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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竟是誰所為?規矩何在,竟害我至此!"李陽威心頭憤懣,驚異於江南的神力。他使出全身力氣,竭力想抽出武器,但徒勞無功。
"要武器?拿去吧!"江南猛然放手,李陽威猝不及防,身形晃動,直挺挺栽倒在地上。
"豎子,我跟你勢不兩立!"李陽威立刻翻身躍起,挺起利器徑直刺向江南的後顱,內心立下決心:剛才大意失荊州,此刻凝神聚力,必可一決勝負!
"去死吧!哎喲……"
李陽威瞬間驚怔,目光中滿是詫異,只見江南毫不回首,宛如背後長了慧眼,輕描淡寫地抓住了襲向他頭顱的武器,兩人的力量相差之大,如孩童對峙巨人。
"上天,此人力拔山兮,人間所罕見也?"李陽威額上的冷汗涔涔而下,心中納罕,此人究竟是何方神聖?不過是個因得罪權貴退伍的常人嗎?
"戲夠了,該我了吧!"江南露出一絲詭笑,毫不費力奪走武器,重重地砸向李陽威的臉頰。
"啊!疼!別打了!兄臺,我錯啦!我錯了!"
"錯了別打了兄臺,我錯了!"李陽威雙手抱頭,連連求饒。
"沒趣極了!"
江南拋下武器,不滿地拍著手。這傢伙毫無本事,也沒骨氣,只知道乞憐,打起來毫無成就感。
無趣麼?
李陽威心如刀絞,但願角色互換,讓我來試試打你,看看是否還有趣?媽的,下手這麼狠!李陽威咬緊牙關,姓江的你完蛋了,等老子逃出審訊室,非讓人整治你不可。
"心裡又打什麼鬼主意?"江南瞥見李陽威眼底的狡猾,一腳踹了過去。
"不敢,不敢!"識時務者為俊傑,李陽威默默嚥下這口氣。
"滾吧,別擋我視線,刺眼!"江南厲聲道,他準備好好審視自己和蘇家的關係。那個他救過的柔弱善良女孩,內心如此惡毒,即便是自己退役,蘇家似乎仍未罷休,只是防禦不攻,並非他的作風。
再說,軍隊效率為何這麼慢?半小時過去仍不見動靜,他們在等待什麼?或許,他必須在拘留所等著軍方的答案。
李陽威跌跌撞撞地離去,不久後,之前與江南偶遇的粉絲,警察小胡步入監控室,神色憂慮地對江南說:"偶像,你要當心,李陽威副隊長已片面給你加罪,要送你去拘留所。"
江南極目一蹙,看來對李陽威的教訓不夠深痛。才出審訊室就耍手段,不過這小子心機頗重,表面上讓小胡押解,實則有借刀殺人的意味,恐怕他已經查知小胡是他的粉絲。
"那就走吧。"
拘留所就拘留所,江左想,與其在此等候,不如先到拘留所,看李陽威下一步會做什麼,同時也讓軍方瞧瞧他的遭遇,更顯狼狽。
拘留所在警察局五分鐘路程之外,小胡引領著江左來到,門口武警戒備森嚴,江左看出他們持的是實彈槍支。
小胡替江左解開束縛,駐守的武警則開啟鐵門。
"進去!"那武警開啟鐵門便呵道,作勢欲推,江佐狠狠瞪他一眼,嚇得他不自主瑟縮,接著,江左穩步踏入。
"裡面的人,老實些!"
沿途中,小胡告知江左這間牢關重刑犯,可能李陽威意圖借犯人之手報復,好教訓一下江左。囚犯鬥毆尋常,只要無生命之憂,上級便不加干預。
拘留所內燈光昏暗,臭汗、潮溼和腳氣交織刺鼻,令人不適。江左有些懊悔來了這裡,若留在審訊室該有多好。
江左微微闔目適應黑暗,睜開時已看清監舍全貌。
視線掃描,狹小的空間兩壁並排放置雙層床,約莫四十人聚集一堂。
"過來!"
人群中一名光頭獄霸瞪了江左一眼,喝令道。
"有何事?"江左眉頭微鎖,氣味越往裡愈發濃郁,他並不願意踏入,門口空氣還算清新些。
光頭誤以為江左害怕,頓時沒了教訓他的興致,但之前李陽威已派人通知,要狠狠懲治江佐。於是他對身旁的人說:"胖子,去教教他規矩。"
"是!"
一位身形肥胖的獄友應聲上前,走近江左,面目可怖,孔武有力。其他犯人饒有興趣地觀看,只有一位男子蜷縮在角落,盡力避開江左的目光。他的異常舉動引起了江佐的注意,一個四旬左右的瘦弱男人,平凡至極,很容易在人群中隱身。
江佐看著這名瘦弱男子,眼神突然一亮,嘴角揚起一絲輕笑。在這意想不到的地方,竟然會遇上相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