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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君阿姨見狀,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趕忙三步並作兩步,快步走過去,一把將紅紅摟在懷裡,心疼地輕撫著她的後背,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哎呀,我的寶貝兒,別哭別哭呀,心疼死阿姨了。
乖啊,別哭壞了身子,有媽媽在呢。”
其他人也都迅速圍了過來,大家一看到眼前這場景,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我跪在地上,低著頭,臉上那大大的手掌印觸目驚心,半邊臉已經腫得不成樣子,嘴角還掛著未乾的血跡,而歐陽老爺子手裡正拿著掃把,正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朝著我的後背打去,每一下都帶著老爺子的滿腔怒火,打得我身體不停地晃悠起來,感覺五臟六腑都跟著翻江倒海似的。
大伯見狀,臉色大變,趕忙著急地走上前去,焦急地說道:“爸,這是怎麼了呀?您消消氣,可千萬彆氣壞了身體啊!
您這要是氣出個好歹來,可讓我們怎麼辦吶!”
歐陽老爺子這會兒正氣在頭上呢,臉紅脖子粗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大,衝著大伯吼道:“你問一問這個小兔崽子剛才都說了些什麼混賬話,我今天非得替他父母好好教育一下這個小王八犢子不可!
”說著,手上的動作絲毫不停,又狠狠地朝著我連著打了幾下,那掃把打在背上,就像鞭子抽在身上一樣,疼得我直咬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冒出來,可我也不敢躲,只能硬生生地挨著,心裡盼著老爺子能快點消消氣。
孔叔也在一旁皺著眉頭,滿臉擔憂地說道:“虎子,你這是怎麼惹老爺子生這麼大的氣呀,你看看把他氣成啥樣了。
你這孩子,平時挺懂事的,今天這是怎麼了,說話也太沒個輕重了吧。”
我低著頭,聲音帶著一絲哭腔,小聲說道:“孔叔,您別管我了,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頂撞爺爺的,就讓爺爺好好出出氣吧,我心甘情願受著。”
就在這時,只聽到身後傳來曉君阿姨焦急的喊聲:“紅紅,你去哪兒?
”緊接著,便是一陣急促的跑步聲音傳來,那聲音在這緊張的氛圍裡顯得格外清晰。
然後就聽到二毛弟弟那清脆又帶著關切的聲音喊道:“紅紅姐,你去哪兒啊,我陪著你!”
大伯母也趕忙說道:“曉君,沒事的,有二毛陪著呢,你不用擔心,咱們當家長的也參與不進去他們年輕人的事兒,現在先把老爺子安撫好才是最重要的。”
於是,大家紛紛圍過來,一邊七嘴八舌地勸著老爺子消消氣,一邊有人想要伸手扶我起來。
可老爺子這會兒正在氣頭上呢,眼睛一瞪,大手一揮,大聲說道:“今天誰也不許扶他,就讓他這麼跪著,讓他好好反省反省,他要是忍不住了,就讓他滾出去,以後也別再來了,我是再也不想見到他了!
”說完,老爺子便氣呼呼地朝著屋裡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還不忘回頭,惡狠狠地補充了一句:“你們都給我進屋去,別在這兒圍著了,就讓他一個人在這兒跪著!”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進屋去了,想來是氣壞了,得趕緊進屋喝口水潤潤那冒煙的嗓子。
外面的人看著老爺子這決絕又強硬的態度,誰也不敢忤逆他的命令,只能一個個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跟著進屋裡去了。
只有菲菲姐留了下來,她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到我身邊,蹲下身子,一臉關切地看著我,眼神裡滿是擔憂和疑惑,輕聲問道:“虎子,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
你快和我說說唄,你看這鬧得……”
我心裡此刻滿是懊悔,感覺就像被一團亂麻給纏住了,根本不想說話,只是默默地低著頭,任由那自責和愧疚的情緒在心底蔓延。
菲菲姐看我這副樣子,也知道我現在心裡肯定不好受,無奈地嘆了口氣,也沒再追問下去。
她站起身來,在院子裡四處找了找,找到了一個小凳子,輕輕地拿過來,放在一旁,然後緩緩地坐了下來,靜靜地陪著我,就這麼一言不發地待著,院子裡一時間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只有那冬日的寒風吹過,發出“嗚嗚”的聲響,彷彿也在為這緊張的氛圍添上一抹悲涼的色彩。
過了一會兒,二哥從屋裡走了出來,手裡拿著兩件厚厚的大衣,他先是快步走到菲菲姐身邊,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輕輕地給她披上大衣,還細心地幫她整理了一下衣領,說道:“菲菲,外面冷,別凍著了,你在這兒陪著虎子,也別把自己給凍壞了呀。
”接著,他又轉身走到我跟前,眼神裡滿是關心和無奈,把另一件大衣也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