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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者故作深沉,那模樣就像個老謀深算的軍師,緩緩道:
“白天我跟太子那小子吹牛皮呢,說我的本事比那山還高,比海還深,捉那妖怪就跟捏泥巴似的。
不過現在回想起來,嘿,好像有點難啃啊,這牛皮是吹上天了。”
唐僧聽後,淡淡地瞥了一眼行者,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調皮的孩子,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你覺得難,就不去捉了唄!咱們可是記住取經的正事兒,其他的一切都是浮雲,當下逃兵,也未嘗不可!”
行者撇撇嘴,一臉無奈,就像吃了個沒熟的柿子:
“那肯定不行的嘛,不拿妖怪怎麼行,我這話都說出去了,豈不是落了我大聖的威風?
不過這事兒於理不通,咱得講究個策略,不能硬碰硬,得用腦子。”
唐僧一臉不悅,眉頭緊鎖,就像個嚴厲的老夫子:
“你這猴崽子又瞎扯!妖怪佔了人家王位,還講什麼策略?直接打上去,幹就完了!”
行者嘿嘿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師父啊,您這老古董就知道唸經打坐,哪懂這些花花腸子?
俗話說得好,捉賊要捉贓,捉姦要捉雙,什麼事兒,都得講究個理字。
那妖怪都當了三年皇帝了,一點破綻都沒露,風聲也沒走漏,可見其狡猾如狐。
他跟那些妃子大臣們混得跟穿一條褲子似的,我就算有本事捉住他。
也不好給他定罪啊,到時候他反咬咱們一口,說咱們是亂臣賊子,那可咋整?”
唐僧眉頭一皺,疑惑地問道:
“怎麼就不好定罪了?”
行者聳聳肩,一臉無辜,就像個被冤枉的好人:
“那妖怪狡猾得很,就算他是個啞巴,也能跟您比劃幾下。
他要是說:我是烏雞國的國王,又沒幹啥壞事,你憑什麼捉我?
到時候咱們拿什麼證據跟他辯論?
難道靠師父你這張帥得掉渣的臉嗎?”
唐僧想了想,這猴子說得也是個問題啊:
“好徒兒,那你打算怎麼辦?”
行者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神秘兮兮地說道:
“老孫我早有妙計,就是怕您老人家偏心,到時候不站在我這邊,反而胳膊肘往外拐。”
唐僧聞言卻是一臉的疑惑:
“你這潑猴,我怎麼偏心了,我鐵定站在你這邊啊,難不成我還幫那妖怪不成?”
行者嘿嘿一笑,湊近唐僧耳邊,那模樣就像個說悄悄話的小鬼:
“不不不,師父,我要說的是您不能總偏向八戒那憨貨呀?
您每次有好處都想著他,這回可得公正點,不能偏心啦。”
唐僧辯解道:“我怎麼偏向他了?你這猴崽子別胡說八道。”
行者擺擺手,一臉不屑,就像在看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別不承認了,您要是不偏向他,現在就留您跟沙和尚留在這裡。
我和八戒趁機溜到烏雞國城裡頭,找到那御花園,開啟琉璃井,把那皇帝的屍首撈上來,包在包袱裡,作為第一證據。
這樣我們明天進城,不管三七二十一,見了那妖怪就直接開打。
他要是有話說,咱們就把骸骨給他看,說:‘你殺了的就是這個人!’
然後讓太子出來哭父,皇后出來認夫,文武百官見了國王的屍體,加上咱們兄弟幾個一起動手,不怕妖怪不認栽。
這才叫有理有據,讓人啞口無言,心服口服!”
唐僧聽後心裡暗暗竊喜,但臉上卻裝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
“只怕八戒那懶貨不肯去。”
行者哈哈一笑,拍著胸脯,那架勢就像是在拍一塊鐵板:
“怎麼樣?我說您偏心吧?您怎麼就知道他不肯去?
您這猶豫的勁兒,就像我叫您吃飯卻磨蹭著不肯動筷子一樣,拖拖拉拉半個小時就過去了!
我去叫他,憑我這三寸不爛之舌,別說豬八戒了,就是豬十戒我也能說得他屁顛屁顛地跟我走!”
唐僧無奈地點點頭,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心中暗自發笑:
“好吧,隨你去叫他吧,我可不幹這事兒,我還要繼續睡覺呢。”
行者一聽這話,立馬就像腳底抹了油一樣,溜達到八戒床邊,大聲喊道:
“八戒!八戒!快起來,有活兒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