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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西瓦爾用了不到二十分鐘,收拾好一切旅行物品,直到再次回到船艙,一頭倒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他還是迷茫的。
蒂婭娜的話不停在他腦子裡滾動——成功回答了該知道的東西,但是,我只是知道個人履歷啊,那可是場不短的測試。對於教會知識我一竅不通。怎麼就認定我這個外來戶是本人?帕西瓦爾腦袋裡一百個迷惑。
“我可不是天命之子,我心裡有數。”他對著視窗的一隻海鳥輕聲說,那海鳥的眼睛裡有一種飽經世故的滄桑。
這隻海鳥噗簌簌飛進窗戶,突然張開尖尖的鳥喙,字正腔圓乃至有些矯枉過正地,用帕西瓦爾原來世界能聽的懂得話,一字一句地說:“永-恆-長-眠-的-未-必-是-死-亡!”
什麼?
等一下?
“永-恆-長-眠-的-未-必-是-死-亡!”這隻鳥又重複一遍。
帕西瓦爾慢慢地向四周打量,這船艙裡邊沒有別人。
等到他終於發現,是眼前的鳥在說話,他的表情就有那麼一絲耐人尋味了。
一人一鳥對視良久。
帕西瓦爾還是敗下陣來,用自己的母語小聲回答:
“嗯,在那詭譎的萬古之中,死亡也會朽為烏有。”
鳥的眼神一下子變了。它的眼睛裡似乎閃過更加智慧的什麼東西。
“暗號正確!偉大的靈主,我的主人!鍾寰宇之靈秀,毓萬物之光輝!是您回來了!我是您最忠誠的信徒比利弗·勞埃啊!您說過,會在這片海域歸來,我控制了沿海大量海鷗,讓他們對空間變化進行留意。真的等到您了!”
“你是一隻海鷗?能說話的那種?”對於這種離譜現象,帕西瓦爾見怪不怪,抬起手臂讓海鷗落在自己手臂上。
“我當然不是,您忘了,我是沒有實際形態的靈,可以寄生在任何物體上。只不過,這個鳥綱今鳥亞綱,鴴形目,鷗科,鷗屬的小東西嘛,它是海鷗。”
帕西瓦爾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沒見過哪一隻海鷗這樣自我介紹,可謂是理性的,中肯的,客觀的、一針見血、見血封……的了。(也許這個東西的主人是一位生物學家,對,還是從我的故鄉來到這裡的,也是老鄉。)
但是保險起見,還是不要與一個未知危險生物同行。特別是,帕西瓦爾不知道如果騙了這小傢伙,會有什麼後果。謊言織的越大,騙的人越多,就越容易穿幫,穿幫後果可能越嚴重。
如果不是為了活命,帕西瓦爾連剛才的蒂婭娜都不願意欺騙。他第一個公司讓他立過人設,很遺憾,他沒辦法一直偽裝,所以,這小子跳槽了。
“抱歉,比利弗·勞埃先生,你應該是弄錯了。我不是你的主人。我可能與他來自同一個地方,所以剛才才能聽懂你說的話,還會回答。但我敢肯定,我從未見過你。”
海鷗狡黠的、小小的黑眼珠一眨不眨。
“暗號對了,我們一定見過。”
比利弗蠻人性化地把一隻翅膀放在帕西瓦爾肩膀拍拍他。
“不過,偉大的靈具有人類擁有的一切美德。我知道您是堅持不懈而篤定的,不會輕易相信別人。所以,為了繼續跟隨在您身邊,我決定給您看一樣東西。”
它從嘴裡吐出一段灰色的木條殘骸。
“想不想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瞧,這是剛剛那煙霧香燃燒掉下來的一小段,可以記錄一部分被審訊的經過。”
看到帕西瓦爾的疑惑,比利弗急忙補充說:“這不是審訊證物,能記錄完整過程的那段是這炷香尾巴上沒燒著的部分。”
“不是,我就是想問,什麼煙霧,怎麼就能記錄審訊過程了。”帕西瓦爾有點發抖。
“你仔細看。”它示意帕西瓦爾把這塊殘骸用火柴燒熱。一縷青煙緩緩飄出。
只見煙氣變作兩人一桌,人只有燭臺那麼大。煙氣化作的蒂婭娜說話了。
“你喝的是沃波爾審訊藥劑,1401年笛力·沃波爾所發明,被應用於精神麻醉醫學。改良後就能讓被審訊者自願說真話。我們的審訊流程將會有這根菸霧香的參與,它的煙霧是見證短時間事件的良器。”
她看著桌上細長的木條點點頭,“這煙味道也很好。我剛才就抽了一口,嗯,就一口。”
“現在,開始做筆錄,先問幾個簡單的問題。首先,終結之末教會曾經發表一篇重要教令,其中提到本教會的教會之樹是?”
帕西瓦爾嘴巴並沒有動,但是一股煙霧——一個嘴巴的