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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雲天盯著那截斷指,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差點就要嘔吐出來。
那截斷指的指甲上甚至還塗著吳欣悅最愛的淡粉色指甲油,此刻卻顯得如此刺眼和恐怖。
“欣悅。。。。”徐雲天聲音顫抖,滿心的憤怒與恐懼交織在一起。
老趙這是在赤裸裸地威脅他,若不乖乖聽話,吳欣悅將會遭受更可怕的折磨。
他們太野蠻殘忍,也太無法無天了!
想要壓抑心中的痛苦,徐雲天拿出一聽啤酒,開啟猛灌兩口。
反正既然他要我翻譯,肯定不會先毒死我。
冰涼的啤酒讓他一激靈,突然想起,這冷藏箱裡的冰塊既然能冷凍啤酒,自然也能冷凍儲存吳欣悅的斷指。
他趕緊扔掉手中的啤酒,又把箱子裡沒開的啤酒都拿出來扔掉,再把斷指小心翼翼地埋在冰塊裡。
合上冷藏箱蓋子後,徐雲天將銀項鍊揣進口袋裡。
他要親自再給吳欣悅戴回去。
只要儘快找到吳欣悅,那這斷指說不定能接上。
得趕緊打張薇薇的電話,說說現在的情況。
還沒來得及撥打電話,就在這時,徐雲天的手機又收到了一條簡訊。他低頭一看,是張薇薇發來的:“徐先生,我已經託人查到了吳欣悅的大致位置,似乎在粗魯猴子酒館附近,你稍安勿躁,我已經出發前往了。”
這個張薇薇,怎麼這麼謎之自信?
郭倩玉這麼多人都沒消滅老趙,你一個人能幹什麼?
而且,我怎麼能稍安勿躁得下來?
想了一秒,他馬上撥打了盼盼的電話。
得搖人了。
幾個奪命連環call後,盼盼終於被從睡夢中吵醒,語氣有些不耐煩。
但她聽到吳欣悅有難,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徐雲天,你別急,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 盼盼的聲音瞬間清醒,穩如去年她做女警的時候。
徐雲天快速將老趙在海灘的威脅、留下的斷指以及張薇薇獨自前往粗魯猴子酒館的事一股腦說了出來。
“這張薇薇太莽撞了!”盼盼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旋即說道,“你先別慌,我這就去叫鳩婆,我們三個一起去粗魯猴子酒館。你現在在哪,千萬別輕舉妄動。”
徐雲天報出自己的位置,盼盼讓他待在原地,等他們會合。
掛了電話,徐雲天心急如焚,眼睛緊緊盯著手機,每隔幾秒就看一眼時間,感覺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而且,開始下雨了。
一開始雨還下得很溫柔,接著卻越下越猛烈。
這就是安哥拉的雨季,說下就下。
徐雲天自己當落湯雞無所謂,但他要為冷藏箱找個避雨的好地方,就跑向公路跟沙灘交界處的一棵椰樹下。
又是一陣漫長的等待,徐雲天抱著冷藏箱在椰樹下焦急地等待著。
雨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溼透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可他渾然不覺,滿心都是對吳欣悅的擔憂。
終於,在漫長的等待後,一輛破舊的桑塔納轎車在雨幕中疾馳而來,在徐雲天不遠處停下。
盼盼放下車窗,招呼徐雲天上車。
徐雲天快步走向轎車,小心翼翼地將冷藏箱放在後座,自己則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
“鳩婆呢?”
“實在是叫不醒她,我就一個人來了。”
徐雲天瞬間有點怨恨盼盼的憨直,你叫不醒就打醒她啊,現在都什麼時候了。
但他忍住了,真正的怒火應該傾瀉到敵人而不是朋友身上。
盼盼發動汽車,熄火,又發動,再次熄火。
“不好意思,我好說歹說,但我們店老闆還是隻準我開這輛車出來。”
這都不知是幾手的老桑塔納了,可能也就在非洲能看到。
盼盼也是不容易,這麼晚以服務員的身份找老闆借車,沒想到還能辦成。
“沒事,能開就行。” 徐雲天心不在焉地附和道。
此刻他更關心的是儘快趕到粗魯猴子酒館。
盼盼再次轉動鑰匙,這一次,發動機終於發出了一陣沉悶的轟鳴,車子緩緩啟動。
雨勢仍然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密集的雨點砸在車窗上,模糊了視線,盼盼不得不將雨刮器開到最大檔。
老舊的桑塔納在雨中艱難地行駛著,車身因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