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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凡從緬國的機場出來,就被一股濃郁且刺鼻的臭味侵襲,那是一種混合著垃圾腐爛、汙水橫流以及人群汗臭的氣味,仿若實質般地縈繞在四周,讓他瞬間就有了一種落魄與不適交織的感覺。
他眉頭緊皺,連忙掏出一塊手帕緊緊捂住鼻子,這才稍稍感覺好受了一些。
機場外面,嘈雜混亂的場景如同一幅毫無秩序的市井畫卷在他眼前展開。
一群摩托車司機像是飢餓許久、終於發現獵物的野狼一般,一看到葉凡那身明顯與本地人格格不入的裝扮,便知曉來了位大客戶。
剎那間,他們如潮水般湧來,呼喊聲此起彼伏。
“老闆!要車嗎?我的車技超棒,帶你穩穩穿過這亂哄哄的地方!”一個滿臉胡茬、眼神狡黠的司機大聲吆喝著,同時用力地把手中的頭盔往葉凡面前遞,試圖引起他的注意。
“老闆,別聽他的,坐我的車,我的車出了名的快!保證能讓你迅速離開這破地兒!”
另一個瘦高個司機也不甘示弱,他幾乎是擠開了前面的幾個人,把自己的摩托車往前推了推,那破舊的車身在人群的推搡中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彷彿下一秒就要散架。
司機們你一言我一語,互相爭搶著客源,甚至開始互相推搡起來,混亂的局面愈發不可收拾。
人群中還有一些小商販,趁機穿梭其中,叫賣著各種廉價的小飾品和來路不明的小玩意兒,口中唸唸有詞,企圖在這混亂中也能撈到一筆生意。
葉凡厭煩地推開人群,目光快速在機場外掃視,終於發現一輛計程車。
他快步走過去,拉開車門坐進後座,然後用華國語清晰地說出一個地址:“去仰光老城區甘馬育鎮的達貢碼頭。”那是暗網殺手的聯絡站。
計程車司機透過後視鏡打量了葉凡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但很快恢復正常,默默啟動車子。
車子剛駛離機場不久,道路兩旁的景象便愈發破敗。沿途可見許多衣衫襤褸的難民模樣的人,或蹲或躺在街邊,眼神空洞而絕望。
時不時有一些荷槍實彈計程車兵在街頭巡邏,他們表情冷峻,對周圍的亂象視若無睹,彷彿早已司空見慣。
車子行至一個街區,前方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只見一群人正圍堵在路中間,似乎在爭執什麼。原來是當地的黑幫在收取保護費,與一個小商戶起了衝突。
商戶滿臉哀求:“大哥,我這小本生意,真的沒多少利潤,您行行好,寬限些時日吧。”
而黑幫成員則凶神惡煞,其中一人甚至掏出了手槍在空中揮舞,惡狠狠地說:“少廢話!今天不給錢,就別想好過!”
周圍的路人紛紛避讓,生怕被波及。計程車司機見狀,想要繞路,但其他道路也被各種臨時路障和混亂的人群堵住。
司機不斷的在後視鏡打量著葉凡,嘴角微微翹起,葉凡早就發現了司機的不尋常,心中暗自警惕。
黑幫成員正僵持不下時,其中一個染著黃毛、眼神兇狠的傢伙瞥見了車內的葉凡。
他先是一愣,隨即像是發現了肥羊一般,眼睛放光,大步走到計程車前,用槍柄猛敲車窗,吼道:“小子,看你穿得人模人樣的,肯定是個有錢的主兒。下車!大爺我正缺錢花呢。”
葉凡神色不變,冷冷地說:“我只是路過,不想惹麻煩。”
那黃毛卻不依不饒:“路過也不行!在這地盤上,就得聽我的。你乖乖下車,把身上的錢財都交出來,不然今天你別想走。”
計程車司機嚇得臉色蒼白,聲音顫抖地對葉凡說:“先生,您還是下車吧,這些人惹不起啊。”
葉凡緩緩開啟車門,走下車,同時說道:“我可以給你們一些錢,但別太過分。”
黃毛大笑起來:“算你識相。不過,等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油水再說。”說罷,便伸手去搜葉凡的身。
葉凡不動聲色,一把開啟他的手,拿出一張100美元:“只有這麼多,給我讓開,不然我會讓你們後悔的!”
黃毛被葉凡開啟手的瞬間,臉上閃過一絲惱怒,但當他的目光觸及葉凡那冰冷而深邃的眼神時,竟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那眼神中透著一股令人膽寒的威懾力,彷彿來自無盡黑暗的深淵,能看穿他的靈魂,讓他心底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他的手僵在半空,原本囂張的氣焰像是被一盆冷水當頭澆滅。旁邊幾個黑幫成員見狀,也都微微變了臉色,他們在這緬國的街頭橫行無忌慣了,可眼前這個人卻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