎是大吼了起來。
他事後覆盤,覺得程主任派自己去南民公司專案部當臨時翻譯這件事,完全是一場陰謀。
不對,應該說是陽謀。
最後既幫公司爭得了南民公司的專案,又為他程主任個人增加了一個大大的業績,以後少不得加官進爵。
即使沒發生匪徒襲擊專案部這種事,他也能從徐雲天獲得的翻譯佣金抽走一部分茶水費,還同時獲得了南民公司專案部老何的好感,拓展了程主任自己的人脈。
橫豎都不吃虧。
吃虧的只有僅剩一隻耳一隻眼一隻手的徐雲天。
當然徐雲天傷成這樣子,明面上程主任少不得噓寒問暖,把徐雲天當英雄供起來,但實際上,徐雲天能感覺到程主任眼中的得意和釋然。
畢竟,徐雲天之前在專案部中的表現,讓他感受到徐雲天不受他控制,現在徐雲天殘疾了,行動大大受限,對他而言,這種挑戰他權威的威脅自然也就消失了。
更過分的是,程主任,按他本人的話說,出於公事公辦的原因,徐翻譯不幸在匪徒襲擊中身受重傷住院,這很遺憾。
但為了建功集團的利益,專案部工作不能落下,專案進度更不能慢下來,所以他去外面請了一個姓高的翻譯進專案部,就住在徐雲天對門。
擺明是要跟徐雲天唱對臺戲。
顯然,這是既要過河拆橋又要變相趕走徐雲天。
簡直是欺人太甚!
徐雲天重重拍打了一下桌子,好在拍打前他還特意留意自己不是用的右臂,不然只能徒增傷痛。
吳欣悅趕忙握住徐雲天的手,輕聲安慰道:“雲天,彆氣壞了身子。程主任這樣的小人,我們不必與他計較,凡事有我。”
鳩婆也在一旁說道:“徐雲天,你要冷靜。這世間的險惡你已見識不少,不要被這種小人亂了心智。我跟盼盼此次離開,倒不是程主任的原因,他看我外表是個小孩,對我跟盼盼還不錯。我們是想去專心去探尋黑石的下落而已。”
鳩婆確實說得有道理,水泥廠專案部地處荒野,幾乎收集不到什麼有用的資訊,在這裡繼續待著,也只是徒耗時間。
盼盼接著鳩婆的話說道:“是的,雲天,我們在這裡也幫不上你太多,還不如出去尋找黑石的線索,或許能找到解決問題的關鍵。”
還有一個她跟鳩婆不願啟齒的事實是,她們倆在這裡吃吃喝喝還有日常零用錢都是託徐雲天跟吳欣悅的福,即使摳門如同鳩婆,天天花別人的錢也不好受。
所以,她們一定要走出去,去開拓自己在安哥拉這個陌生國家的新天地。
“可是,你們葡語英語練好了嗎?”
徐雲天作為翻譯,問出了一個他最想問的問題。
這裡畢竟是安哥拉,到處是葡英雙語,出去一口中國話,那是雞同鴨講,搞不好還要挨騙挨加價。
若能說一口流利的葡語,再衣著周正些,那別人對你絕對是肅然起敬,氣場都不一樣了。
盼盼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一本破舊的語言學習書,是她們剛來時徐雲天送給她的,“我們早有準備,這本書我們天天都在看,現在葡語英語基本的交流已經沒問題了。”
鳩婆也點了點頭,她頗有些得意,“沒錯,我雖然年紀大了點,但學語言的速度還是可以的,別小看老年人啊。”
以10歲女孩的外形說出這樣的話,實在顯得很是怪異,好在眾人都已見怪不怪了。
接著,鳩婆提出借徐雲天一筆錢,徐雲天因為拿了不少賠償手頭寬裕,立馬就數錢借了出去。
鳩婆心想這小子還挺有錢,說第一次恐怕還有點不夠,徐雲天又要去拿,卻被吳欣悅拉住,說其他是徐雲天康復治療要用的錢,鳩婆這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