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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7日上午,長谷川公平坐在縣警本部搜查一課內,手指輕輕敲擊著鍵盤,螢幕上顯示著“陰須磨海岸變死體”報告的空白文件。
他已經花了好幾分鐘盯著這份報告,思緒卻始終飄回昨晚的居酒屋。
昨晚居酒屋裡……他猶豫著。是否要將那些詭異的夢、老人們的討論以及潮來的身份寫進正式報告?
或許是昨晚他不夠冷靜,今天醒來才意識到,昨晚認為昨天發生的事情彼此有關聯,可能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僅憑几位喝醉了的老人們的閒談,似乎不值得提及,但他總感覺這些與案件隱隱相關。
長谷川煩躁地呼了一口氣,手指放在鍵盤上,卻遲遲沒有敲下去。大腦裡不斷回放著昨晚居酒屋裡的情景。
昨晚,老闆開啟了電視,正好播放著“油管主播咒力殺人事件”的最新進展。
螢幕上,一個油光滿面的年輕主播奏真(a)照片出現在新聞中。左下角則是被認定為受害者的藤田君江的照片。
“正好播到,我說的就是這個人,很像吧”老闆指著螢幕中藤田君江的照片說。
幾位坐在吧檯前的老人都紛紛抬頭,盯著電視螢幕。
螢幕中的藤田君江,端莊嚴肅,六十歲左右,一頭整齊的灰白短髮,鏡片後的眼神冷靜而銳利,透著歲月的沉澱。
她是某大學的副教授,出版過幾本關於日本神話的書籍。臉部輪廓雖然略顯蒼老,但依然保持著清晰的線條,鼻樑高挺,嘴角微微下垂。
她的氣質沉穩,帶有幾分學者的嚴謹與冷靜,與潮來那瘋瘋癲癲的形象完全不同。
阿茂靠近電視,眯著眼仔細看了看,搖了搖頭:“氣質完全不一樣啊。你看電視上這照片,端莊得很,哪裡像是那個瘋瘋癲癲的潮來。”
阿清則湊了過來,若有所思:“不過,長得確實有點像,臉型和眉眼……說不準是不是同一個人。”
老闆抬頭看了看其他人,猶豫道:“對吧,我前天看新聞的時候就有這感覺……潮來的樣子確實有點像她。”
他嘆了一口氣,又擺擺手:“算了,估計是我看錯了。”
回到現在,長谷川對著空白文件思索了片刻,最終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指尖在鍵盤上輕點了幾下,簡要描述了屍體的狀態以及昨晚在海岸工地發現的基本情況。
但潮來與藤田君江是否是同一人的疑慮——他決定不寫入報告,至少暫時不寫。
沒有確鑿的證據,僅僅靠老人們的直覺和模糊的回憶,就這麼寫進去,未免顯得太不專業了。萬一自己錯了,又會和在東京搞出誤認逮捕一樣的事。
在文件上寫下最後幾個字,長谷川鬆了一口氣,看了看錶,已經接近中午。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長谷川抬頭一看,是搜查一課的同事青島裕二。
“長谷川,你還沒吃啊?”青島笑著走進來,隨手把便當盒和一個檔案袋放在桌上,然後整個人癱在椅子上。
“咦,你怎麼從搜查本部(注1)回來了?”
長谷川在搜查一課內基本是瘟神的存在,除了青島沒什麼人搭理,青島也是和他因為手遊才聊得來,兩人還經常一起打排位賽。
“嘿嘿,告訴你個大新聞。”青島一邊開啟便當,一邊興奮地說道,“油管主播奏真殺人案破了!”
青島笑得眼角都快眯成一條縫了,把手中的檔案扔到桌上,一屁股坐到長谷川旁邊。
“破了?”長谷川有些意外,略帶懷疑地問。
“是啊,兇手就是本多二郎。”
“嗯?疑犯不是那個奏真嗎?”
“哦,沒錯,就是那個油管主播,他的真名叫本多二郎。名字土得掉渣,卻偏要學別人取個酷的名字——奏真。”青島調侃道。
奏真(a)是油管上一個專門做超自然題材的主播,他的節目經常搞得神神秘秘,還自稱能破解一些靈異謎團。
本來他的頻道一直不溫不火,直到他最近開始做“蛭子神隱”系列,粉絲數才爆發式增長。
據說,他為了找尋那些失蹤者的素材,甚至騷擾過失蹤者的家屬,鬧到地方警署處理過幾次。
奏真堅信這些失蹤都是蛭子大人的手筆,為此他在各大社交媒體上沒少和人對噴。
12月24日上午,他在所謂的“聖誕直播”裡宣稱,自己得到了蛭子大人的神諭,擁有詛咒殺死懷疑者的能力,並在直播中裝模作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