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舊日之神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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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是蘭斯的身體，但意志是誰，那可就不好說了。
羅迦可以確定的就是，此前的蘭斯絕對變成了一具屍體，身體都快變成馬蜂窩了。
而如今他再度爬起來的時候，臉色慘白得和屍體沒有區別，同樣說明了蘭斯已經是一個死人。
更何況還有那彷彿具備魔力一般，好似惡魔囈語一般的語言，同樣能夠說明站在羅迦眼前的“蘭斯”，已然不是剛剛與他對峙的那個。
比起胡思亂想或是胡蒙瞎猜，直接詢問對方的身份，或許才是最直接有效的一種獲取資訊的方式。
至於為何不直接動手？
與羅迦處於共生狀態的變異光明向日葵，在“蘭斯”出現之後，便一直在向他傳遞一種資訊——恐懼。
要知道變異光明向日葵，它可是半神級的生命，幾乎處於生命層次的頂端，能讓它感覺到恐懼的存在，哪怕是同樣的半神生命都不一定能夠做到。
加上剛剛“蘭斯”的話語之中，出口便是讓羅迦成為什麼“神之子”，豈不是說他就是“神”！
而在羅迦不斷猜測著眼前之人的身份時，那奪取了蘭斯身體的存在，稍稍皺了皺眉。
“吾乃舊日的支配者，主宰瘟疫之神！”
“吾之名%￥%#%哈斯陶呂克！”
部分音節無法被理解，落在羅迦耳中，就和亂碼雜音一般。
但哪怕只是一部分的資訊，依舊將羅迦砸得七葷八素，差點沒被眼前之神的身份給嚇死。
舊日支配者，克蘇魯神話中的神只，隸屬於外神一系，無一例外都是宇宙中古老而強大的存在，超越人類的想象範疇之上，擁有著凌駕於宇宙規則之上的偉大存在。
而自稱為瘟疫之神的哈斯陶呂克，或許不如克蘇魯、哈斯塔、奈亞拉託提普這些外神出名，但同樣是禁.忌的存在。
它以微生物的形式存在，同時也以微生物作為媒介降臨，當然也能是病毒。
在知道哈斯陶呂克之名的時候，羅迦似乎能夠明白，當初在列車上的時候，為什麼他會看著t病毒突然就失去了理智。
恐怕在【靈光一閃】大幅度提升靈感之時，他無意之中透過高靈感，窺視到了潛伏於t病毒之中的哈斯陶呂克的一部分存在。
哪怕只是外神的一部分存在，對於羅迦這個什麼都不是的普通人來說，依舊是最為致命的威脅，他的瘋狂正是窺視不可名狀之神的代價。
這還是間接看到媒介的後果，如果直視真正的哈斯陶呂克的本體，羅迦所要面對的就不只是瘋狂，而是直接畸變成恐怖的怪物。
看到外神降臨，原本零散的資訊，在這一瞬間，於他的大腦之中飛速聯絡在一起，形成了一條完整的資訊鏈。
蘭斯一心想要重現的儀式，其本質可不是創造什麼令人長生不老的植物，而是一個邪神召喚儀式！
所謂的長生之花，不過是邪神召喚的副產物，甚至只是其中很偶然的意外產物。
或許當初蘭斯誕生的村子，真的完成了邪神召喚，這也是當初整座村子都隨之死亡的原因。
凡人哪怕只是召喚了外神的一星半點兒，外神降臨造成的危險，同樣能夠令一整座村子瞬間滅絕。
蘭斯能夠從當初的大滅絕中，撿回一條性命，這本身就是生命的奇蹟。
他還想要再度復刻這一份奇蹟，這本身就是一場勝算無限接近於0的豪賭。
而他，賭輸了！
如今踏上賭桌的變成了羅迦，這一場豪賭他沒有拒絕的權利，賭輸的代價同樣是死亡。
「所以……當初的蘭斯，他是怎麼活下來的？」
當初還是一個孩子的蘭斯，從邪神召喚後倖存了下來，他的身上或許有唯一的生路。
但……蘭斯已經是個死人！
羅迦在思考，他想要活下來，而與對方戰鬥無疑是下下策，目前唯一能夠令他活下來的方法，就是模仿昔日蘭斯活下來的行動。
面對面色慘白，又一言不發的羅迦，憑依在蘭斯身上的哈斯陶呂克，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耐煩。
像他這般的存在，一般是不會降臨在人前，除了像蘭斯這樣，利用指定的邪神召喚儀式進行互換之外，外神可不會主動進入世界之中，更別說還是當前這樣一個特殊的世界。
「成為外神的信徒……那是死路一條，外神哪怕不抱有任何的敵意，祂們的存在對於人類而言亦是一種毒藥！」
放棄了成為信徒這一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