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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避難所中艱難熬過漫長的一週後,物資的極度匱乏逐漸成為懸在眾人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成為大家亟待解決的最為緊迫的難題。
每一口食物、每一滴水都變得價值千金,人們的生存狀況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嚴峻挑戰。
張阿生望著避難所中那所剩無幾的食物儲備,心中的憂慮如同一團不斷蔓延擴張的烏雲,沉重得幾乎讓人窒息,壓抑得讓人難以喘息。
他那緊鎖的眉頭和緊抿的嘴唇,無一不透露著他內心的不安與焦慮。
他深知,倘若再不採取切實有效的行動,大家都將無可避免地墜入絕境的深淵。
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不斷盤旋,猶如一把沉重的巨錘,一次次猛烈地敲擊著他的心靈,讓他備受煎熬。
於是,經過一番激烈而痛苦的內心掙扎,他最終毅然決定冒險出去尋覓更多的物資,為大家爭取那一線渺茫的生機。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避難所那狹小逼仄的縫隙,有氣無力地灑在滿是塵土的地面上,形成一道道交錯縱橫的斑駁光影。
張阿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彷彿要將這僅存的一絲微弱希望也深深地吸入肺腑之中,讓它成為支撐自己前行的力量。
他開始認真細緻地檢查自己的裝備:
一把破舊不堪且刃口已經多處破損的匕首,那是他曾經在無數次生死危機中唯一能夠依靠的夥伴,雖已傷痕累累,卻依然散發著堅韌的氣息;
一個空蕩蕩的揹包,它承載著所有人對於生存的渴望與期盼,此時卻顯得如此乾癟無力;
還有一瓶所剩無幾、甚至無法完全溼潤喉嚨的水,那珍貴的液體在瓶中微微晃動,彷彿是最後的生命之泉。
他緩緩轉身,目光中充滿了眷戀與不捨,看向了身後的父母。
“爸,媽,我走了,你們照顧好自己。”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卻又蘊含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張阿生的父母眼中滿是擔憂與恐懼,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對兒子的不捨和牽掛,但他們也明白兒子的決定是為了大家的生存,只能默默地點點頭,千言萬語最終只化作一句:
“孩子,一定要小心。”
張阿生重重地關上了避難所的門,那沉悶的聲響彷彿是命運的警鐘在耳邊沉重敲響,讓他的心頭為之一顫。
外面的世界宛如一片死寂的廢墟,曾經繁華喧囂、車水馬龍的街道如今堆滿了殘垣斷壁,一片狼藉,彷彿是被一隻巨大而無情的手肆意揉捏、摧殘過,毫無生機。
空氣中瀰漫著濃厚的塵土和令人作嘔的腐爛氣息,那股惡臭彷彿有形之物,緊緊地纏繞著每一個角落,讓人幾乎無法順暢地呼吸。
張阿生小心翼翼地走著,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膽戰心驚,警惕的目光不停地掃視著四周,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他的身影在這片廢墟中顯得如此渺小而孤獨,彷彿是滄海一粟,微不足道,但他的眼神中卻燃燒著堅定的火焰,那是對生存的渴望,對希望的執著。
他來到了一家曾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超市,那曾經琳琅滿目的貨架如今空空如也,只剩下滿地的垃圾和破碎的商品殘骸,一片荒涼。
張阿生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絕望的陰霾,但他仍然不甘心地在各個角落裡瘋狂地翻找著,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角落,希望能找到哪怕一點點被遺漏的有用之物。
就在他幾乎要徹底放棄的時候,一陣極其微弱的呼救聲若有若無地傳入了他的耳中。
這聲音彷彿是從另一個遙遠的世界傳來,虛幻而縹緲,讓他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
張阿生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豎起耳朵,全神貫注地傾聽著,生怕錯過任何一絲細微的聲響。
那呼救聲再次傳來,雖然依舊微弱,但這一次他終於確定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他順著聲音的指引,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每一步都充滿了未知的危險,每一步都彷彿是在邁向深淵。
在一堆倒塌的建築物旁,他終於發現了聲音的來源。
一個女孩被困在下面,她的身體被沉重的石塊和木板死死壓住,只有上半身勉強露在外面。
女孩的臉上沾滿了厚厚的灰塵,讓人幾乎看不清她的面容,但當張阿生仔細看去,仍被她那精緻絕倫的五官所深深震撼。
她的眉毛如彎彎的新月,即使在如此困境中依舊透著一種溫婉和柔美;
她的眼睛緊閉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