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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跌跌撞撞地朝著自己認為是門的位置走去,卻發現自己並沒有進入走廊,一下子跌進了一個遠比外部更寬廣的房間。
這個房間依舊保留著祖父江家的一切特徵,桌椅、老舊的crt電視,還有那個熟悉的書架。但它們的位置全都錯亂了。桌椅詭異地嵌進了牆壁,書架竟然被倒掛在天花板上,而crt電視則不停播放著一個戴墨鏡的日本藝人節目。
一陣頭暈目眩襲來,類似美尼爾氏綜合症的感覺又來了。我沒能保持平衡,單膝跪地。
我努力抬頭,眼前的景象卻更加詭異。房子的幾何結構在我的眼中開始扭曲,牆角不再是直角,呈現一種奇異的銳角與鈍角的交錯。
牆壁在我注視下開始彎曲、重組。
在事代祭上的那種奇怪的耳鳴也再次出現,只不過這次更加強烈。
就在此時,熟悉的耳鳴聲再次響起——那種在事代祭上出現過的古怪聲響。這次它更加刺耳,變成了一種模糊的低語聲,彷彿幾十人聚集在一起呢喃。那聲音低沉、晦澀,難以辨認,然而,最清晰的那一部分不斷在我腦中迴響:
“扎扎斯,扎扎斯……”
面前的書架像是受到了共鳴一般,開始不斷延伸,形成了一個詭異的無限迴圈圖案。那本《黃衣之王》以一種違揹物理常識的方式漂浮在空中,永遠懸在觸手可及卻無法真正碰觸的地方。
書頁自動翻開,裡面的文字不再是正常的印刷體,而是一種古老的楔形文字,可笑的是我能讀懂,對,我能讀懂這些該死的遠古文字,我不自覺的唸誦了出來。
讓紅色黎明猜測
我們會做些什麼,
當藍色星光熄滅時
一切都將結束。
又是錢伯斯的瘋話,我幾乎想要發笑。可笑不出來。
書頁再次翻動,這一次,出現了一幅插畫。我很清楚《黃衣之王》的無數版本,但這幅插畫我從未見過。畫中描繪的是一個生物——一個和理查德手稿中黃金聖盃上的雄性人魚極為相似的怪物。這幅插畫細膩到令人作嘔,那生物的每一個細節都過於真實,尤其是它雄性特徵的展示,讓我反胃。
就在此時,那本《黃衣之王》似乎“故意”從空中落下,砸在我面前。這個動作彷彿是在向我展示更清楚的細節,我看清後終於承受不住,開始劇烈地嘔吐。
我跪在地上,胃裡的東西一股腦兒全湧了出來。時間像是失去了意義,五分鐘,或者更久,我不知道我吐了多久。
當我勉強抬起頭時,一切都變了。
我不在祖父江的家中,自己則跪在租住地的玄關,身旁是一灘汙物,牆上的鐘顯示已經四點多。
揉了揉跳動的太陽穴,神經終於鬆弛下來。
“只是幻覺。”我自言自語,給自己找了個解釋。“太久沒喝酒了,一下子放開,喝多了就產生了幻覺。”
沒錯,剛才的都是幻覺。要說起來,倒是可以當成小說素材用用。
可就在我剛準備站起身的時候,門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我的思緒。
“叮咚。”
“誰啊?”我下意識地喊道,完全沒有意識到現在是四點,誰會在這個時間來訪?
門外傳來一個聲音,語氣十分禮貌:“打擾您了。”
我透過門上的玻璃格子,隱約看到晨光下站著一個人影。那聲音再次傳來,帶著幾分猶豫,無法辨別是男是女。
“請問,理查德先生在嗎?”
理查德?來到這兒後,我從沒提過理查德的名字,難道這裡有另一個叫理查德的外國人?該死,這不會是幻聽吧?
“這裡沒有叫理查德的人。”我有些心虛地回答道。
玻璃門外的訪客並沒有任何反應,依舊呆立在那兒,一動不動。
我壯著膽子走到換鞋處,門外的人影此時扭曲成一團不規則的陰影,像心臟一樣不斷蠕動。
“馬丁,你在嗎?”
它居然知道我的名字……這不應該讓我感到驚訝,但我的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顫抖了。
村裡人都知道我的名字,這有什麼奇怪的嗎?
太陽穴還是傳來一陣蟲爬般的刺癢感。
我不是膽小鬼,也不是什麼迷信的鄉巴佬。到底是什麼,推門看看就知道了。
輕輕推開門,內心不禁開始期待——門外可能會有某種奇特的活物,或者是我從未見過的詭異生物。
讓人失望的是出現在我眼前的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