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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樓道內,刀光劍影瘋狂交織,喊殺聲震得牆壁都似在顫抖。
葉凡身形如電,手中長刀寒光閃爍,恰似暗夜流星劃過。
正與一眾嘍囉鏖戰之際,一個身形鬼祟的傢伙貓著腰,妄圖從葉凡身後偷襲,手中利刃悄無聲息地刺向葉凡後腰。
葉凡仿若腦後生眼,猛地轉身,手中長刀裹挾著呼呼勁風,勢大力沉地劈下,那“唰”的一聲,恰似利刃割裂空氣的尖嘯。
刀刃精準地砍在偷襲者脖頸,血如泉湧,那嘍囉瞪大雙眼,滿是驚恐與難以置信,身子軟塌,“撲通”倒地,鮮血瞬間在地面漫開,腥味刺鼻。
此時再看葉凡,那身原本筆挺、價值不菲的西服,此刻已被鮮血浸透,斑駁的紅痕遍佈,溼漉漉的衣料緊貼身軀。
每一滴敵血濺落沾染,都像一根尖刺紮在葉凡心頭,他之前染上的潔癖,如今這般狀況,只覺渾身毛孔都在抗拒,面板似有千萬只小蟲在爬,內心強烈渴望能即刻衝進浴室,讓溫熱清水衝淨這一身黏膩與血腥,把這令人作嘔的戰場氣息統統洗去。
激戰間,葉凡眼角餘光掃到電梯處,樓層顯示數字正不緊不慢卻又穩穩地攀升,他瞳孔驟縮,低聲咒罵:“這是又上來人了!”嗓音透著幾分疲憊與惱怒。
三井同樣捕捉到這一細節,臉上陰霾瞬間被一抹陰狠得意取代,嘴角扯起一抹扭曲的笑,牙縫裡擠出狠話:“小子!你完了!都給我上,他撐不了多久,體力早見底了,別放過這弄死他的機會!”
言罷,三井揮舞著武士刀,帶頭再度攻向葉凡,一眾嘍囉也仿若被注入強心針,叫嚷著、張牙舞爪地圍攏過去,樓道內殺意瞬間再度爆棚,刀光與血光,又將開啟新一輪瘋狂交織。
葉凡餘光瞥見電梯門緩緩開啟,從中魚貫湧出一群身著黑衣、滿臉橫肉的傢伙,手中長刀寒光閃爍,不用細看便知是山口組的增援到了。
他心下暗忖,這般車輪鏖戰,便是鐵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可眼中的決絕反倒更盛幾分,仿若燃著兩簇幽藍的火焰,冷哼一聲:“來再多也是送死!”
新到的這批山口組成員,瞧著樓道內血腥狼藉之景,先是一愣,隨即在頭目的吆喝下,揮舞著利刃,嘶吼著朝葉凡撲來。
葉凡抖擻精神,長刀一橫,“當”地磕飛一柄來襲長刀,借反彈之力,身形如陀螺般一轉,刀背狠狠砸向側邊一人鼻樑,“咔嚓”一聲,那人鼻血噴湧,捂臉慘叫。
但隨著圍攻者越來越多,他的動作漸漸有了滯緩,身上也添了幾道細微傷口,雖不致命,可鮮血滲出,染紅衣衫。
在離那棟激戰正酣的大樓不遠處,街道邊上早已整齊停放著一溜警車,警燈無聲閃爍,紅藍光芒交替,映照著周邊緊張又凝重的氛圍。一群警察扎堆站著,目光齊刷刷望向大樓方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一位年輕警察,臉龐還透著青澀稚嫩,滿臉疑惑與急切,忍不住扯了扯身旁老警察的衣角,小聲問道:“師傅,咱們怎麼還不衝進去制止啊?裡面都打成一鍋粥了,聽著這動靜,怕是得鬧出人命吶。”
老警察面色冷峻,猶如一尊歷經滄桑的雕像,目光深邃地凝視著大樓,聽到徒弟發問,頭也不回,只是從牙縫裡擠出話來:“哼,這是幫派之間狗咬狗的械鬥,平日裡作威作福、禍害人,依我看,都死光了才省心,咱們犯不著現在衝進去淌這趟渾水,等他們鬥得兩敗俱傷,進去收屍就行。”
年輕警察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拔高了聲調嚷道:“啊!這哪行啊師傅,萬一傷到無辜市民可怎麼辦?”
老警察皺了皺眉,拍了下年輕警察的肩膀,不緊不慢地解釋道:“別瞎操心,這些黑幫雖說心狠手辣,但也精明著呢,他們清楚要是動了普通市民,性質可就變了,那就不再是簡單的幫派械鬥,警察可不會輕饒,聯邦調查局也得盯上,他們這點分寸還是有的,現在衝進去,咱們人少,反倒容易刺激他們,引發更大亂子。”
正說著,幾十個警察迅速散開,動作麻利地拉起一道道明黃色警戒線,將社群出入口、周邊小道嚴嚴實實地封鎖起來,警戒線在風中微微晃動,似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阻擋著好事者、路人貿然進入這片危險區域,只等著樓裡那血腥廝殺落下帷幕,再去收拾殘局。
葉凡深知再這般纏鬥下去,今日勢必折戟於此,當下心一橫,瞅準包圍圈一處破綻,長刀如電般狂舞,逼退近身幾人,而後猛地發力,朝著消防樓梯口衝去。
他腳步踉蹌卻又迅疾,每一步都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